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嗎？忍下去得多糟心啊。”

    “離婚又不是談戀愛分手，涉及到兩個家庭，哪兒那么容易。”

    錢夢扯扯嘴皮子，“主要是我表姐沒工作，全依靠表姐夫給她生活費，她不敢離，也不想離，不愿意獨立起來。”

    曲向向不好在這種事上面做太多的評價，只能感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錢夢伸出一只手，把手背那面對著她，讓她看自己涂的指甲，“怎么樣？”

    不是單一的色調(diào)，是紫藍(lán)混雜，還有點漸變，像天空。

    曲向向說，“好看。”

    “那是，”錢夢得意的笑，“我自己搞的。”

    曲向向湊近點看，“厲害啊。”

    錢夢說，“回頭我教你。”

    “算了，我涂了指甲油，肯定就會掉的亂七八糟。”曲向向撇嘴，“然后我強迫癥發(fā)作的用小刀慢慢刮下來，煩的要死。”

    錢夢說，“你指甲太軟，缺鈣。”

    曲向向看看自己的手指甲，“不可能吧，補鈣的陸續(xù)基本都讓我吃了。”

    “……”

    錢夢說，“那就是你指甲油沒涂好，你叫陸續(xù)給你涂。”

    曲向向的臉上寫滿拒絕，“還是別了。”

    “別什么別？”錢夢擠眉弄眼，“你跟他說，他保證學(xué)了給你弄。”

    曲向向想起陸續(xù)給自己化妝那畫面，嘆口氣說，“他弄不好的。”

    “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要有一顆愿意學(xué)的心。”錢夢噼里啪啦的講愛情哲學(xué)，“學(xué)的不怎么樣不要緊，不肯學(xué)那才完犢子。”

    “你想想，要是陸續(xù)這個不學(xué)那個不做，你能舒坦？”

    曲向向果斷搖頭，“不能。”

    錢夢拿梳頭梳她新弄的亞麻色大波頭，“這不就得了。”

    曲向向露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樣子，看來從今天開始，她得各方面支持陸續(xù)的求學(xué)之路。

    晚上陸續(xù)把生姜切成薄薄的小片，跟紅糖一起炒了加水燒成湯，等溫度差不多了就往盆里倒。

    曲向向湊在旁邊看，聞到了很濃的生姜味，“這是做什么？”

    “給你泡手。”陸續(xù)說，“防凍瘡的。”

    曲向向微愣，“網(wǎng)上看的啊？”

    陸續(xù)把鍋放回yè化氣灶上面，“書上看的。”

    曲向向噢了聲，她拿抹布擦臺子上的水，“那你跟我一起泡。”

    陸續(xù)說，“我不生凍瘡。”

    “泡了也沒壞事。”

    曲向向抓著他的手跟自己的放進(jìn)盆里，“這樣？”

    陸續(xù)側(cè)低頭看她，輕挑眉道，“你今天很聽話。”

    曲向向?qū)λＱ劬Γ拔颐魈爝€聽話。”

    陸續(xù)表示懷疑。

    曲向向笑瞇瞇的說，“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也聽話。”

    陸續(xù)抬起垂在一側(cè)的那只手，搭在她的腦門上面，“沒發(fā)燒。”

    “別不信啊。”曲向向盆里的手撓他掌心，“我以后都聽話。”

    陸續(xù)皺眉，“你把家里什么弄壞了？”

    “……”曲向向說，“沒有。”

    陸續(xù)的眼眸一瞇，“真沒有？”

    曲向向看他這么嚴(yán)肅，差點就要懷疑自己間斷xing失憶，真的弄壞了什么東西，她瞪過去，“真沒有！”

    “那你怎么這么聽話？”

    陸續(xù)擺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平時你都喜歡跟我講道理，我講不過你。”

    曲向向的眼角直抽。

    陸續(xù)不逗她了，他彎腰親她鼻尖，“聽話的獎勵。”

    “……”

    曲向向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面，繼續(xù)泡生姜水，“明天放學(xué)我想去買指甲油，買回來你幫我涂。”

    陸續(xù)說，“要過幾天。”

    他見她看過來，就說，“我先看看視頻教學(xué)。”

    曲向向的身子一震，她抿抿嘴，“你低頭。”

    陸續(xù)把頭低了下來，唇上一軟，他單手把要退后點的人往身前撈，近乎貪婪的與她唇齒相依。

    然后歲月靜好。

    一月初，臨近春運的時候，南方多個城市發(fā)生了百年一遇的雪災(zāi)，鐵路公路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很多列車被迫取消，回家的工人們?nèi)珳粼谀抢铮恢涝趺崔k，只能焦急的期盼著能等來一趟回家的列車。

    而那些上了車的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