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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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無廣告! 出租聚靈盤? 陸施愣住了,這種事情他之前連想都不敢想。就算他敢偷偷想想,也不敢相信錢陽竟然真的敢租。 “該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吧?”陸施額角隱隱見汗。 “浦師兄是租還是不租啊?”錢陽看浦皓白傻呵呵地在那發(fā)呆,便又追問了一句。 還不等浦皓白答話,那邊的陸施卻是先開口了“錢師兄,您先忙,我早上出來的急,牙齒還沒刷,要不我們回頭再見吧!” 陸施說著話轉(zhuǎn)身便要走,這可把錢陽狠狠晃了一下,錢大師兄趕緊一把拉住了陸施,說道“我這還有大生意找你做呢,你不賺靈石了啊?” 陸施咽了口唾沫“錢道友饒命,這生意陸某可不敢沾,告辭。” “慫貨!”錢陽撇了撇嘴。 “慫貨!”這句是浦皓白說的。 錢陽眼睛一亮“看這意思,浦師兄是想租咯?” 浦皓白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堅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怎么租?” “啊呀!這個我還真沒想好。”錢陽撓撓頭,似是猶豫著道“要不,浦師兄出一些古董?” 浦皓白眼睛一瞇,隨即把剛才那一大捧古董又都拿了出來,在地上翻揀了一陣,從里面找出了一個烏漆嘛黑的鐲子捏在手里,然后把剩下的古董一股腦推到了錢陽的面前“我留一個筑基,剩下都給你!” 錢陽把地上的古董一起攬在懷里,隨即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這個哪里好意思” “瘋了,你們都瘋了!”陸施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在打顫。 錢陽剜了他一眼“瞅你那點(diǎn)出息。” 陸施哆嗦著搖搖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錦衣華服……” 錢陽撇撇嘴“你以為你之前做的事兒不夠掉腦袋的?”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陸施仍舊搖頭“以前做的那是生意,頂多也就算是挖挖宗門的墻角,可你拿了聚靈盤出來,無量谷會不死不休的。” “有區(qū)別么?”錢陽瞇起了眼。 “當(dāng)然有區(qū)別!”陸施緊張地直搓手“挖挖墻腳總有回旋的余地,可你這么做,除非是要……” “什么!?”陸施說到這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什么,難道這天要變了? 一邊的浦皓白可不管這個,直勾勾看著錢陽念叨“聚靈盤……聚靈盤……” 錢陽沒有難為他,遞上聚靈盤笑著道“浦師兄就在這突破吧,我?guī)湍阕o(hù)法。” 浦皓白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聚靈盤放上鐲子,走到一旁的角落直接就坐了下去開始突破。 錢陽答對完浦皓白,便把目光重新放回了陸施的身上“陸道友覺得,我在遺跡中做出租聚靈盤的生意可有賺頭?” 陸施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珠無意識地亂轉(zhuǎn),不知在想些什么。 “問你話呢!”錢陽有些不耐煩,他覺得和陸施打交道實在是有些費(fèi)勁。 陸施強(qiáng)自回過神來,搖著頭道“除了浦皓白這樣的瘋子,沒人敢去租你聚靈盤的。” 陸施這話錢陽可是半分不信“怎么會呢?有機(jī)會突破瓶頸的好事可遇不可求,而且我僅僅只是管他們要一些古董。古董在遺跡中可不值什么錢吧?雖說在這里用聚靈盤肯定會有點(diǎn)風(fēng)險,但這回報可是相當(dāng)誘人啊!” 陸施的眉頭狠狠皺作一團(tuán),滿臉糾結(jié)。 錢陽又繼續(x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xiàn)在大多無量谷弟子都在想著逃離宗門吧?這樣一來,他們應(yīng)該更不會怕那些許風(fēng)險了吧?” 陸施露出了苦笑“錢道友所言不差,可惜,問題卻恰恰出在這里。” “愿聞其詳!”錢陽趕緊豎起了耳朵。 “唉!”陸施嘆了口氣“那我就與道友講講如今門內(nèi)的情勢吧!” 錢陽拉著陸施找了個墻角席地而坐,仔細(xì)聽著他將始末娓娓道來。 話說自從萬花訣可以兼容無量訣的消息從開山門傳出之后。一夜之間,無量谷的弟子們就跟扎了雞血一般,爭著搶著要叛出無量谷,誰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那立刻就會成為全民公敵,從此眾叛親離,孤獨(dú)終老。 金家父子的惡行也被一樁樁一件件擺上了臺桌,誰要是不在上面填兩筆,那誰就肯定是金家父子的狗腿子,從此形單影只,煢煢孑立。 可沒想到,這邊的批判大會還沒結(jié)束,那邊金家父子卻直接就封山了,想跑?沒門! 這樣一來,無量谷弟子可炸窩了,我想走都不行?我賣給你了啊? 于是金家父子的惡行再一次被擺上了臺桌,誰要是不上來唾上兩口,那從此一定是眾叛親離,孤獨(dú)終老,形單影只,煢煢孑立。 可是說歸說,唾歸唾。金家父子余威猶在,你讓這些弟子們當(dāng)面去罵娘,他們肯定是不敢的,只能私下里偷偷想辦法逃走。 整個無量谷已經(jīng)被大陣籠罩,想出肯定是出不去,甚至只要靠近到法陣一定的距離,法陣就會發(fā)出警報。想在哪個角落挖洞挖出去更不現(xiàn)實,在人家這一畝三分地,你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赝诳樱战鸬牟话涯悴鹆闼榱瞬殴帧?/br> 這樣一來,想從谷內(nèi)逃離宗門是絕對沒有可能了。 可總有那心思活泛的,他們一想,谷內(nèi)出不去,不代表別的地方出不去啊!你大陣只有一個,能罩得了谷還能罩了遺跡不成? 這一下大家可找到了方向,自覺生路就在前方。這一想到曙光不遠(yuǎn),有些人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做起事情也開始不管不顧了,一幫行事激進(jìn)的弟子甚至當(dāng)著金展鵬的面就挖開了天井,想著就此逃出生天。 可結(jié)果卻難令人滿意,之前的笑談成了事實,遺跡就在無量谷內(nèi),人家的大陣還真的連宗門帶遺跡都罩在了一起。 好在一切還遠(yuǎn)沒到該絕望的時候,既然確定了遺跡的方位,那只要可著一個方向使勁挖,那就遲早有挖出大陣范圍的一天,不過需要時間罷了。而且遺跡距離碎冰河其實并沒有多遠(yuǎn),只管挖就是了。 可金家父子再次讓弟子們的盤算落了空。掌教金恩銘在遺跡各層靠近碎冰河的方向都布置上了預(yù)警陣法,禁止任何人靠近。他還親自出馬,和另外一名不知從哪里找來的金丹修士輪流巡視遺跡南邊的這一側(cè),徹底斷絕了弟子們從這一側(cè)開溜的可能。 金丹期的修士在筑基期修士眼中就如高山般巍峨,弟子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掌教面前造次,只得暫時壓下了短期內(nèi)出逃的念頭。 不過這次,金掌教卻沒有把事情做絕。比起只長一個心眼兒的金展鵬,金恩銘對人性的把握無疑要高明許多。 金掌教知道壓不下弟子們叛逃的心,索性不去做那無用功。他只是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弟子每月必須上繳的古董數(shù)量,卻并不禁止弟子們向其它方向挖掘,似乎是在說,只要你們按期交古董,并且不挖碎冰河這邊,那么什么時候你們能從其它方向挖出去,那你們就可以走! 的確,從遺跡的其它方向挖掘,早晚也能挖出大陣的籠罩范圍,可那就不是短期內(nèi)能夠做到了。而且即便先向東西挖掘,繞過封鎖后再轉(zhuǎn)而向南,需要的時日怕不是也得以年來計。 事情到了這里似乎便陷入了死局,弟子們斷了短期內(nèi)出逃的可能,而且屈于掌教的yin威,該交的古董一件也少不得,如此一段時間下來,有些弟子那原本火熱的叛逃之心便慢慢冷了下來。 逃出無量谷變成了一個遙不可期的美麗夢想,而眼前的茍且日子卻還得一日一日的過。 挖古董,攢貢獻(xiàn),換靈石,換丹藥,換法術(shù),換后續(xù)功法,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軌道。 那些本就有職司在身的弟子就更是如此,每日做著原本就做了多年的工作,領(lǐng)著似乎比原來還豐厚了一些的常例,該用心的地方用心,該用腦的時候用腦,該端架子的時候端架子,該屈膝的時候也不能直。 金少宗主的身邊仍舊整天圍著不少的精英骨干,渡過短短的一段尷尬期之后,一群人又其樂融融地支撐起了門派的各項事務(wù)。 弟子們在挖古董的時候仍舊有意無意朝著繞過封鎖的方向挖掘,可時間久了,他們卻開始懷疑,即便有一天他們真的要挖出無量谷了,宗門就真的會坐視他們離開么? 一心想走的弟子自然不少,有了二心的卻也大有人在。 一心想走的人整日里瘋狂地挖洞,除了必須上繳的古董以外,他們還會偷偷攢下不少的古董,當(dāng)做寶貝一樣藏在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里,期待著有朝一日逃出宗門之后作為安身立命的本錢。 而有了二心的人則少了些挖掘的動力,挖夠了自己的份額后,便開始尋找改變凄慘現(xiàn)狀的捷徑。偏偏趕上此時的金家父子正有籠絡(luò)人心之意,雙方一拍即合,這些不好好挖洞的人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實惠。 于是,越來越多的弟子墮落了。 如今的無量谷弟子大概就是這么兩種狀態(tài),陸施見錢陽聽懂了,便開始說他的結(jié)語“你覺得是那些卯著勁要帶古董逃出去的弟子會用古董換你的聚靈盤,還是那些和金家父子眉來眼去的弟子會拿古董換你的聚靈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