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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我喊了兩聲就有些慌了,下床的時候差點摔倒,扶著床欄坐在那心里一片茫然。他不在,他不在我要怎麼辦?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宇文奕慌慌張張的在外面敲門,我擦了擦臉上的淚,連忙一瘸一拐跑過去把門打開,宇文進來的時候險些把我帶倒,一把扶住了我,問道,“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急急問道,“宇文,你看見師父了嗎?” “沒有啊,對了圣女大人,左公子醒了!你快去看!” “青巖醒了?”我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青巖醒了?” “是啊,我剛喂了他一點水,你快過去。”他拉著我便向青巖的屋子跑去。昨天晚上歡愛的疼痛讓全身所有的地方都在叫囂,我步步都像踩在針尖上一樣,怎麼跑也快不起來。宇文著急的一把橫抱起我,白澤在後面嚎了兩聲,跟著一起跑起來。這個早上整個院子當真是雞飛狗跳。 到了屋門前我就掙扎著下來了,宇文和白澤都沒有跟著我,留在了屋子外面。我一步步艱難的走著,心怦怦的跳。想起小時候師父跟我講過一個成語叫做“近鄉情怯”,說的是一個人遠離家鄉多年,不通音信,一旦返回,離家鄉越近,心情越不平靜。我那時候還在跟師父狡辯,說離家很久回家肯定要快快的走啊,怎麼會有什麼情怯。而到了今天,我想我終於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 從外屋到青巖的房間不過是幾步的路,我卻緩緩的走了很久,直到宇文在門外不小心踩了白澤的腳,白澤嗷嗷的叫著想要咬他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回頭看著他們兩個,宇文連忙向我擺了擺手,叫我趕緊進去。 我點了點,三步并作兩步進了房間。 房間里的紫玉床上,身著白衣的翩翩佳公子那雙蕩漾著波光瞇了瞇,嬌豔的紅唇微動,他說,“犀兒,我回來了。” 我側過臉,抿了抿嘴將眼中的淚水忍了回去,轉過頭來已經是一臉燦爛的笑,偏頭看著他,啞著嗓子說道,“歡迎回來,青巖。” 他張開胳膊,我毫不矜持的撲了上去,將他幾乎撞翻在床上,兩個人哈哈的笑起來,笑了沒兩聲我就沒骨氣的開始哭。青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的說著,“好了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再也不敢睡這麼久了還不行嗎,真是個愛哭鬼啊……” 我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怎麼也止不住連綿不絕的眼淚。三年了,等這一天我已經等了三年,我的yin賊回來了。 他好說歹說,外面的白澤都嗷嗷的叫起來,我聽著它那意思還以為我受欺負,要進來攻擊人了才收了聲。 把青巖扶起來抽抽搭搭的看著他,討厭,怎麼還是這麼美。不對,比原來更美了,狐貍眼里好像蒙了一層水霧那樣,皮膚比我的還要嬌嫩三分。 他抬起袖子小心翼翼的幫我擦臉,待他擦夠了我抓起他的袖子“呲呲呲”的擤了半天鼻涕,把他差點沒惡心死。 我抬起頭,歪頭看著他說,“不許撕。” “好好,我不撕。我們靈犀擤多少鼻涕我都舍不得撕,我脫還不行嗎?” “唉,也不許脫。”我摁住他的肩膀,還沒說話就被他迎面吻了上來。 嬌豔的唇溫熱柔軟,帶著他新鮮的呼吸,這一刻心終於是緩緩放了下來,我的青巖好好的回來了。 青巖這是個做yin賊的料,我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把剛才的衣服脫掉了,病了三年在脫衣服一事上的造詣一點都沒有退步,真是讓我佩服的緊。 他赤裸的胸膛緊緊的貼著我的身子,呼吸漸漸的急促了我才暗叫今天有些過頭了。 “青巖,別……”我扶著他坐直了身子,看到他一臉欲求不滿哭笑不得,“你才剛醒啊,要好好休息啊……” “我沒事。”他垂首看著我,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眼中都是落寞,“難道犀兒不喜歡我了?” “左──青──巖!”我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啊,我就知道,犀兒還是最喜歡我。”青巖低下頭,孩子般的頂著我的腦門傻笑,我心里一蕩,側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青巖的身子恢復的比想象的快,他跟個小孩子似的,時時刻刻拉著我的手,我到哪里都要跟著,可是偏偏剛剛恢復還沒多少力氣,弄得我哪里也不敢去了,就在床上陪他一起坐著。 紫玉床是療傷的圣物,可是對於常人來說有些陰冷,我看青巖也恢復了,陸神醫也驚嘆他恢復的很好,跟我說青巖不用在紫玉床上休養了。 我讓宇文幫忙,干脆把他搬到了我的房間。 這些日子我日日夜夜陪在他身邊,喂水、喂飯、睡覺、上茅廁……上茅廁就算了。青巖像個剛出生的小孩子那樣,時時刻刻都不肯放開我,有的時候夜里醒來想要出門去方便一下就被忽拉住袖子。 每次轉頭都會看到那迷人的狐貍眼含了一大包淚,淚光在眼眶中轉啊轉,嬌豔的紅唇被白牙一咬,蹂躪的我都心疼了才問,“你是不是又要走……” “大哥,我上個茅廁。” “帶我一起去吧,我幫你把風……”是我的錯覺嗎,那閃閃淚光的後面怎麼是那麼狡黠又猥瑣的笑呢,yin賊不愧是yin賊啊。 第215章兩個男人 雖然有青巖日日陪在身旁,心里面還是擔心師父。從那一夜醒來之後師父就不見音信,宇文在我的授意下找過一圈也找不到。我心里急得要命,擔心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可是礙於青巖正需要人照料,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安心的樣子陪著他。 一顆心被硬生生的撕裂成兩半,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青巖跟師父是不一樣的,對於我來說,他更像是一個朋友一般的愛人,有時候在他面前就像個孩子,每當這樣的時候他也會變成孩子,兩個人一起玩耍無憂無慮。而溫涯師父更像是長輩一樣的愛人,保護我、照顧我,每當我變成孩子的時候,他就會從愛人變成父親,那是我多少年來形成的無法替代的依賴。 “我不喝四物湯,那是女人喝的。”青巖瞥了一眼宇文端來的東西,鄙夷的撇了撇嘴。 “左青巖,你自己也是大夫,你說說你現在氣血兩虧,不喝四物湯還喝什麼?” “嘖嘖,這樣的湯藥,你等等,”青巖轉身問宇文,“這山上有百靈草嗎?” “沒有。”宇文面無表情的回答。 “三葉子呢?” “沒有。”聲音冰冷 “紫苜鈴?” “也沒有。”頗不耐煩。 “唉,那犀兒喂我。”青巖眨眨眼,耍賴的張開嘴,我接過宇文端來的四物湯無奈的看著他,柔順的黑發未束,披散在身上,青衣未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