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點背的人(下)
于是,自那時起,岳兮真人就開始了他的奔逃之路。 那些絕靈巖獅簡直執著的可怕,它們一路追著岳兮真人,絲毫也不松懈,而在幾番遭遇后,岳兮真人終于被逼的拿出了看家本領,那些厲害的殺生術法一再被他使出,這才終于將這些絕靈巖獅稍稍打退了去。 可是卻不想,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解決了這些麻煩的絕巖靈獅時,那些帶著傷的絕巖靈獅,竟然又一次的追了上來,且身后還跟著許多的普通巖獅。 上千頭巖獅,天上地下,不斷的發出嘶吼之聲,向著岳兮真人殺氣騰騰的沖來,卷起黃塵滾滾,那架勢,直看的岳兮真人頭皮都發麻了。 岳兮真人是一路向著皇城的方向奔逃而來的,按理說,已經距離那些絕靈巖獅的生存地越來越遠了。 一般情況下,靈獸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地盤問題的,是以很少有靈獸會離開自己的生存的到很遠的地方去。一方面,是怕走后,自己的地盤被其他靈獸占了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誤入其他靈獸的領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可卻不想,這幾頭絕巖靈獅,不僅追了來,而且還帶著那么大一群普通巖獅。 它們就這么一路窮追不舍,仿佛不撕了岳兮真人,就決不罷休似的。 遭遇,退走;追,逃…… 岳兮真人真是被這些巖獅折騰的夠嗆了。 終于,在靠近皇城的地方,他甩開了那些巖獅,于是才松了一口氣,而后便按著岳丁他們的傳信,一路追了過來。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被扯到了這么個鬼地方來! 岳兮真人真是越想越氣啊! 而此時,他的肩頭,后背,腰,腹等處,又開始齊齊傳來了灼痛之感,漫身的疼痛襲來,頓時就更叫岳兮真人眉心都掐的緊緊的了。 “這些該死的畜生!”岳兮真人心中怒罵一聲。 他如今渾身上下和是明傷暗傷無數了,而他這一身的傷,可都是那些絕靈巖獅和那群不要命的巖獅給他留下的。 無論是巖獅還是絕靈巖獅,它們的爪子上,都是帶著火毒的,一旦被獅爪抓傷,便會在傷口上種下火毒。 這種火毒雖然并不會很快致命,以結丹真人的修為,在中了這種火毒后,即便是完全不解毒治療,單憑本身去扛,也是隨隨便便能扛個三年五載的。 只不過,這種火毒在遇到修士體內的靈力后,便會隨著靈力,在體內四處的蔓延,如此一來,越拖著,體內的火毒就會生發強盛,于是時間越長,想要解毒的話,就要麻煩許多了。 這毒雖也算不上什么難以對付的毒,可一時間,岳兮真人的手頭上卻沒有適當的療傷解毒藥可用,于是他便想著,先拿住了秦歌,收回陳彬,解決了潛在的心頭大患,而后再去尋藥為自己解毒也是來得及的。 但是叫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中間會又遭了變故,他就這樣被卷到了這么一個詭異的地方來。 眼下看樣子此地也是危機四伏,且又暫時尋不到出路,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出去,是以毒發時,他便只能硬扛著,只盼趕緊找到出路,好去尋了藥來解毒。 只是無論如何,想要快點解毒,是不可能了,那么這毒必然就會在他的體內一點點的蔓延開。如此看來,只怕等從這里脫困后,尋得解毒之藥再來解毒時,便必然要花費不少的功夫了。 思及此,岳兮真人心里頭的火氣不由得更勝了幾分。 咬牙再次忍住心中翻滾的火氣。 而后,岳兮真人微微抬了頭,陰狠的目光從那黑色的大帽下一點點露了出來,遙遙的投向了秦歌和納蘭凡他們這里。 “真是沒想到,納蘭凡竟然也在這里,哼,怎么哪里都有他?可惡!”最叫岳兮真人憋火的,可不就是納蘭凡嗎?若是納蘭凡不在此地,其他人是絕對不可能看穿他的偽裝的,那他又哪里還用如此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而半點也不敢發作? 而就算因為擔心被納蘭凡認出了他,所以才岳兮真人才硬是逼著自己吞下了這一肚子的火氣,甚至更岳丁都沒有流露分毫。 如此隱忍,可不是他岳兮真人一貫的作風了,是以才越發的叫他難受的緊。 “有他在這里,行事就更是要小心些才行了,如此一來,就難免會束手束腳的了……”想到這些,岳兮真人的目光便不由得越發陰狠了幾分。 “真是恨不能將你這個小賤人碾成碎渣啊!”陰狠的目光在落到秦歌身上的時候,又更加濃郁了幾分。在岳兮真人看來,一切的一切,起因便是秦歌擄走了陳彬。是以岳兮真人就將他之后這一系列的窘迫遭遇,都歸結到了秦歌的頭上。 是秦歌害的他被巖獅追,是秦歌害的他中了火毒,是秦歌害的他被卷到了這么個地方來,更是因為秦歌,才叫他提心吊膽的,生怕事實敗露了出去。 心中的情緒在岳兮真人目光落向秦歌的一瞬,忍不住翻涌了起來,雖很快被他壓制住了,可這一眼,所摻雜的情緒太過濃烈,以至于秦歌頓時便感到了一些森寒涼意。 立時間,秦歌的心中便警惕了起來。 那種森寒的感覺,她有些熟悉,就仿佛是有兇獸在暗中盯上了她似的。 秦歌心中警鈴大作,可面上卻是半點也不顯露出來。她繼續和金三兩說著話,研究探討著什么。 而后故作不經意的抬頭,向著那叫她不寒而栗的森寒之感傳來的方向,淡淡的掃了一眼。雖看似漫不經心,可實際上,秦歌這一眼看去,卻是注意力高度集中了過去的。 是那伙人! 秦歌發現,那股森寒之感的源頭,竟然在那伙黑衣人之中。 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秦歌原就沒打算深究這股森寒之意的具體源頭。 所以只大概看清來源方向后,秦歌便收回了目光。 她目光微微沉了沉,卻沒有對金三兩和納蘭凡提及此事,只自己暗暗記下,預備靜觀其變。 三方人馬任然是各自為營,分三處而聚,彼此間涇渭分明,半點也沒有要合作一番以求快點離開此地的意思。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還是相互有摩擦爭端的三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