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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好啦好啦,我說啦。”我反攥住他的手說,“如果今天是你,我也會這麼說。我相信你,如同相信溫涯、溫離師父一樣。” “真的?” “真的。” “傻丫頭。”他摸了摸頭發(fā),將我抱在懷里,“這麼容易相信別人。” “你才傻呢!”我點了點他的鼻子,“什麼別人?連最親的人都不相信,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這種滋味我嘗到過,真是痛徹心肺。 “說不過你。”青巖拉了拉被子,說道,“恐怕今後少不得要折騰幾日了,早點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師父說過,越是危險的時候越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 第235章一件血衣 夜晚并沒有想象中的難熬,躺了沒多久就睡著了,只是做的夢過於光怪陸離。大片大片的白色蓮花盛開在紅色的水塘中,我劃著一只小船在蓮花中找著一件東西,可是卻想不起來自己要找什麼,沒腦沒腦的到處看著,蓮花一望無際,四面八方?jīng)]有一絲不同。 我心上忽然覺得怪異,站起來想看看遠處有沒有岸。誰知道還沒站穩(wěn)船竟然一沈,小船竟漏水了!我連忙用手堵住漏洞,一摸才發(fā)現(xiàn)那紅色的“水”竟是血!一身白衣被鮮血漸漸浸透,變成了詭異的紅衣緊緊貼在身上,我尖叫一聲醒來,已是一身的冷汗。心怦怦的跳著,喘著粗氣,我環(huán)顧四周暗自慶幸,還好是個夢,我在自己的房間里。 可是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青巖不在。伸手一摸,身邊的床褥還是溫熱的,他去哪了? “嗷嗷嗷!”是白澤的聲音,它是在示警。 “白澤!”我披上衣服匆忙跑出去。 “犀兒你在屋里呆著,外面沒什麼事。”青巖的聲音也傳來,帶著一絲僵硬,出了什麼事? 白澤又嗷嗷的叫起來,看樣子非常著急,青巖不想讓我出去!有什麼是不能讓我看的?我心中疑惑,自然不顧他的話,三兩步跑了出去。 “怎麼了?”天剛蒙蒙亮,白澤見我出來立即撲了過來,在我腿邊對著青巖呲牙叫。 “白澤!”我按住它,狐疑的看著青巖。 “你……唉!”青巖話剛出口,白澤竟然掙脫了我的手,一下子跳了過去!青巖見狀一蹲,白澤險險的蹦了過去,與此同時,我看到了他背在後面的手中拿著的東西──一件血衣。 “青巖……”我顫抖著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犀兒,你先不要著急,現(xiàn)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剛才──” “宇文怎麼了?他的衣服怎麼會在你手上,怎麼都是血?他在哪?”我四處看著,沒有一個人影,與此同時,一片刺目的鮮紅映入了眼簾,如同睡夢中那妖異的河水,我甚至能夠想象出來那粘膩的液體粘在衣服上的惡心。 “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片血跡,白澤剛剛叼著衣服跑回來的,宇文兄不在……” “宇文。”我看著那片炫目的血跡,他受傷了嗎?昨天跟別人打斗了嗎?為什麼我跟青巖一絲聲音都沒有聽見,如果真的是那個“殺手”,那麼他的武功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澤,”我接過衣服蹲下身子,對著白澤說,“你這件衣服在哪找到的,帶我過去好不好?” “嗷!”白澤叫了一聲就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我和青巖先後跟隨著一起跑出去,它先是向著桃源的方向跑了一會兒,到達半山腰的時候忽然拐了個彎跑進了右側低矮的杉樹叢,我吃力的穿過茂密的枝葉向前跑,不知不覺速度降了下來,白澤的身體在前面的樹叢間忽隱忽現(xiàn),越跑越遠。忽然身上一松,我嚇了一跳,原來青巖抱著我的腰凌空跨越,借著一些粗枝的力凌空跨越,是了,剛剛是我太過著急,如果以我的能力這樣也沒有問題。但是青巖抱著我跑得這樣快,卻絲毫不費力,連呼吸吐納都沒有波動,可見武功真的如師父說的那樣,深不可測。 有青巖的幫忙,我們離白澤越來越近,誰知它的身影一閃忽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白澤呢?” “在那邊,樹後面!”不知怎麼回事,到了地上以後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很惡心,心里有點慌。白澤叫了一聲,嗚咽著趴到了一邊。我拉著青巖的手繞過樹叢走了過去,看到後面的情景,我?guī)缀鯂樀脮灹诉^去。這時候才知道,沒有亂了陣腳,是還沒有到那份上。 抱著樹干惡心的嘔吐起來,眼淚鼻涕齊齊往下流。折斷的骨頭上只有點點rou,像是被某種野獸大口大口的撕扯下去,長褲、中衣都被血浸透了,幾乎被扯了個稀爛,上面還夾雜著一塊一塊帶血的rou。 “犀兒!”青巖從身後拍著我,一個勁叫我的名字,我搖著頭什麼也說不出,後來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住處,青巖端過一碗水,我接過來漱了漱口便起了身。 “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不要了。”我搖了搖頭,“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 “你通知山下了嗎……”我心中一陣陣刺痛,昨晚上我還因為他提到師父胡亂發(fā)脾氣,他總是那麼倔……宇文,這三年里最忠實的保護者宇文,他真的死了嗎? “不會!”腦海中閃現(xiàn)出我初次見到他時說書的場景、想到他拉著我在帝都的屋頂上逃亡時的場景、想到他假扮成太監(jiān)保護我的場景、想著我病愈以後他跪在我面前,堅定的說,“愿以生命一生一世保護你”的場景。 第236章祠堂斷案1 “宇文不是那種輕易就死的人對不對?他說過一生一世保護我,他一向說話算數(shù),我還沒死、我還沒死他怎麼會死!”我拉著青巖說,“青巖,我覺得那不會是宇文,我就是覺得那不是,他武功高強,絕對不會那麼不聲不響被殺死的!” “犀兒,你鎮(zhèn)定點。”青巖手扶著我的臉頰,說道,“那些血衣是宇文的,但是骨頭卻不是人骨。” “不是?”我驚喜的拉著青巖,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當時的場面又浮現(xiàn)在腦海,我連忙讓自己不再想下去,“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他究竟怎麼樣了,我也說不出來。”青巖以麼指擦掉我的眼淚,“整件事太過突然,到現(xiàn)在我也沒了頭緒,犀兒,宇文的武功我知道,能無聲無息殺他的人全武林也沒有幾個,更不要提在這個地方。但是現(xiàn)在我心里也沒有底,還有他的事情,我們要想好怎麼說。還是先下山吧,看宇文是不是有事先回去也說不定,總之,如果出事的真是宇文,那麼在這里實在太危險。”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磨蹭,心里還存著一點點期待,萬一宇文已經(jīng)回了桃源,可能是受了傷沒法回來,可能被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