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許翹搬了一大箱冰可樂跟礦泉水到籃球場。累得滿頭大汗、腿腳不停發(fā)顫。一路收獲無數(shù)敬佩、感嘆的注目禮。 “喲!可以嘛。” 唐樂瑤滿意地拍了拍許翹肩,笑道:“瞧不出來啊,你還是個(gè)女漢子。” 外表看上去嬌嬌弱弱的。跟傻子似的,還挺倔強(qiáng)。 她扔了瓶冰可樂給顧西沉:“接住咯,許翹給買的。” 顧西沉置若罔聞,拉開易拉罐吊環(huán),仰頭喝了一口,冰得嗓子眼發(fā)疼。 也不看許翹。 連句謝謝都沒有。 許翹撇撇嘴,算了,跟他計(jì)較什么,也不指望這家伙狗嘴吐出象牙。 籃球場內(nèi),比賽結(jié)束。 f班毫無懸念大比分勝出。 秦尚脫下球衣,蹦蹦跳跳地奔過來,一把攬住許翹,抓著她腦袋一頓亂揉。 “翹兒,哥的三分球厲不厲害?” “靠!跟那群垃圾打真他娘的浪費(fèi)老子時(shí)間!” “下回不上場了,媽的,顧西沉下回你上啊!” 秦尚他光著上身,濕溜溜的,全是臭汗,許翹捏住鼻子,痛苦地大叫:“你離我遠(yuǎn)兒點(diǎn),你好臭啊啊!” “咋回事,嫌棄我?”秦尚嘿嘿壞笑,她越鬧著不要,越是往她身上靠:“這叫男人味,懂不,哎喲,差點(diǎn)忘了,我們翹兒是個(gè)處女,不懂了吧。” “……”許翹皺緊眉,真、真是壞死了! 她抬起腿想踢他。 秦尚飛快一閃,躲在嚴(yán)子皓身后,嘴巴夠賤的:“嘿,打我干嘛,說錯(cuò)了?你不是處女嗎?” “走了。” 嚴(yán)子皓只得出來主持公道,用胳膊分開打鬧中的許翹跟秦尚。 問唐樂瑤:“想好了嗎?晚上去哪兒慶祝?” “西沉,”唐樂瑤看足好戲,似笑非笑地朝顧西沉眨眨眼:“你說呢?” 他緩緩站起身。 單手ca兜,拿著可樂罐,深深望了許翹一眼。 這一眼。是光。是電。 許翹瞬間感覺被雷劈了一下,看我做什么……神經(jīng)病…… 細(xì)細(xì)回想。 顧西沉從未認(rèn)真瞧過她。 不管是關(guān)了燈的床上,睡著后的親吻,教室里的自褻。 他都看都不愿意看她。 現(xiàn)在……大庭廣眾的……籃球場上全是人…… 全世界的視線都放在他的身上了。 他卻望著我…… 許翹就是個(gè)單純的雛兒,她受不了這個(gè),她心揪地疼。 校門口,停車場。 顧西沉掏出車鑰匙,上了輛銀灰色的敞篷跑車。 許翹藏在人群中,沒敢上前一步。 反倒是唐樂瑤推了她一把:“喂。你坐西沉的車。” 二人座的跑車,她要是坐了,豈不是跟顧西沉兩人獨(dú)處? “不要。” 許翹拒絕。 她害怕……是真害怕…… 還不是怕自己經(jīng)受不住誘惑。 秦尚突然把手搭在許翹的肩上:“翹兒,真不去啊?” 車上的顧西沉,不耐煩地摁了幾下喇叭。 “知道多少妞想上他的車嗎?” 秦尚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寶貝。” “你好好想想。” 許翹咬唇不語,遙遙的看著顧西沉的車。 車如其人。 跟他一樣。漂亮的、昂貴的、高不可攀。 真的不要嗎? 真的……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