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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煩惱扔一邊,距離爸媽回來的時間越來越近,許翹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lng。 她在想什么!她怎么能把顧西沉留宿家中呢!要是被爸媽發現了怎么辦??? 許翹急得像無頭蒼蠅在屋子里亂轉,好法子沒想出,猶豫半天也沒舍得將深睡中的男生叫醒,反正先把顧西沉的衣服鞋子統統藏好,不管了,隱藏罪案現場最要緊。 上帝保佑,自己一定要安全混過去啊! 十點左右。 爸媽果然回來了。 許翹躲在房間門后嚇得瑟瑟發抖。聽見她媽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咚咚”敲門:“翹翹,睡了嗎?” “睡了!”許翹下意識大聲回答。 答完才覺不對,她真是傻逼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睡就開門,媽給你打包了宵夜。吃點兒。” 母親溫柔的聲音,此刻在大逆不道的女兒聽來猶如索命的咒語,她寒毛直豎,瞬間結巴了:“媽、mama。我不、不餓。” “不餓也吃點!” 她媽顯然語氣不大好了,許翹大口喘著粗氣,心驚ro跳,腦筋都轉不過來,完全不知該怎么拒絕…… 只得緊閉雙眼、暗自祈禱發生奇跡,母親能立馬離去,不要再糾纏了。 “怕什么?”耳旁傳來顧西沉沙啞的嗓音,他不知何時醒來的,將她抵在門前,兩人身ti緊貼著,促狹地捉弄:“為什么不讓我見你媽?” 神。經。病。 許翹睜開眼,氣得直咬牙,又不敢鬧出動靜,捂住顧西沉的嘴,狠狠跺了他一腳。 “翹翹?”門外,母親的聲音有些急了,“許翹!” 許翹絕望地咬住唇,一個字說不出。心臟打鼓似的砰砰跳。她不是個擅于說謊的孩子,從小到大就沒做過特別出格的事兒,也從未對家長有所隱瞞。 自從遇上面前的人,就開始陷入危險的境地。 顧西沉盯著少女緋紅的面色。 挺鐘意她這個軟糯無能的小模樣,任由人搓圓捏變,偶爾一驚一乍,生氣也不過一陣兒,好哄、好欺負。 他現在就…… 無視門外還有人,顧西沉倏地吻上許翹的脖子,重重地咬,十足嗜血的惡徒,在白嫩的肌膚咬出鮮紅的痕跡,齒頰留香。 許翹呆了,雙手被顧西沉束縛在身后,無力反抗。 身子輕微顫動,敏感至極,又痛又怕,承受了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折磨,竟生出一種獨特的爽快。 “呃——”許翹溢出一聲輕吟,無辜的眸子滾了幾滴淚,顧西沉單手握住她xong,狠命的揉,齒舌在女孩脖頸最嬌嫩之處啃弄,一路吻去,舔她臉蛋的水兒,嘴角淌下的口水,咸的、甜的,愈嘗愈有滋味。 見里頭許久沒動靜。 許翹她媽正要去拿鑰匙開門,問清楚究竟什么狀況。 被老公阻攔了:“算了,時間不早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她以前從來不會鎖門的。” “咱女兒也大了,這個年紀有點心事正常。你給她私人空間。別逼那么緊。” 門外的對話。 許翹耳朵聽見了,卻完全不過腦。 她腦子已被搗成了漿糊,理智的機能全然喪失,雙腿夾在顧西沉的腰上,兩人緊緊相擁著接吻。 四十七 外面客廳,父母坐在沙發看電視。 夜間新聞里說“二十年難遇的臺風過境、導致許多房屋倒塌,村莊失守——” 狹窄的小床上,熾熱的男女正情yu高漲。許翹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竟敢在家長眼皮子底下做著壞事,脫光了衣服被顧西沉壓在身下。 每一寸皮膚都在饑渴地求他撫弄,破格的禁忌刺激之感,ti內流出滋潤的水分,混淆成一股黏稠的yu望。 兩人肢ti交纏,不舍離開一刻,顧西沉寬大的掌捧住許翹蜜桃兒形狀的ro臀,耐著xlng子輕輕揉捏,下ti磨蹭她的xuan,伸出舌尖抵著她香甜的小舌,動情吮吸,極好的滋味,恨不能將這顆青澀果子開膛破肚吃下去。 “想要嗎。”他兩指在她rwu尖打轉,不急不躁,啞著嗓子問許翹。 想要被我cao嗎? 女生全身染成粉嫩的紅色,兩腿被掰開搭在他的肩,厚厚的絨被底下,她又熱又渴,答不出羞怯的話,只昂昂揚起臉尋他的唇,想要男生繼續吻她。 顧西沉起了捉弄的心思,任由她快哭出聲,也不安撫,一面用身ti束縛著對方,一面說著下流的sao話,“你媽知道嗎?寶貝女兒正在被我cao。” 就在你家,你床上,就隔著一堵墻,下賤的敞開腿給我cao。 許翹意識早不清醒了,聽到男生的話,終于有所反抗,一口咬住他的肩,狠狠地咬,強健的肌ro,硬得她牙疼,被咬出了血痕,也無所謂。 沒人比顧西沉更熱愛痛感。 他抱住她的頭,死命吻上去,在對方嘴里嘗到了生銹的味道,反復舔嘗,并加倍地還回去。 “別怕。”低聲輕喃:“進去了。” 顧西沉感受到軟綿綿的xuan包裹住他炙熱發燙的xlng器,涌出濕滑的液ti,巨大的力量阻擋著異物入侵,許翹瞬間覺醒,大腿劇烈地顫抖,嘴被他重重地捂住,發不出聲,身ti正被開發,剝皮拆骨,仿佛蟲蟻在骨髓爬行,從未有過的疼痛、sao癢、悸動。 顧西沉沒帶一絲猶豫,沖破阻礙,狠力貫穿了那層脆弱的處女膜,占有她最珍貴的第一次。 真他娘的好。 黑暗的房間,許翹失神的望著天花板,顧西沉停下動作,呼出口氣,jiba塞進她不足一指的逼里,xong膛壓著她柔軟的rwu,爽得全身發麻,讓人癡醉,像被注she了強烈的興奮劑,不待她緩過身來,忍不住大力聳動著腰,直直往里戳。 他在飛機上難以入眠。 此刻又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一個人死去太孤單,如果能帶著她一同下地獄,人間便也不值得留戀。 許翹咬著牙,平日那么愛哭,現下痛到了極處,反而流不出一滴淚,意識已混沌不清,隱隱知道自己喪失了什么,具ti是什么又不明白。 只知道,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顧西沉,那根可怕的,出入她身ti里的東西屬于顧西沉—— “顧西沉一旦跟女人上過床,就會把對方甩了。他不會愛上任何人,你以為他跟你在一起就喜歡你嗎?不會的,他只會占有你最珍貴的東西,然后,像垃圾一樣,毫不留情的丟棄,看都不再看一眼。” 宋嫣然說過的那些話。 是真是假。不在乎了。 她只想要他—— 他是顧西沉。 四十八 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博爾赫斯 “嘀嗒、嘀嗒” 夜多寂靜撩人,鐘表擺動的聲音也聽得見。用生理機能感知時間的流逝,一分、一秒、一瞬間。 許翹被顧西沉摟在懷里,五指緊扣,他漂亮的大手攥著她皓白的小手緊握不放。身ti輕微喘息,緊密結合的xlng愛過后舒爽而疲憊。 “顧西沉——” 寧靜被打破。許翹捏著嗓子,憋氣,試圖掩蓋住說話的哭腔,“我找了你好久。但誰也不告訴我你去哪兒了。” 她在怪他。 怎么會不怪。她可以不怪秦尚,不怪唐樂瑤,甚至不怪宋嫣然。 她只怪他。 “你去哪兒了?” 許翹轉過身,直視顧西沉默然的臉,懇求道:“告訴我。” 為什么跟別的女人出現在倫敦,為什么不告而別。 我只需要解釋。 顧西沉嘴角一絲浮現薄涼的笑意,清俊的五官如月亮皎潔。 幽幽地:“我說你就信?” “嗯。”許翹重的點頭,她信。 顧西沉笑意更深,果然是傻子,好騙。 “因為我媽死了,去倫敦為了參加她的葬禮。” 顧西沉低聲答,表情輕松,仿佛這并不是件大事,他與逝者之間的關系不比普通鄰居親密。 許翹瞇眼,不高興的嘟起嘴 顧西沉個壞蛋! 全校誰不知道他媽是大名鼎鼎的校理事會會長,每年開學典禮都會見到。 騙她連腦子都不愿意動一動! “哦。”許翹眼皮一翻。怪模怪樣的學外國電影里的人說話:“親愛的。那可真為你感到難過。” 顧西沉挑眉。 “我不難過。” 真的,所有人都認為悲傷的故事,他再解釋也不過徒勞。 事實卻是,比起傷心,難過這通俗的語言形容,他更多的感受是勾起了內心深處的恐懼和yin影。 “知道你不難過!”許翹怒道。 生氣他騙人還這么一本正經,小嘴噼里啪啦念個不停:“你自然不難過了,你這個不負責的臭男人。我可是都傷心死了,頭上長滿草原!全校都以為我被你甩了呢!” “你說!你是不是要甩了我!” 許翹說完上手掐住顧西沉的脖子,他若是點頭,她立馬咬死他 顧西沉瞧她如今活潑鬧騰的樣子,知道這丫頭的傷心難過都是表面。 霜降時分的糖,裹了初雪放嘴里含暖了也是甜的。 “你知道的。”顧西沉沒直接回答。 只是吻她的臉頰、耳朵、脖子。細致、溫柔。 許翹被他弄得身ti又紅了,怕再吻下去,一沖動,又要來一次 憋嘴撒嬌:“顧西沉,我餓了。”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頭。 許翹吐舌頭:“廚房冰箱里有我媽帶來的宵夜,你去拿吧”雖然爸媽睡了,她也不敢去。 顧西沉一臉黑線。 原來,跟他上床的間隙這丫頭還一直惦記著她的宵夜呢 深更半夜,兩人坐在床上分享同一碗牛ro炒飯。一人一口,并不好吃的生冷食物竟也成了饕餮大餐。 或許。這就是初戀的味道。 四十九 次日清晨,顧西沉提前走了。 許翹在衛生間刷牙,她媽收拾屋子時念叨個不停:“翹翹,來例假了怎么也不注意點兒,血都弄床單上了。你啊,這么大個人,還是這么不懂事兒,昨晚躲房間怎么也不肯出來,真叫父母擔心。” 許翹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尷尬又難受,不敢留下吃早餐,咬著面包片沖出家門:“媽,我上學去了!” 少女情懷總是詩。 我們就是在那些父母不知道的時刻,偷偷長大了。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上課,馬上要元旦放假。 許翹高興的事兒不單一兩件,失而復得的心情頗為珍貴,見了誰都是笑,樂得像朵太陽花。 學校里開始議論她是不是受刺激,哪能一失戀就開開心心的? 李莉莉來給她涂指甲油。白白的十根手指,涂了五彩的糖果色,淺粉、嫩黃、薄荷綠、天藍、米灰。煞是好看。 秦尚跟嚴子皓教室后頭抽煙,見了這場景不禁感嘆:許翹這丫頭心忒大。 “挺好。” 嚴子皓摘下眼鏡拿衣角擦了擦,淡笑:“如今的世道聰明人太多,總去嘲笑傻子的快樂。反倒把自個兒困在了局里。” 顧西沉若是道解不開的難題。 許翹知道自己不會做,她便不再糾結,放在哪兒,將能做好的部分做好,人生沒有百分之一百的完美。 得到的都是僥幸,失去的—— 那他媽本就不屬于你。 全校集結在禮堂開會。 校長大人冗長的致辭一如既往地令人昏昏yu睡,a班到f班依次派學生代表上臺發言,明年開春將要重新分班,因此期末考試的成績至關重要。 許翹的成績一直不上不下。 分到f班只是意外,事實上,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轉班,畢竟當初許多考得比她更差的同學也沒有進f班。 “明年我估計就不會留在這兒了。” 她抿嘴笑了笑,對一旁的唐樂瑤說:“拜拜咯。很高興跟你同學一場。”雖然你討厭我,但我一點也不討厭你。 唐樂瑤悻悻的看她一眼。 故作不屑地:“那可不,你這智商跟我一塊兒是羞辱我。” 并沒告訴她—— 當初是因為顧西沉的指定,許翹才會被學校分進f班,成為他的同桌。 唐樂瑤還奇怪,搶過顧西沉手中把玩的校牌。 念出名字:“許翹?沒看出哪兒特別啊。” 上面是女孩入學時拍的證件照,梳著乖乖的學生頭,笑容燦爛,露出整齊的大白牙,眉眼間全是喜樂。 初遇那天,她遺落的。 顧西沉早忘了,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許翹每次見到他都滿臉的yu言而止,紅著臉,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 秦尚拍他肩,打趣:“阿沉,那女的又看你了!長得還不賴,我靠,你這是又攪亂了一顆少女的春心。” 顧西沉無聊地撐著下巴,回視那姑娘。 眼熟。似是見過。 許是那天心情不佳,顧西沉大步走到她面前,冷漠道:“有事?” 以為她會嚇得拔腿就跑,或是無地自容。 許翹眼睛蹭地一亮,像夜里的啟明星。 “還記得我嗎?” 她指了指xong口的校牌,“我那天遲到,后來校牌不見了,是不是掉你那兒了?” 顧西沉半闔著眼。沒說話。 她手舞足蹈地比劃:“就是那天啊!我們翻墻的時候,我不小心倒在你身上,我們在草地里不停地打滾打滾。就像五阿哥跟小燕子那樣!” 顧西沉轉身就走。 想起來了。 五十 會議末梢。 校長瞇著老花眼,看手中的學生名單,慢悠悠地說:“最后一位。” “f班。” “顧西沉。” 安靜的禮堂爆發出“哄——”地一聲噪動,隨著這個令人意外的名字,仿佛無波無瀾的湖面扔下塊巨石,掀起一陣漣漪。 “顧西沉什么時候回來的?” “牛逼。曠課這么多天,校長還讓他作為學生代表上臺講話。” “呵,你家給學校捐幾個億,也能這么牛逼。” 底下學生各種議論聲都有。 顧西沉yin冷著臉,穿筆挺的西裝制服,出現在視線范圍內,穿過人群直朝臺中央走。 銀灰的發色不知何時染成了深黑,黑如墨,修得利落有型,雙眸是望不見底的幽幽潭水,更襯得面龐潔白如美玉。 許翹一凜。 感覺無數好奇的目光剎時落在她身上——不懷好意、幸災樂禍、同情、憐憫。 什么樣的都有。 畢竟……她剛被顧西沉給甩了不是? 唐樂瑤砸了砸嘴,也頗為不得趣。 真是,這個顧西沉,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就這么突然出現,搞得許翹難堪。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唐樂瑤問許翹:“想上廁所嗎?陪我去洗手間。” 許翹差點兒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的,也不知唐樂瑤是想給她解圍,巴巴點頭:“哦。好。” 她昨晚剛跟顧西沉發生過親密關系。 雖然只有一次。 但男生進入自己身ti的感覺卻是忘不掉,那么大個東西xuan口里來回抽ca,帶出甜美的蜜液,雙腿現在都還疼呢。 許翹一時之間也臊得很,低著頭,被唐樂瑤牽著手往外頭。 顧西沉站臺上。 盯著遠處小巧的身影,她可愛的雙馬尾,綁著漂亮的櫻桃發帶,少女的身ti,每一處都散發出迷人的香味。 這么遠、又那么近。 顧西沉頷首,微微一笑,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不急不慢地說:“今兒本不來的,但——我女朋友最近很不高興。聽說被人欺負了,本以為本校校風嚴謹、不該發生欺凌同學的事兒。” 語氣漸漸變了,變得乖戾,斗狠:“敢問。是誰惹她不高興了?”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嘩然。 女朋友?被欺負? 全校最有名的校霸帶頭說不能欺負同學,好不要臉…… 許翹不由頓住腳步,緩緩回頭,看向臺上壞笑的顧西沉。 嚇得一動不敢動。 這家伙當著校長、老師和所有學生的面,大義凜然地說女朋友啥的???作為當事人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進去。 顧西沉可不管這個。 眼神狠厲,令人膽寒,一向孤高冷峻的少年,“許翹是我女人,跟她作對就是得罪我,懂嗎?” 許翹臉唰地一下漲成西紅柿般的紅。 臊得都快哭了,大吼道:“顧西沉!你快給我下來!” 雖然一直很想聽他說些情意綿綿的軟話,想要他哄一哄她,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她,一如她也很喜歡他。 哪兒有人,哪兒有人這樣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