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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閉上眼等著自己掉到地上,卻被穩穩的抱在他的手臂上。 “圣女贖罪,我們換一下衣服。” “啊?” “快些,我去引開追兵!” “那你……” “放心,我肯定跑得開。”說著他就開始脫起了外袍。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左右看了一下,跑到院子里晾曬的粗布被面後邊,將外套脫了下來,遞了過去。 一只手接過了衣服,又將我的衣服拿了過去。 “公主,頭發,快!”啊,對,我的頭發,伸手將頭發上大大小小的金釵扒掉,將一頭長發藏在了衣服後面,又將他遞給我的粗布衣服穿上,把破帽子帶上。他的身材高大,這身衣服本來就穿著小,好像不是自己的。所以我穿上的時候只是把袖子和褲腿挽了兩圈,還勉強能穿的出去。 出來以後想問他怎麼樣,卻不禁失聲──他把人皮面具摘掉了,頭發也散開了,沒想到多變的面具之下,他的長相竟然這麼美。 如同小鹿一般黝黑濕漉漉的大眼睛,挺翹的鼻子紅潤的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戴面具的原因,臉上的肌膚白皙的有些病態。他的身材與師父們相比還算纖細些,穿著我寬大的紫色的華貴禮服,除了手臂從兩邊露出了一大塊其他地方都還可以接受。此刻他散著的頭發柔順的垂在雙肩,竟然有一種雌雄莫辨又可憐兮兮的美。 啊啊啊……不是欣賞美男的時候啊,我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先生,你看我像不像。” “差一點。”與長相不相符的嘶啞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他費勁的拉過短得要命的袖口低頭擦了擦我的嘴唇,又將手中的面具幫我貼上,說道,“這樣好多了。來不及了,我先走,我往左邊跑,引開他們你再走。你從小巷走,小心。還有啊,面具不太合適,小心別掉下來。” “嗯,你也小心。”不再廢話,時間真的來不及了。說書先生飛身上了房頂,從背影看真是婀娜多姿,那飛跑的姿勢竟然跟我一模一樣,學得還真像。跑到一半他忽然轉身,因為有風飛揚的發絲將半張臉擋住了,但是那樣曼妙的姿態真是有種傾國傾城的感覺,比我這個公主更像公主。 “公主大人莫跑,皇上命您回宮!”後面的人遠遠的大聲喊著,看樣子已經隨著他的腳步跑了過去。 聽到外面沒有什麼聲音了,我趕緊從院子里跑到小巷。因為追兵的原因還有很多百姓也在匆匆的往家里趕,我混在他們之中低著頭,又帶著他的面具,應該是安全的。 隨著人群走到了巷子盡頭又向右轉,大街的盡頭就是左相府了。我匆匆的向那邊走去,因為夾著那樣的東西腳步有些一瘸一拐的,難言的感受讓我想要大叫,可是想到師父們就覺得好了些。師父等著我,我來救你們了。 第160章繡樓的秘密(微h) 左相府的大門緊閉,門口外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把守著,四周不時有百姓繞道跑過,看樣子也是剛才在朱雀大街上被趕走的人。 我還沒走近就被家丁們趕到了一邊,“那邊去那邊去,沒看見這是哪嗎?” “我……”剛想說話才想到現在是男人的臉,連忙換了粗點的聲音,“我要找左相大人。” “就你?”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就哈哈哈的笑起來,那家丁推了我一把,我側身躲過,“哎呦喂,還會點功夫呢,來來來,各位一起上,我看看這小娘娘腔功夫怎麼樣!” “你!”怒火蹭的一聲上了頭,雖然身子不舒服,但是受到這樣的侮辱我實在咽不下氣,正要上前與他們打,卻被一個人拉住了胳膊。回頭一看,是個手舉著算卦招牌的老頭,“年輕人,莫與官兵口角啊!” 我回頭看了看他,猛然想起現在應該做的是盡早混進左相府,那老頭又跟官兵說了兩句好話,官兵好像認識他似的,看了我一眼吐了口唾沫,跟他說,“今天就看在神算子的面子上饒了你,以後長點眼。”我壓制住胸口的怒火謝了那位算卦師父,想著轉到相府後院那邊直接跳進去,卻被那位算卦師父攔住了,“小哥留步!” 我轉過頭,疑惑的看著他。他走進了才低聲說道,“借一步說話。”我看著他不像壞人,剛剛又幫過我的忙,不好意思拒絕他,只好忍著難受跟他到了府側的一個僻靜處,他低聲說道,“觀小姐面相,真是龍章鳳姿,若是小姐聽我一言,以後的日子必定一帆風順、心想事成。”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他捋著山羊胡子,很是自信的看著我,這老頭竟然能夠看出我是個女的,還挺厲害的。可是不對啊,他說我的面相,我現在的臉是人皮面具啊,這個…… 我看著他說道,“先生若無他事我還有急事要做,就此告辭。” “唉,小姐……”算命先生拉住我的袖子說道,“小姐今日的兇位在東南,吉位在正北,此去相府,恐怕有不吉之象。” “這位大叔,我沒錢打賞你,您還是跟其他人去算命吧。”老頭一會兒吉一會兒兇的聽得我腦子都暈了,而且下身那邊難受的簡直要瘋了,真沒功夫跟他說話了,於是抱拳說道,“告辭!” “唉,命啊!”那算卦師父說道,“罷了罷了,小姐要找的人在最東南,是大兇之向啊!”說完就捏著胡子搖著頭嘆著氣走了,我還不信了,這世上真有那麼靈的算卦先生嗎? 不再耽誤時間,我忍著不適匆匆繞到了相府的後花園,後花園再往後就是一個寬大的巷子,小門緊緊的關著,整個巷子里也沒有什麼人。 我向兩邊看了看,腳踩門口的一個小石獅子飛身上了院墻,目光掃過又立即跳到一株高大的垂柳上。相府這後花園還挺漂亮,半個院子大荷塘中粉荷株株挺立,田田的荷葉迎風飄搖著。放眼望去,整個院子的四周是曲折的抄手游廊,荷塘的對面是一棟二層的繡樓。那個繡樓,恰好是在院子的東南面。 鬼使神差的,我向著那個院子的方向跑去。快到那里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股奇怪的聲響,好像有女人在尖叫哭泣,也有男人滿足的呻吟。某些聲音無比熟悉,熟悉到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方以旁觀者的身份聽起來,有種違和的錯位感。我的腳步不聽我的話,循著那聲音走了過去。 繞過抄手游廊盡頭的幾株垂柳,就來到了繡樓的門前。推開虛掩的木門,迎面是怒放的牡丹花叢,花叢的正上面是大敞開的一排雕花窗戶,窗戶旁邊是向外撇出的美人靠。聲音更加大了。 我咬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強忍著身子的不適拾階而上,一樓雕花的木門也是虛掩著的,輕輕推開以後,迎面看到的是一套上好的楠木桌椅。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兩只查杯。繡樓的南側是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