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這一次你休想再丟下我。

    寧我真的沒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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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個招新大會結束了，這一次無極宗就招到了兩名有靈根的弟子，一個三靈根，一個雙靈根。而其他在綠湖城的宗門，也或多或少的招到了有靈根的。張寧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這一次有靈根的小孩總共也就十個，他能招到兩個似乎已經很不錯了。而雜役弟子，他倒是招了一百來人，簽的多為十五年的契約。

    呼呼啦啦帶著一大群孩子，張寧和君少羽步行走出了綠湖城。一直走到了兩里開外，君少羽才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船模。這并不是以前借給云蒼派的那艘狼頭大船，而是比那小了一多半的一艘鳳頭船。船上的亭臺樓閣和假山瀑布的面積自然也是縮小了一多半，看起來只占了船體的三分之一。

    船身下方兩邊都沒有船槳，只在船的尾部有一個魚尾樣式的裝置。張寧猜測，這首鳳頭船八成就是靠這個魚擺尾作為驅動前進的。眼見君少羽將船拋出，那船迎風便長，很快就變成了有六層樓高的大船，而船的長度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那么長。

    這次可沒有自動上下樓的扶梯，而是在船肚子上一塊船板緩緩落下，像是張開了一張大口，露出了底下空曠的船艙，以及一個螺旋而上的木質樓梯。張寧示意孩子們排好隊，往船艙里頭走，然后上樓梯爬到甲板上去。

    張寧和君少羽押后，等他們兩也進入船艙之后，那船板就緩緩升起，貼回原處嚴絲合縫的合攏了。張寧走過去到處摸了摸看了看，一點也看不出來之前這里開了個口子，還真得有點兒任意門的味道呢！

    君少羽笑了笑，并沒有開口解釋什么。只是沖他伸出手，“走吧！我們也上去，還要給那些小崽子們分配房間呢！”

    張寧點點頭，伸手握住他的，兩人手牽手爬旋轉樓梯去了，似乎完全忘了他們明明可以御劍上去，都不用走船艙爬樓梯的。

    將一群小孩安排進了相應的房間，除了兩個有靈根的各自單獨住一間，其余的孩子都是六個人住一間。張寧的想法就是盡量讓這些孩子早些熟悉起來，盡快適應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他們以后都是需要相互協作的同門，與之前那些雜役弟子對比又是新人，自然是該有自己熟悉的人群。

    而從現在開始，身份的差別也要顯現出來了。那群小乞丐要讓他們開始意識到，他們的老大與他們已經不再是一路人了。也許日后那個老大還會愿意繼續照拂他們，但是他們已經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分別只是遲早的事。

    “把這群小崽子送回去之后，我們去周邊的村鎮轉轉如何？”張寧拉著君少羽在船頭吹風，順便計劃著之后的事情。就如同他們先前討論的，打算去一些比較偏僻的村鎮，找一些貧窮的人家看看能不能撿漏。

    “好啊！求之不得。”君少羽是真的求之不得，能夠這樣兩個人單獨出來溜溜，那感覺不要太好啊！沒有兄弟朋友，沒有無極，就他們兩個享受著靜謐的時光，那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阿羽你最好了，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反對，我會被你給慣壞的。”張寧看著他眼角眉梢透露出來的溫柔和纏綿的愛意，忍不住有些臉紅。在他還是凡人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誰。所以現在的他，對于愛情顯得十分笨拙。而他喜歡且也喜歡著他的人，則是毫無條件的寵著他，順著他，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慣壞了。

    “慣壞了也沒關系，我的阿寧喜歡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傷害到你自己的事情，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反對。不要擔心犯錯，也不要擔心惹上麻煩。有我在，我會是你最堅強的后盾，不管你惹了多大的麻煩，我都會替你擺平，只要你開心就好。而且我知道，我家阿寧是個好孩子，并不會做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阿寧其實太乖了，我更愿意你更任性，更依賴我一點。你總是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都沒想過讓我幫你。這讓我有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挫敗，天知道我有多么愿意為你擺平各種麻煩。就像在葬仙島的時候那樣，你要我幫你。那種時候，我才會有我是被你需要著的感覺。阿寧，你可以再依賴我一點的。

    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只希望你開開心心、順順利利，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不用考慮太多，不用瞻前顧后。瀟灑恣意，順心而為。你總是考慮的太多，你總是為別人做的太多，對自己卻是那么的漫不經心。這樣子不好，我其實很愿意你也像楊秀那樣，隨心所欲的，有點任性，有點肆意妄為。

    我就想你多依靠我一些，讓我感覺你是需要我的。而不是讓我像個多余的人，只能站在一邊看著你自己去拼去搶。就像以前在網游里的時候，明明打慕容山莊副本的時候你可以依靠我，你卻不肯，偏偏要自己死去活來的打boss。你不知道，我看著你一次又一次的‘死’在我面前，我的心有多痛。

    你覺得那是游戲，對于我來說那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噩夢。重復的在我面前上演著‘你死了’的可怕情景。我明白你對一切都感到不安，總覺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即便是我，你也沒給多少信任。我其實很受傷，我希望我的阿寧需要我，信任我。而不是將我排除在外，自己咬牙去承受一切。”君少羽伸出手來，大掌蓋住張寧的半邊臉，將他的頭壓向自己的，兩頰相貼。

    “阿寧，多依賴我一點，多需要我一點。不要推開我，相信我好么？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我沒有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勇氣，再有下次我想我就只能陪著你魂飛魄散了。”君少羽幾近無聲的喃喃。

    對不起……這三個字在舌尖轉了又轉，卻是說不出來。張寧知道，說再多的對不起，都彌補不了自己對于君少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