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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向院外走,剛剛走了兩步迎面跑來了一個人,我一看是宇文。 “宇文,青巖呢?”我問。 “他去下面了,審訊的事情有結果了,是仇殺。他的表弟沒有罪了,他送他離開。”宇文說道,上前拉著我的手,“我們回去吧,他晚上就能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往回走。他的手非常的涼,涼的有些不尋常了。 走了兩步停下來,因為我意識到,作為圣女,如果長老的死因查出來并且要處理的話,按照常理我應該在場,可是宇文卻提也沒有提。 “宇文,殺手是誰?什么時候處理?”我問。 “兇手是,是搖光長老的堂弟,家務事,已經關押起來了。父親說不忙著處理,這不是已經快到中秋了么,等過節以后再說。” 宇文背書似的說出了一大段話,眼睛卻根本也不看我,我心知出了事情,但是以他的個性肯定是不能說的。心里有了主意,假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跟他一起回了屋。我一直詢問他關于案子的事情,他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了。搖光長老是世襲的位置,一般都是由上任長老在親子或族人中選拔出最優秀的人繼承。這一任的搖光名叫丘冥,自小就跟叔父、父親出谷采買商品糧食,天南地北走了很多地方。他的夫人是他二十歲那年從谷外帶來的,因為出生在初夏四月里,名字就叫四月。那年四月十六歲,因為長得貌美被惡霸看上了。惡霸為了得到她害死了她的父母,她抵死不從,在逃跑的路上幾乎被抓住,最后關頭投河自盡。許是命不該絕,四月剛巧碰到了獨自采買的搖光,他救了她,將她帶到了京城。 本是打算要將她送到那邊生活,卻在漫漫路上日久生情,四月善良美麗,再無別的親人,雖是農家的女兒,但是自小玉雪可愛,也是被寵大的女兒。她傾慕于英雄氣概的搖光,一心想要跟著他。搖光也愛慕四月的美麗溫柔,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帶她回到了桃源,成就了一段好姻緣。誰知道這樣的姻緣里竟然埋下了禍根,搖光長老的堂弟丘錄竟暗中愛上了年輕貌美的嫂嫂。 丘錄本是上一任長老的獨生子,但是自小身體條件一般,又不如丘冥聰明伶俐,到最后選拔的時候自然是沒有機會的。本來他生性內向,對常年奔走一事并無多大興趣,可是因為四月的到來卻暗自嫉恨起兄長丘冥,他認為如果不是他,那么出谷的孩子應該是自己,碰見四月的人也應該是自己。這份嫉恨埋在心底日夜瘋長,后來成為大禍的導火線。 丘冥做上長老以后常年在外面跑,丘錄假意照料嫂子卻暗中接近,四月不疑有他,相處起來倒并無什么。她與搖光長老成婚十九年,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最小的女兒也已經十三歲。那丘錄取了妻生了子卻仍舊忘不了親嫂子,經常在兄長外出時偷偷窺視。上個月丘冥外出提前歸來,恰好看到自己的親弟弟趴在窗外偷窺發妻洗澡的齷齪場面。他打了丘錄一頓,但是并未將此時告知別人,只是警告丘錄不要再犯。丘錄妒火中燒,可是面對武功高強的兄長也毫無辦法。 那一日丘冥又從谷外歸來,因為小兒子被耶律禎抓住將他帶到了谷內,內心動蕩自責,有些渾渾噩噩。耶律禎怕他反悔,暗自跟蹤到他的家中給他下了藥,讓他躺上一天一夜再有力氣找他。可誰也沒想到,那天丘錄竟然鬼使神差的去了他家,看到毫無縛雞之力的大哥,丘錄惡從膽邊生,揮劍殺死了自己的大哥。 第294章師父走了 搖光長老一世英明,誰想到卻陰差陽錯的死在他們手下。 那個名喚作四月的長老夫人我也見過一次,雖然年近四十卻風韻猶存,年輕時一定美麗極了。受傷的時候她照顧過我,為人很是溫柔細致。他們夫妻也很恩愛,在桃源說起來也有相敬如賓的好口碑。 聽完宇文講得故事心里很堵,情之一事總叫人輾轉反側,那個丘錄一聲都愛著自己的大嫂,雖有窺伺之舉卻從未碰過她,這么多年時時照拂,該是個多情的人。可惜走錯了路,搖光長老死的太冤枉了。 兩個人說話的間隙,天很快就亮了。宇文在砂鍋里煮了粥,我撒嬌說要吃剛剛采摘下來的扮嫩筍,宇文不疑有他,提著籃子去了后山的竹林。我穿好衣服叫上白澤,讓它帶我去找師父。不管除了什么事情,找師父總是沒錯的。 白澤下了山以后并沒有向桃源村走,而是上了另外一條山路。看方向竟然是出谷的那條路,我心中懷疑,難道師父也跟著青巖一起押運耶律禎嗎?不過想想也是,耶律禎好歹也算是一個高手,青巖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是他的兄長,萬一不小心被他耍了花招就不好了,師父們跟著去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吧。 出路離我住的平頂涯很遠,我早飯也沒吃,跟著白澤走了兩個多時辰又累又餓,暗自后悔走的匆忙,連點干糧也沒有帶回來。看看路程,離出口處還有十多里山路的路程,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頭頂,我出了一身汗,肚子又有些難受,匆匆跑到路邊的樹林里解決。 還沒出來的時候就見守在遠處的白澤跑了過來,我連忙穿好衣服跟著它躲在樹后,只聽見一路人遠遠的從路上走著,其中幾個還在說著話,我的內力不錯,但是這樣遠的距離還是沒有能夠聽清,只遠遠的聽到 “送溫師尊”“離開”這樣的字眼。 心一下子到了谷底,師父離開了? 無論怎么想都不會想到竟然會這樣,他們明明跟我說過不會走的,為什么騙我? 太陽底下整個人竟然發自內心的冷,我顧不上其它帶著白澤向出口處飛奔,他們這一堆人帶著很多物品,看樣子是從外面采買的,我心中告訴自己他們可能在半路上碰到的師父他們,如果我走的快沒準可以攔住他們──師父,不要走。 很久沒有這樣發瘋一般的飛跑了,兩邊的景物飛快的退去,只有白澤在我身邊緊緊的跟著,因為長時間奔跑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通往谷外的路一共有兩條,出去的時候走山洞,那里易守難攻,如果外面有強敵可以靈活防御;回來的時候走水路,來谷內的人必須經過一條山澗,不會水的人、不知路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我絲毫沒有猶豫的帶著白澤奔向了出谷的路,想來就是在這叉路上跟師父錯過了。 到了谷口,叫了守衛,我整理好衣服,上前詢問他們師父離開了多久。 其中一個頭領名叫王貴的認識我,連忙跟我說道師父并沒有走這條路,而且走的水路出谷,已經走了一段時間,想必已經出去了。我心中一沈,卻故作驚訝,說道我還有東西讓他們帶出去,不知道走出口能不能趕上,那王貴說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