第一百三十七章 劫后激情
人馬疲憊的老夫人,若再這樣奔跑下去,勢必要落個馬死人亡的結局。而后面的追兵雖說不敢緊緊相逼,也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就在李暉苦思脫身良策之計,正前方卻傳來一陣‘轟轟’如雷的馬蹄聲。李暉心下猛然一沉,心想:這下怕是插翅難飛。 于是,他索性縱身下馬,招呼思璇將老夫人送往不遠的緩坡,而后,三人拔劍靠背形如鐵塔,準備與來人殊死一搏。 若只是李暉三人,別說區區幾十號人兩面夾擊,就是被困在千軍萬馬中,也照樣有法脫身。關鍵是他們還擔負著護送老夫人的重擔。 有人要說,他們既不是完成王命,又不是受人之托,何必為個不相干的老婦人拼命流血。這便是信義的力量,古代人最講的就是一諾千金。 兩面的人馬幾乎同時到達,卻沒將三人團團圍住,而是相拒一箭之地,列陣以對。只見迎面而來的騎兵中,閃出一位胯下棗紅馬,手持大彎刀的青年,裝素與追兵大致相同,細看卻有區別。 只見他催馬幾步,一副英氣逼人的樣子嚷道:“呔!草原的天空任鷹飛翔,草原的牛羊卻各有各的地方,杭愛山腳下,是我們護利人的地方,不能讓野狼的爪印肆意踐踏。” 對方上前一位滿臉雜草般胡須的中年大漢道:“無意闖入你的領地,只是盜賊偷了夫人寶馬,我決意要追到天邊地角。” 草原人最忌恨盜馬賊。于是,那青年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沖三人嚷道:“真無恥!你們竟然偷了人家的馬,杭愛山不歡迎你們。”說著,便要舉刀砍來。 李暉這才明白,感情人家興師動眾的苦苦追來,不為老夫人更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那匹馬。于是,趕忙放劍拱手道:“我們只為救出老夫人,并不是盜馬賊。” 那青年倪眼瞅了瞅三人,又仔細打量著悠閑吃草的四匹馬,猛然驚呼道:“好一匹俊美的汗血寶馬,還說自己不是盜馬賊!” 李暉聽說,這才仔細看了自己剛剛騎的那匹馬,只見青灰色的皮毛,映出縷縷曲美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殷紅。心下猛然一震——確實是汗血寶馬。 李暉打小就聽父親說過,汗血寶馬出自西域大宛,此馬體格健壯耐勞,奔跑速度快,以汗流如血而得名,是難得的戰馬良駒。 于是,李暉疾忙沖那人拱手道:“當時境況緊急,我也是順手牽來,并不知是夫人寶馬,只當是你們為追老夫人而來,不然,早就還你。” 那人陰陰一笑,一副不屑的樣子道:“誰稀罕那老婆子,留著還要管吃,我們只要夫人寶馬。” 李暉‘嘿嘿’一笑,牽馬送過。那人接馬在手便頓時翻臉,手中彎刀一揚冷聲道:“一路傷我十幾人,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你們。” 李暉瞬間也來了火性,‘倉啷’一聲拔劍在手,怒道:“你究竟想要怎樣?” 那人狂傲的‘哈哈’一笑道:“我要把你們弄回當奴隸,那個女人是我的。”說著,笑聲如雷。 思璇聽說,躍身橫劍道:“有本事你勝了姑奶奶手中寶劍,否則,我讓你血濺當場!” 那人剛要得意的上前動手,只聽青年大喊一聲道:“且慢!護利的地盤,還輪不到別人撒野,到了杭愛山,就是我巴多的人,把他們捆起來帶走!”話音才落,就‘呼啦’一下圍上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壯漢。 李暉趕忙喊道:“既然你是護利人,就不會不知道忽必斯長老,胡里王子和阿依古麗公主吧!” 那青年猛然驚愣了一下,失聲道:“你咋知道他們?” 李暉揚聲道:“忽必斯長老是我外公,胡里王子是我舅舅,阿依古麗是我母親。” 話音才落,就見青年飛身下馬,欣喜奔過來摟住李暉肩膀嚷道:“你是‘天山雪狼’的兒子?我巴多的好兄弟?” 見人家是一伙的,又是‘天山雪狼’的后代,那伙鐵勒人也就灰溜溜的轉身離去。 忽必斯長老,在阿依古麗離開草原次年的春暖花開,就手捧佛經,安詳的去了天國,現在的護利長老有兒子胡里接任,而巴多正是胡里的長子。 男女的事情真是不好說,巴多盡管和弟弟共享著三個女人,但自從見到天仙似的思璇meimei,便覺天下的女人都素然無味,竟然都無意去妻子的氈房過夜。 而巴多的meimei,胡里唯一的寶貝女兒蘭達卻將天神般的哥哥李暉當做了愿為獻出一切的心上人。 巴多整日纏著思璇給他指點武藝,說是練武,也多半是在思璇面前東倒西歪,翻滾摸爬的逗思璇樂,有時故意請教幾招近身防衛的技巧,無非是為了讓思璇細滑溫潤的小手,借機觸到自己那雙粗糙而又充滿著羊rou膻味的大手。 竟管巴多對思璇是朝思暮想,垂涎三尺。但在思璇眼里,巴多只是舅舅的兒子,自己的表哥。從沒想過哥哥對meimei竟有這般想法。 若不是這份親情關系,思璇才懶得理他,長得五大三粗,腦袋像個烏黑的西瓜不說,就那股令人閉氣的膻臭味就讓她惡心。 李暉的馬術算是不錯,曾受到奶奶古麗雅和mama阿依古麗的親傳,但比起美麗可愛的蘭達meimei就遜色不少。因此,便被天真活波的蘭達常常拽去縱馬草原。 太陽西斜,明光柔和,幾片如絲如縷的薄云,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夕暉把自己染成彩色。 輕風拂動,綠草微波,一彎清透的湖水靜靜的躺在面前,就因為它的明凈恬然,當地人便叫它月亮湖。 李暉一路跟著蘭達,放馬跑一陣,又說說笑笑的慢步走一會,不知不覺中便來到水清如鏡的月亮湖畔。湖水碧透恬靜的樣子,著實讓李暉有些癡迷。 蘭達縱身下馬也不說話,像頭熱急的羔羊似的,脫去腳上的軟靴,摔下手中馬鞭,縱身一躍‘只聽‘噗通’一聲,白亮的水柱落后,平靜的水面就只剩下一串漸漸遠去的環波。 見蘭達二話不說就縱身躍入水中,李暉心里著實有些忐忑。對他這個生活在遠離江河湖畔的旱鴨子來水,在沁涼清澈的水中暢游一番,他是既向往期盼,又膽怯緊張。 正自懵愣中,只見紅光一閃,蘭達美人魚般的身子便躍然水上。只見她仰面朝天,雙足輕擺,潤玉般的臉面含笑滴水,恰似出水芙蓉一般。沖癡癡笑立的李暉勾頭揮手道:“快下來!” 李暉溫笑著搖搖頭,目光卻像磁石般的照在那塊紅白相間的畫面上。碧藍的水,鮮紅彩練般的薄衫,粉白色花朵似的臉,還有那偶顯的峰巒**,怎能不讓初萌情竇的李暉癡迷心跳? 見李暉不肯下水,蘭達自己游玩了一會,也覺沒趣,便在一處緩坡走出水面。平時飄逸松散的紅綢衫,像才破土而出的蟬翼般緊緊包裹在身上,曼妙的酮體顯得丘谷分明,似隱似現。 李暉由內心的狂跳躁動變得有些窒息般的難耐,身心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及至蘭達像個浴后仙子笑盈盈立在面前時,他才如夢方醒般的退后兩步,一副惶恐羞澀的樣子嚷道:“看你都把衣服弄濕了,小心著涼。”說著,便脫下外衣遞給蘭達。 蘭達沖他甜美一笑,接過衣服便步態嬌弱的走向一簇茂密的芨芨叢。 不知是被少女的美麗羞紅了臉,還是嗅到了晚霞將要升起的酒香,反正太陽已經漲紅了肥圓的臉,癡癡的笑個不停。 奇怪的是,李暉的腦海里,卻莫名的顯出了那個女人的影子,而她的每每出現,都會讓李暉心里產生一種溫潤癡迷的感覺。尚在男女情愛的朦朧中游蕩的他,不知道那種感覺就是對于異性的渴望和需求。 李暉正自懵愣遐想,只聽得芨芨叢中脆若銀鈴道:“把我馬鞍上的布單拿來。” 猛然一個激凌過后,李暉便疾忙取下布單,像是去救火般的朝前奔去。繞過一簇高大的芨芨叢,眼前突然出現蘭達身披自己外衣的身子,她背對著自己,像是蹲在地上。黑亮的碎辮像黑色垂柳似的,輕柔在腦后。 李暉被自己喉嚨莫名發出的響聲給驚了一下,忙將布單扔在蘭達身旁,便疾忙扭轉身來,因為晾曬在樹枝上的衣褲,讓他腦中突顯出一個令人心跳窒息的畫面。 剛剛拖著灌鉛似的步子回走兩步,就聽的蘭達猛然驚叫了一聲。李暉慌忙擰身道:“咋了?” 蘭達聲音嬌弱道:“被蝎子咬了。” 李暉不再多想,飛身便朝蘭達沖了過去,芨芨叢后的蘭達,平躺在柔軟的錦緞上,玉白光潤的身子,被李暉的外衣掩去半邊,秀目微閉,嬌喘不已,微微隆起的雙丘像是在努力的朝上聳起,朱唇半啟,像要說是么,又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猛的恍惚了一下,李暉失聲道:“咬哪了?”已有江湖經驗的他心里非常清楚,一旦被毒蝎叮咬,若不及時救治便有生命危險。于是也顧不了許多,先救人要緊。 蘭達微微側轉了下身子,露出奶白脂潤的后背,嬌聲道:“就在那里。” 李暉強忍住心悸燥熱的感覺,試探的湊近,勾頭弓腰尋找叮咬的痕跡,卻被蘭達突然伸手拽撲在身上,隨即,蓋在玉體上的那件衣服,也神奇般的飛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