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7日

    第一章：第一次

    本來我不會再去找王志，但在這暗暗的夜里，又下了一陣雨。陌生的城市更像一張網把我緊緊轱起，我急于掙脫這種無邊的空虛，于是向他的住處走去。

    在昏黃的路燈下，我慢慢向他的住處走去，手中的雨傘隔住雨點與暗暗的天空。我心中的矛盾似乎也隔離了，這讓我每次回憶起來都覺得心中莫大的痛苦，我一直認為是那把傘毀了我。

    去到他的住處，敲門后，他叼著煙來開門。

    看見我，他驚訝的問：“小言，你怎么來了！”

    我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放下雨傘，進了他的房間。他隨后關上門，請我坐下，又問：“你不是在老家嗎？怎么不通知我一聲就來了？”

    “我想……想你！”我當時說了這句話，卻讓我后悔了一輩子。

    他不說話，只重重的抽煙。

    最后他試探了好一會，就說：“小言，你……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嗎？”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因為我居然來找他了。

    想了好一會兒，我點了點頭。

    他開始焦躁起來，站起來在屋里走來走去，然后他說：“我很熱。”就脫了上衣T恤。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胸膛似乎很厚實。

    我突然跑去抱住他，他動也不動，我聽見他的心跳，卻覺得他的心跳不是那么真實。

    他說：“小言，我，我不該騙你，我當時只是很空虛，所以去追求你，可我不是不是那么喜歡你……”

    我的眼淚已流了出來，他感覺到了，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抬起我的臉，慢慢的湊近來親我。

    我呆呆的，沒動。

    一會之后，我感到一種厭惡，奮力推開他，想要奪門跑出去，而他一下伸手抓住了我。

    “來了，今晚就別走了。”

    就在那一時間，我心中想起了李成明，那個癡癡愛著我的男孩。

    我奮力掙，他卻已向我親來。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

    而那一夜我就成了一個遭蹂躪的人，我的第一次就這樣遠去。

    第二章：耳刮子

    半夜里，他沉沉睡去之后。我的淚水似乎也流干了，原來他的胸膛并不厚實，那種粗糙的肥rou下面包含的只是一顆不是白色的心。我起身穿上衣服像丟了魂一樣的離開。

    外面的路燈更是昏黃。

    走到半路，我心中怒起，又匆匆跑回去，再次敲門。

    門開，他見是我，抓住我的手跪了下去。

    “小言，原諒我，我……”

    我一個耳刮子打了出去，脆響響徹暗夜。

    他并沒有默默承受，站起來反手打我，大呼到：“你打我做什么，你不是想嗎，你不是來找我嗎？”

    我捂住耳朵，心中和口中同時大叫：“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然后瘋狂的跑出去。

    而那一夜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住處的。

    第三章：西湖公園

    那一夜我回去后再沒有睡著，淚水把我的枕頭整個淋濕。

    天亮后，我的電話響了，我不想去接，而電話一直響。

    響得很煩，我只好接了，對面傳來meimei的聲音：“姐，我聽媽說你從老家回來了？”

    我沒氣的答應了一聲。

    meimei聽出不對，關心的問：“姐，你病了嗎？”

    我搖搖頭，并沒答話。

    meimei道：“你真的病了，我晚上下班后過來看你！”

    我再不等她說話，掛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看也不看，接通了就罵：“你要來就來，別打來煩我。”

    “小言，我是成明！”

    “成明……”

    “對呀，我聽說你回來了，怎么樣，今天可愿意和我去西湖公園玩玩。”

    我在考慮，一時沒回答，其實我根本沒有心思出去玩。

    李成明又問了一遍，他一直對我很好，追求我已有一年，我想或許可以出去散散心，就答應了。

    他騎了摩托車來接我，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與他同去。

    李成明還是像往常一樣，找許多的話題和我說話。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是很少的應上幾句。

    我門沿西湖公園走了一圈，走累了就坐在湖邊的椅上休息。

    坐了一會，李成明道：“小言，你看西湖一波平靜，加上湖面的水鴨，又有清風扶岸柳，若能每天都來走走，心情都會很好的。”

    我點點頭，向湖面看去，靜靜的湖水卻就像我此刻的心，不能再泛起一點浪花。想想自己我一時看得呆了。

    李成明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那邊一下？”

    我不去想他要去做什么，應了一聲。李成明小跑著去了。

    我看著靜靜的河，站起身來，突然有一種想跳進去的感覺。我閉上眼來，伸展雙手，慢慢的傾斜身子，想要融入這西湖水里。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

    突然，一只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腕。

    “小言，危險。”是李成明：他拉得很重我一下撞入他的懷中。

    這一刻，我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李成明把我扶了坐好，伸手捧了一束花送在我的面前道：“小言，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那是鮮艷漂亮的花這已是他第十次給我送花。

    前九次我都在他走后把花扔入了垃圾筒，而這一次，我還能再那樣做嗎？我已經好幾次傷了他的心。

    我接下了花。

    成明的臉上笑起來，我的心里也甜甜的。

    而那一刻，卻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候！之后的事情卻是超乎了任何人的想象。

    第四章：姐妹

    那天我們到天黑才回家，我把他邀去了我住處，這是第一次，卻不想成了最后一次。

    回去后我把他一人丟在住處說去給他買一份禮物，他很高興的答應了，臨走的時候我給他到了一杯可樂。我其實并不買什么禮物，而只是等著藥力發作。

    可樂里我放了一種叫蒼蠅粉的藥，那是我一個偶然的機會買的，本來打算給昨夜的男人用。但是現在那男人不用了，昨夜我很可能就會懷上他的孩子。

    而成明一定會很在乎，我想要是今晚給了他，那便是他的孩子。

    雖然對成明不公平，但我是一個弱女子，我能做什么呢？

    半個小時過去，我往回走，但我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屋中的一幕卻讓我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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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明光著身子把我的meimei壓在下面，meimei小然沒有一點反抗，或許她的反抗已經無力了。

    我的淚瘋狂流下，我也只有瘋狂的向屋外跑出。

    不想我一個錯誤的決定卻害了自己的meimei，害了成明！

    meimei早上說過晚上來找我的，我現在才想起來，我當時為什么不一直呆在屋里呢？

    這是一個錯誤，而這個錯誤卻毀了我的一生。

    第五章：死訊

    這事之后的第三天，我聽到了成明的死訊！

    成明死前給我的留言是：“小言，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meimei！”

    我知道成明就是那樣的性格，之后的日子，我似乎瘋了。

    而事實是一年后我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瘋了一年。

    我的病好了，是因為meimei結婚后生了一個男孩。

    meimei在男孩滿月的時候帶了孩子來看我。

    meimei只說了一句話。她說：“姐，這是成明的孩子！”

    我就是在那時驚醒的，成明的孩子，成明還活在他的孩子身上。

    我的病好了，在一個星期之后出院。

    第六章：結婚

    出院后，我整個人清醒了許多，似乎我多年來都是白活了，只有這一刻才感覺活得輕松，因為我以前總是為情所困。而現在我已經不再會那樣了。

    我的生活開始平靜了一段時間。

    而一年后卻又來了變故。

    一日我約了meimei一家來我處吃飯，于是自己去買了菜，一個人先在家中做飯。我在廚房中正忙碌的時候，門鈴響了。

    “meimei他們來了。”我想著就去開門。

    打開門，并不是meimei一家，卻是王志，那個幾乎害了我一輩子的人。

    王志很無奈的笑笑道：“小言，對不起，我來找你了！”

    我拉門關上，王志伸手擋住，道：“小言，我知道你這兩年來過得不好，你原諒我吧……”

    我打斷他的話：“我過得很好，不勞你費心。”

    “小言，你就讓我還還債吧！”說完，王志過來樓住我。我的心軟下來，畢竟我需要平靜的生活，成明死了，王志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于是他留了下來，等meimei一家到來，我們一起吃飯。

    一個月后，我和王志結了婚。

    結婚后我才發現自己又落入了另一個痛苦中，或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王志定是害了太多的女子，那東西再不起用，我也再不會懷孕。

    借著這個借口，無論遇到什么事，我都對他大罵一通，而每次罵完，我都心情舒暢，他卻似乎成了太監，沒了半點男人氣。

    我的家庭生活就這樣持續了下去，我也把奚落他做為一種樂趣，樂此不彼。

    第七章：生日

    這樣的生活只到十五年后才變了，那時我那小侄子已有十九歲。妹夫姓張，于是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張偉程。

    十九歲的張偉程已經很高，我每次看見他都讓我想起李成明，他其實是李成明的骨rou，長得極像成明。

    張偉程很喜歡到我家來，每次只要是周末，他都要來我這里吃一餐，他很喜歡吃我做的菜，說是比他mama做的還好吃。

    又是一個周末，偉程向往常一樣來，我自然很高興，因為和他在一起，好像成明就在我的身邊，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依戀。

    我帶他去市場買了他愛吃的菜，然后回去做飯。

    回到家里，我自去做飯，偉程則在客廳看電視。

    做好飯后，我打電話給王志，問他在哪里，要不要回來吃飯，他說不回來，我又抓住借口對他大罵有通，王志還是維維應了。

    于是才有我

    和偉程一起吃飯，我還是向往常一樣，問問他的學習情況，又問問他的朋友交往。

    偉程的性格有些像成明，很認真很得體的回答我的話。

    吃過飯，偉程卻不向往常一樣的告別回去，而是問我：“言姨，你可想去哪里玩玩？”

    我不知他心里有什么事，便道：“偉程，你可是感激言姨時常給你做好吃的，便要酬謝言姨。”

    張偉程紅了臉道：“言姨，我聽mama說今天是你的生日，讓偉程帶你去唱歌！”

    我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看著偉程，我又想起了成明，以前他總是不會忘記我的生日。我點點頭答應了。偉程又道：“言姨，我可以喊上幾個同學嗎？”

    我佯裝怒了，道：“啊，原來你不是為我過生日！”

    偉程見我臉色不好，只得坦言道：“言姨，你可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我和幾個同學約了想去絕色會所玩玩，所以想喊言姨同去幫我們過了門口盤查那一關。”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和同學都說好了，一定給你好好過個生日！”

    看著這個可愛的侄子，我答應了。

    第八章：luanlun

    絕色會所是近幾年才辦起來的，是個情色型的KTV，并且兼營酒吧與客房，實是一個年輕人愛不釋手的場所。

    當我們去定了KTV包房之后，已是晚上十點多了。

    我門定了KTV包房，除了我和偉程，另外還有兩男兩女，都是偉程的同班同學。其中有一個女孩和偉程很是親熱，一看就知是小兩口。

    在偉程的主持下，一眾年輕人幫我過了個有意思的生日。我們只玩到零晨一點多。

    其間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都玩得很盡興。而盡興要走時，一眾年輕人都醉了，東倒西歪，你扶我我扶你的走。

    我也有些醉了，但算我是最清醒的。

    偉程出了包房門，樓著那和他很親熱的女孩道：“晚了，別回家了，我門去隔壁客房休息。”

    另外兩個男的也應和，于是一眾人一起去開房。

    我自然不會去，但放心不下偉程，又不好掃了他的興，只得任由他們去，只是跟在后面。

    開好房后，偉程拉了那女孩去睡。我看著開始矛盾起來，是否要制止他呢？

    而這時我酒力上涌，一陣頭昏，便在客房走廊坐倒。

    同來的人都去睡了，雖然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我在地上坐一會，頭腦清醒了些，正準備起身，突見當時偉程和那女孩進去的房間房門被重重打開，那女孩急急沖出來，衣服凌亂，也沒穿鞋，還帶著哭聲。

    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但我并沒見偉程追出來，那房門依然開著。

    我起身朝那門走去，雖然我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看見偉程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嘴里猶自己喃喃念著：“別走，別走，我會負責的，我會負責的。”

    我趕緊反手關上門，以免外面走廊有人走來看見。

    我喊了一聲：“偉程，快穿起衣服來，我門回去！”

    昏醉中的偉程聽出了我的聲音，卻癡癡道：“言姨，我不回去，你知道，我是喜歡她的，她怎么跑了……”說罷哭起來。

    而這時我想起了自己的年輕時代，看著偉程，我似乎看到了成明，借著那朦朧的醉意，我不被觸動的身體再僵持不住，打破了一切，打破了理智。

    他不再是我的侄子，他只是成明。

    年輕的侄子在昏醉中初嘗禁果，我那一夜卻是徹底的崩潰了。

    第九章：尾聲

    那一夜我沒睡著，因為我知道，第二天偉程醒來時，我將不再容自己活下去。

    天亮，偉程醒來，看見我就躺在他的身側，登時嚇哭了。

    我道：“偉程別怕，這不能怪你……”

    而張偉程就在這時一躍而起，朝窗外跳了出去。

    窗簾在飄動，我來不及穿衣服，跑去向窗外看去，偉程橫尸街心，腦下出血，死了。

    就在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李成明的聲音：“李小言，我死了，你就不應該再愛我，況且你就從來沒愛過我。”

    我的思緒馬上亂了，我再不知道自己是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