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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聲音說道。 “是太累了,失血過多,還有受驚過度……”一個疲憊的聲音從另一側響起。 “嗚嗚嗚……”最後是一個人嘴被堵住的聲音。 然後是“啪”的一聲,世界安靜了。 好熱,嘴里又苦又干,想喝水,掙扎著說話,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出不來,嗓子里好像有一道道的裂痕,每動一下就把傷口扯開,疼得我直哼哼。 “怎麼了,想喝水?”溫柔的聲音又想起來了,我竭力點了點頭,身子被扶起了一點,隨後有涼涼的東西抵在唇上,溫暖的水順著齒縫流進嘴里,我咽下了一口,剛剛被滋潤過的舌頭忍不住伸過去,“不急,還有。” 那聲音說著。 隨後又有溫暖的水被送了進來,我像是久旱的禾苗終於見到雨水,迫不及待的吞咽著。 “乖,慢慢喝啊~”有冰涼的手摸在額頭上,好舒服。 “還有點燒。”涼涼的聲音說道。 “犀兒能喝水就好了,我去把藥端來。” 啊啊啊,不要喝藥!我皺起眉頭,藥好苦啊。 “能不喝藥嗎?”溫柔的聲音說道。 “不喝藥會好得很慢。”疲憊的聲音說。 “哥,讓他去吧。”冷冷的聲音說。 別別別,別去!我掙扎著想說話,此刻知道自己在睡著,可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撩不起來。就這樣過了好久,迷迷糊糊睡一會兒,聽他們說一會兒話,喝水,喝藥,終於有一天,在他們討論要不要再給我多喝一副藥的時候,我成功的睜開了眼。 剛開始眼前還有一點點黑色,兩個腦袋爭先恐後的在眼前晃著,等看清楚了以後,眼淚就流下來了。 溫涯師父、青巖都在。 “乖,別哭。”身後有個聲音響起,原來我被一個人抱著。那一刻心里白感交集,眼淚流的更兇了,我轉過頭,啞聲說道,“阿離。” “嗯,是我。”他的聲音很輕,雖然聽著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冰涼,但是聽著那麼舒服。 “我……很疼……”看到這些人都圍在身邊,一股委屈頓時涌上心來,溫離師父還來了,我的委屈就更壓不住了,一個勁的哭,溫涯師父柔聲哄著,溫離師父不停的給我擦眼淚。青巖卻退到了一邊,我抽抽搭搭的看著他,他的臉色很不好,給我和宇文看病,一定很累吧? 對了,宇文! “青……巖……”我吸了吸鼻子,喊他。 “犀兒,我在。”青巖連忙沖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我。 “宇文呢?” “哦,他的傷勢不輕,但是身體比你好。我給他解了毒治了傷,現在在桃源渡家里養著呢。” “嗯。謝謝你。”聽到宇文的病好了,別提多開心了,我破涕為笑,誠心說道。 “傻丫頭,跟我客氣什麼。”大手伸到一半,忽然退了回去,他訕訕的起身,說道,“我去給你做點飯吃。” “別……”喊得太急,一下子咳了起來。溫離師父連忙幫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上一塊布裹得嚴嚴實實,是受傷了嗎? 溫涯師父站起來說,“我去做吧。犀兒,師父做的甜粥想不想喝?” “嗯。”我點了點頭,溫離師父笑著起身出去,臨走的時候順手拍了拍青巖的胳膊,我眼巴巴的看著青巖。 他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我床邊。 “手~臂~”我艱難的說出兩個字,青巖連忙說,“你別說話了,我是不小心受傷了。” 溫離師父也說,“你嗓子還不好,不許說話了,喝水。” 唉,師父,你還是這麼冷冰冰,可是──我好喜歡啊!(被打頭) 溫離師父也在,真好,而且看著他臉色很好,不像溫涯師父瘦了那麼多。想到這又覺得過意不去,溫涯師父為了照顧我一定沒有休息好,現在還要去做飯,青巖也是,看他的樣子也很疲憊,還受了傷。唉,我真是個拖油瓶啊! “嘆什麼氣,小丫頭不許嘆氣,會把好運氣趕走。”溫離師父冷冰冰的說著這麼迷信的話,實在很不搭調,雖然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可是想想就覺得應該是那種非常冷非常一本正經的樣子。真好,真的很好。 青巖幫我端了水,我喝了有一碗才覺得夠了。溫離師父放我躺下,說道,“你現在還沒完全好,要多休息。” “師父……”我拉著他的手,生怕一下子又找不到他,他連忙坐在床邊說,“我不走。” “真的嗎?”我瞪大眼睛,無聲的詢問。 “真的!”他點了點我的鼻頭,笑了。啊啊啊,溫離師父笑起來最好看了,最美了! “那睡吧!” “不睡。”我撇撇嘴表示,瞪大眼睛看著他。 “那師父給你講故事?”他頗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青巖,青巖看看我,說道,“是想聽溫離師父的事情麼?” “嗯嗯嗯,真是我的好青巖,最了解我啦。”我笑著看他,他捏了捏我的臉,說道,“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臉。” 溫離師父故作無奈的看著我,說道,“我不太會講故事。從什麼時候說起?不然從我接到你溫涯師父的平安信開始說吧……” 青巖坐在一邊看著我,溫離師父難得溫柔的低聲說著他的事情,那聲音好像冰涼的水撫慰著灼熱的五臟六腑,感覺別提多舒服了。 他說,“前幾個月,我收到了一封信……” 第251章禁斷之愛(上) 原來,在前段時間師父帶著桃源人修整漏洞,曾經悄悄出了一次山。他將我們現在的情況和路線寫在信上,裝在機關盒子里,托山外的人帶到了御宗在這里的分部。分部的人看到機關盒子不給延誤,立即快馬加鞭送到了溫離師父手里。 說到這里,我拉拉溫離師父的袖子,啞聲說“你……溫涯師父……打架?” “打架?傻丫頭!當年我們去看過你的那個公主陵,結果到了里面只有你一身衣服,什麼都沒有,我們就知道你被救出去了。” “嗯?” “然後我們就想去找你,可是一旦都離開肯定有人會注意,你三哥的探子到處都是,而且,還有很多人不信你死了,盯著我們想找你的行蹤。我們就商量著假裝內訌,一個人離開去找你。” “怎麼?”我以口型問道。 “你說怎麼是我哥?”溫離師父臉上有些掛不住,“我抓鬮輸了。” “這……”看著溫離師父沮喪的的臉,我忍住了想笑的欲望,聽他繼續說。 溫涯師父“離家出走”後,溫離師父一下子承擔了更多的東西,失去一個兒子讓老宗主意識到現在僅有的兒子很重要,於是把更多的要事交到他的手里。就如同三哥一樣,他的位置已經不容得他想更多的東西,每日忙於處理御宗的事務。 他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