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蘇難以置信地想回頭看他,卻被他一只手按回俯趴的姿勢。她感覺微涼的板子貼在她臀部發(fā)燒的皮膚上,給那里稍 微降了些溫,但隨之而來的輕輕拍打卻預(yù)示著新一輪更嚴厲的懲罰。 “沈……”她抽抽搭搭地小聲呼喚。 “嗯?怎么?” “這次就先這樣,先不打了,可以嘛?”她怯生生問。 沈辰感到有些意外。第一次遇到這樣跟他提要求的。他平時以一副溫和面孔示人,內(nèi)心黑暗處不過是藏得很深而 已。年輕時他也不是什么溫良之輩,什么玩法也都嘗試過。對于玩伴,他一般不會投入太多的情緒。游戲不過是游 戲,都是圈里人,深諳規(guī)則。他們彼此服務(wù),彼此取悅。而現(xiàn)在手下的這個女人,大概是從未涉足過這個圈子,卻 會給他新奇的感覺。 板子拍了拍她右臀上已經(jīng)被打得有些紫紅的一處皮膚,他開口: “二十下,自己數(shù)著?!?/br> 還要挨打?蘇有些憤憤不平地想跟他辯解,卻被他一手按住腰肢,擺出個塌腰聳臀的姿態(tài)。還掛著晶瑩液體的私處 微微分開,緊接著,板子帶著風(fēng)聲猛地抽下來。 蘇一聲慘叫。本以為之前的懲罰已經(jīng)到了她承受的極限,卻沒想到她低估了男人的臂力。臀峰最豐潤的地方瞬間隆 起一道紅痕。 “報數(shù)?!蹦腥说陌遄油{地壓了壓她的臀部。她疼得嗓子發(fā)緊,饒是有無限怨念,此刻也不敢再有什么反抗。張 了好幾下嘴才擠出一個“一” 又是一下,抽在她臀腿交接處。那里的皮rou細嫩敏感,本來止住的淚水又唰唰掉下來:“二?!?/br> 接著是一連十下,又狠又快地照顧了她整個臀部。她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jīng)腫了一倍左右,疼痛、麻木的感覺讓她覺 得那兩瓣皮rou似乎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每一個數(shù)字都是哭喊出來的,鼻涕和眼淚都掛在臉上,比之前更加狼狽。 “還有幾下?”他問。 她抽泣著回答:“還有……八下?!?/br> 他放下板子:“先到這里吧。” 蘇如獲大赦。他走過來解開她身上的束縛,把她從刑架上小心扶下來,拉她伏在膝頭輕輕揉按她的傷處,還拿了一 條毛巾給她擦淚擦汗。剛受完嚴酷刑罰,被這樣溫柔對待,身體放松下來后,羞恥感又如潮水般彌漫上來,令她喘 不過氣。她趴在他膝頭放聲痛哭,他卻也并不說什么,只是一下下?lián)崦念^發(fā),后背,像安撫一只貓。 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接觸到她的臀腿,她身體一顫,被他輕輕按?。骸皠e動,我給你冰敷一下?!彼麩o疑是經(jīng)驗豐富 的老手,平靜下來后,她感到自己雖然挨了一頓狠打,紅腫的臀rou被冰袋敷過后,火辣辣的感覺竟消退得如此之 快,只不過是皮rou之苦,并未真的傷到什么關(guān)鍵部位。待她哭累了停下來,他才平和地告訴她,這次是第一次,想 觀察一下她的忍耐程度,如果她抵觸或是排斥,他自然會停手。 “你怎么知道我不抵觸?” 她賭氣似地問。 沈辰戲謔地笑了笑,手指在她還泛著水光的緋紅嬌嫩上輕輕點了點,她的臉便一直紅到耳朵根。 “抵不抵觸,你自己心里清楚?!?/br> 即使她腹誹他老jian巨猾,卻也被他撩撥得難耐萬分。趴在他身上,他還穿著襯衣,上面帶著淡淡的大衛(wèi)杜夫香水 味。她抬了抬身體,他的予取予求總該來了吧?然而他卻是波瀾不驚,將冰袋從她身上取下,仔細查看了一下她的 傷處,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便對她說,很晚了,洗個澡去睡吧。明天我有話和你談。 蘇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被沈辰帶到客房的。一覺下來,天已大亮??赡苁抢哿耍部赡芮耙煌硎艿降拇碳ぬ珡?,那樣 的睡眠是她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松軟的被子下面仍然赤裸著身體,但那感覺卻異常的好。溫暖而干燥 的棉質(zhì)布料與她的皮膚摩擦著,令她感到安全。 床頭放著一杯水,還有一件浴袍。她把手伸到背后,那頓鞭笞的傷痕似乎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不少,手指觸碰上去只有些隱 隱的壓痛。她裹著浴袍走下樓,看見他站在餐桌前,用水果刀嫻熟地給一只桃子削皮。他朝她微微一笑,像一位熟 識的好友,也好像昨晚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一樣:“睡得好嗎?” 蘇揉了揉眼睛,想適應(yīng)從落地窗灑入的明亮陽光:“睡得很好?!?/br> 他遞給她一只玻璃碗,里面裝著一些多汁的桃塊:“今天天氣不錯。” 而她的腦海里滿是他會和她談什么:“你昨天晚上說……” “啊?!彼菩Ψ切Φ刈⒁曋骸澳愕故堑炔患??!?/br> 她的臉驟然又染上一層紅暈。 他洗過手,為她拉開椅子:“我們坐下來聊吧?!?/br> 他注視著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坐姿,眼中的笑意有一些促狹。不過蘇發(fā)現(xiàn),其實她的顧慮完全是不必要的。椅子帶著 軟墊,坐上去沒有任何的不適。 “蘇。你喜歡昨晚我對你做的事情嗎?” 她能說她不喜歡嗎?她的面前坐著像藥癮和酒癮一樣令她無力擺脫的男人。他的神態(tài),他的身體,他的嗓音,他所 有的一切都讓她無比依賴,像溺水多年的人終于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是嗎。那你信任我嗎?” 她搖搖頭:“這個我說不好。我很久沒有真正地信任過一個人了。當(dāng)最親密的人都讓我無法信任時,再建立起信任 就很難了。” 他沉吟片刻:“嗯,我明白。相互的信任本來也是一個逐步的過程。但我需要明確的一點是,在我們的游戲中,我 絕對不會以傷害你為出發(fā)點。我們都希望在這段關(guān)系中處于舒適愉快的狀態(tài),不是嗎?” 她點點頭。如果他這么說,那么她便選擇相信他。 “那么我該怎么稱呼您呢,我的——主人?” 他笑了:“看得出來,你現(xiàn)在不怕我?!?/br> “是的。” “嗯,這很好?!?/br> 她叉起一塊桃子放進嘴里:“那么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我們的關(guān)系,”她謹慎地選擇詞句,以便讓它們聽起來不那么直接而刺耳,“是否會影響和傷害到旁的人?我現(xiàn) 在還沒有伴侶。但我不知道你是否——是否需要對一些人隱瞞……” 他搖搖頭:“我——離異?!?/br> “啊,對不起?!?/br> “沒有。你這么問,我可以理解?!?/br> 蘇不打算再追問下去。她自知和他的關(guān)系沒有熟稔到那個程度,不想招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