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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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了平生第一筆外快,到手一分沒動全轉賬給室長。我們寢室幾個七七八八給她湊了五萬塊,我們都還是學生,五萬塊不是小數目,真的是把買衛生巾的錢都拿出來了。 室長拿到錢就說了一句話:“我給你們寫欠條,錢我會盡快還。” 我怒了,說你別惡心人。“ 一定要還的。”室長說,“我爸一出事,我天天都在看親戚朋友為錢撕破臉,再好的關系扯上錢都會變質。” 這話是對的,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讓我特別心酸。 沒過多久少爺過生日,室長帶去一男的,說是家人安排的對象,要結婚的那種。我們都愣了,少爺發飆,那次鬧得特別雞飛狗跳,ktv都快被他砸了。 后來我問過室長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不說話,bi急了就說:“不合適了。” 印象很深的是大四那年寒假她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她過年沒回家——她媽不準她回去,怕債主找上門。 那天我陪她在電話里哭了很久。我說你得堅強啊,你倒下了你媽怎么辦? 她說我他媽現在就只剩堅強了。沒有人生下來就懂得堅強,真的,這種技能只會要在一次又一次的痛哭中催生。畢業之后少爺無聲無息地去了美國,我偶爾跟他聊msn,有天晚上沒忍住,跟他說室長壓根沒跟那男的在一起。他說我知道。 我特傻地問:“那你還愛她嗎?” 我就看著左下角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他寫了刪,刪了寫,過了好半天,才回了一句:“你覺得什么是愛?” 沒等我回答,他就打過來一行字。“我覺得愛一個人就像愛一只鴿子,鴿子要飛,他心里難過,但還是祝福鴿子越飛越高。” 我愣了半天,說:“太偉大了,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他立刻回了一排大笑的表情。 我沒笑,我知道屏幕那頭的他也沒笑。說來傷感,有些人就是這樣,平時chā科打諢從來不正經說話,可是安靜下來的那一秒,你會突然發現,他心里什么都懂,他只是不說。 少爺走的時候托我給室長留了張卡,密碼是她生日,錢應該不少,但即便是最難熬的日子她也沒碰。 畢業之后室長回哈爾濱收拾她爸的殘局,為了還債每天和叔叔伯伯喝酒,硬是喝出急xing膽囊炎進急診。 剛畢業那段時間我們天天打電話,罵各自遇到的極品和奇葩,掛電話之前會笑嘻嘻地囑咐對方要笑著活下去。漸漸的我們聯系也少了,各自忙各自的,最近看她朋友圈經常在抄經文,我給她留言,“施主您這是皈依我佛了?”她回我兩個字——安心。 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讓她不安心。前段時間她來北京出差,我倆在后海一個酒吧碰面,坐著聊了會兒,酒吧里的歌手特別像年輕時的李宗盛,他在唱《愛的代價》。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陪我經過了風吹雨打,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那一瞬間特別傷感。我跟她說少爺回國了,她沒有接話,我不知道她是喝醉了,還是假裝沒聽見。 青春就像一場颶風,轟轟烈烈席卷而去,我們在狼藉中上踩一腳,能踩出一地磚頭瓦礫。 說真的,我懷念過去的她,那個不看佛經也能安心的室長,單純不諳世事,天真充滿熱情,不知膽怯為何物,哭和笑都很瀟灑。 我突然想起讀書的時候,有一回我和她打賭,她輸了,我讓她給喜歡的人表白,她說沒有喜歡的人,我說那你就隨便找個人吧。 她就真的隨便找了一個人,有個男生吊兒郎當地提著水瓶路過,室長拍拍人家說:“喂,你等一下。” 男生回頭問:“干啥?” 室長說:“我喜歡你。” 那男生愣了:“可我不喜歡你啊,你誰啊?” 她特酷地說,“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沒問你意見。” 她跟少爺就是這么認識的。 002 高中時我們學校有個特別漂亮的女生,就叫她女神吧。我第一次見到女神,有種段譽見到王語嫣的感覺——恨不得立刻跪下喊神仙jiejie。她高二轉來我們學校,那時正好趕上軍訓,我們一個個被訓得灰頭土臉,仿佛地里的土豆成了精。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