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6 章
空地去,穿過前面的場子時,耳邊“嗖”地一聲,夜幕下,一顆球向他們飛來。 大手在半空穩(wěn)穩(wěn)一撈,譚真接住球,往那頭看。 “這兒!往哪去?”穿著t恤沙灘褲的孟志超手叉腰,沖他們笑。 又跟站一旁的徐寧說:“兩個睜眼瞎。” 拍著球走過來,譚真把球拋給孟至超,孟至超接住球,轉手扔給旁邊兩個跟蔣思藍差不多大的少年。 少年們眼疾手快,帶著球跑到籃筐,瞬間變成一攻一守。 譚真用下巴指指那兩個,問徐寧:“你帶來的?” “屁……”徐寧也換了一身黑色球衣,像是剛剛運動完,一頭汗:“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跟他們在打了,還非拖我一起。人家當他是高中生。” 剛剛停下來,人家兩個小孩問孟至超是哪個學校的,孟至超樂得哈哈笑。徐寧簡直沒臉看。 孟至超笑得眉眼彎彎:“我也不認識,人小孩挺好的,咱們正好三對三,來個青年隊和少年隊。” 徐寧跟譚真默契地對視一眼,搖搖頭。 徐寧問:“你們團從哪里找到的這個奇葩?” 捋起一只t恤袖子,譚真從蔣思藍手里拿過球,一邊扭著頭頸、胳膊,一邊懶懶拍著球,朝那頭走去。兩小孩正在籃下jiāo鋒,頂上的籃筐“嗖”一聲,一顆天外來球穩(wěn)穩(wěn)從筐心落下,跳到他們腳旁。 三分線外,譚真收起投籃的動作,沖他們招手。 片刻后,從籃筐上泄下的昏暗燈光勾勒出了三道高大矯健的人影。臂彎松松夾著球,譚真站在兩男孩前面,歪頭沖對面過來的三個人抬下巴,目光挑釁。 球扔給徐寧,譚真半蹲下身,眼睛盯著他,張開兩條結實的手臂,做出防守狀。 徐寧笑笑,頓時也玩心大起,松松地拍了兩下球,側頭跟孟至超說:“有人叛變,怎么辦?” 孟至超笑,“干他。” 眼睛看著譚真,徐寧放下身體重心,雙腳自然地一前一后,緩緩拍著手中球,跟蔣思藍說:“思藍,大義滅親的時候來了……” 話音未落,他忽然把球傳給了蔣思藍,蔣思藍眼明手快,帶著球以最快速度跑向了籃筐。就在譚真和一個少年要對他夾擊時,蔣思藍一個甩手,把球傳回同步跑到了籃下的徐寧,徐寧接球后飛躍而起。譚真和他同時躍起,右臂用力一揚,下一秒就要蓋帽。誰想徐寧沒投籃,手腕一轉,一個長傳,球飛到了還在后方的孟至超手中…… 孟至超接球后一步未跑,穩(wěn)穩(wěn)地原地跳起,幾雙眼睛跟著球在空中劃出條拋物線,只聽見“砰”地一聲,籃球撞到筐,飛了出去。 “吁……”幾個小孩都情不自禁地噓出聲。 看孟至超剛剛那投籃的架勢大家還以為他穩(wěn)進。 忙得一頭汗的徐寧啞口無言地望了眼孟至超,跟譚真說,“你明智。” 六個人打了幾輪后,譚真跟徐寧下場休息。 徐寧邊擦汗邊說:“有陣子沒打球了……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在大院里頭,放了學什么都不干,就是打籃球,有次書包都打沒了,回去差點被我爸抽死。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丟了還是被人偷了。” 一頭黑發(fā)濕漉漉的,譚真笑,也回憶起兒時趣事,“還真是。” 那是北方某個山區(qū)里空軍某旅航空兵的駐地。 譚真和徐寧是家屬院里同年出生的兩個孩子,嬰兒時期就在一個澡盆里洗澡,他們的父親是同一個中隊的飛行員。他們接觸到的第一項運動就是籃球,因為部隊里的叔叔們最喜歡打籃球。 在那個鳥會拉很多屎的深山大院里,譚真一呆就是十幾年。上學在鎮(zhèn)上的學校,部隊有專門的班車接送他們。直到他開始念初二。 初二那年,他父親升了,帶著他們一家去了所謂的“大城市”。 本來以為和徐寧很難再碰上,誰想沒過一年,譚真的父親又調動了,巧的是,徐寧父親也調動,兩個人還調到了同一個地方。于是,這對開襠褲兄弟再次碰了頭。 這些年他們的足跡遍布全國,最難忘的卻還是兒時的大院。大院的窗口正對機場,只要趴在窗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