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越想越氣
韓墨見羽寒一臉氣的不輕的模樣,內心忍不住竊笑,誰讓這魔頭亂抓好人的,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何德何能得到夜家父子的垂青,想想都不存在的嘛,他們憑什么要認他做乘龍快婿,兩方八竿子打不著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以御龍山莊的實力就算是皇宮里的王子們都能一一挑選,夜白天資聰穎武藝超群不說,最重要是他是一朵恍若謫仙的高嶺之花,誰配的上,這種人最適合孤獨終老了。 韓墨強忍住笑出聲的沖動,一張俊臉憋的通紅,再三呼吸才平復下來“知道自己抓錯人了吧,快快快,給大爺我松綁,趁天黑之前我好下山回家。” 羽寒氣得渾身顫抖,周遭的戾氣越來越重,長發衣擺無風自動,他隔空一掌拍在韓墨的胸口上,惡狠狠道:“給我閉嘴!” 韓墨來不及閃躲被打翻在地,喉頭泛起一股腥甜,噗地一口老血噴涌而出,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羽寒身上的戾氣久久不散,長發瘋狂飛舞,妖艷的五官也變得扭曲起來,衣袖翻飛恍若地獄中的惡修羅,他也控制不住身上的怒氣,怒意殘卷整個廂房,剎那間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殆盡。 遠在湖心小亭的四大護法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往閻魔殿跑去,一進后殿,就聽見乒乓炸裂的響聲從房內傳來,他們對視一眼,雙雙來到房門邊,就在此時,周遭突然安靜下來,屋內羽寒站在一片廢墟中呆若木雞。 春風借著門縫打量羽寒,松了口氣道:“現在沒事了,我跟秋霜扶教主休息,你們兩個留下來負責收拾殘局。”另外三人點頭答應。 推開門,春風和秋霜徑直走向屋內,把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的羽寒抬了出去,臨走前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韓墨,他對夏月努了努嘴“這家伙就交給你們了,記得要把他救活,說不定晚上有用。” “嘁,又是讓我們干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兒,萬一等會兒教主醒來發現他還活著怎么辦,我們要再殺一次嗎?”冬雪雙臂抱胸不買賬。 “不用,等著看好戲吧。”春風賊兮兮道,秋霜挑了挑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冬雪嘴巴高高翹起,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夏月倒是覺得無所謂,做什么都行,兩人把昏死過去的韓墨抬到其他客房療傷。 也許是搶救及時,韓墨算是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了,當他睜開雙眼時,窗外已經天黑了,強忍著餓得兩眼發昏的沖動,慢慢從床上坐起,借著窗外亮光打量自己的房間,顯然這不是之前那間,對方給他換了一間,胸口的鈍痛還在繼續,他沒想到羽寒發起瘋來不是一般的恐怖,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現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就連四大護法也不見了,一個下人都沒有,到飯點都不知道去哪兒找吃的。 就在他把桌面的茶具看成熱騰騰的包子的時候,一只竹管悄無聲息的探了進來,一陣濃煙吹過,韓墨啪嗒倒在床上,在他昏死過去的同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輕聲抱怨道:“我說你們幾個大男子漢家家的,做這種事情不怕遭天譴啊。” “你懂什么,月黑風高夜,就適合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我們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不行嘛。” “這樣才刺激,你要是不樂意,那你回去就是了。 “別吵吵了你們兩個,辦正緊事要緊,等會兒教主要是失控大開殺戒,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這么說你是拿韓墨做替罪羔羊?” “不用他,難道你要親自獻身吶。” 后者識相閉嘴不語,他可不想做這只羔羊,他舉掌默哀道:“辛苦你了兄弟。” 借著月光打量,原來是春夏秋冬四大護法,他們悄悄用迷煙把韓墨迷倒,然后掏出隨身準備好的麻袋,一把將韓墨裝進麻袋后偷偷溜走。 此時距離夜半還有三個時辰,如果在此之前,羽寒沒有壓制住體內的戾氣,到時候整個魔教上下都要遭殃,所以他們才把心思打在韓墨身上,反正他外人一個,真出了什么事對他們來講也沒損失,要是能控制住羽寒,那就是好事一樁。 可憐的韓墨壓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家拿去當靶子使,現在羽寒正在魔怔的邊緣,而他就是被對方拿去滅火的存在。 華麗的寢宮內,羽寒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四大護法輕手輕腳走進去,見沒有異樣后,才把韓墨從麻袋里面拖出來,輕輕放在他的床上,然后為了防止他到時候掙扎逃走,掏出準備已久鎖鏈,把他雙手雙腳牢牢鎖在床頭和床尾,確認萬無一失后,四人才悄然離開。 韓墨在夢中極不踏實,他感覺胸口又悶又痛,手腳還動彈不得,他掙扎著想要翻身,尋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迷迷糊糊間耳邊傳來嘩嘩啦啦的鎖鏈聲,他以為自己在做夢,還想翻身,四肢卻牢牢被困住,不得已他才緩緩睜開雙眸,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他根本不知何時被人移到這陌生的房間,手腳均用鎖鏈捆綁不說,對方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此刻就像一只任人宰殺的小綿羊,而他對面就是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