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怎么了？”

    “隔壁吵架吵的特別厲害。”曲向向心有余悸的說，“剛剛才停下來。”

    陸續(xù)在賓館門口又是抽煙又是吹冷風(fēng)，以為自己可以了，結(jié)果被她這么一抱胳膊，立馬被那一片柔軟打回原形，他艱難的把胳膊從她懷里拿出來，“沒事，我在的，你去睡覺吧。”

    曲向向關(guān)門，上鎖，聞聞他身上的煙味，很濃，出去也沒拿外套，多冷啊，她抿抿嘴，“那你呢？”

    陸續(xù)說，“不用管我。”

    曲向向喔了聲，她轉(zhuǎn)身朝大床走去，走幾步?jīng)]回頭的說，“要不一起睡吧，床這么大，睡兩個人也不會擠著。”

    身后沒有回應(yīng)。

    半響傳來低啞的聲音，“那我去洗一下。”

    陸續(xù)洗澡的時候，曲向向沒出去，覺得關(guān)著門沒什么的，結(jié)果聽到衛(wèi)生間里飄出來的嘩啦水聲，她就控制不住的往那邊瞅一眼，又瞅一眼。

    腦子里也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曲向向現(xiàn)在能理解為什么陸續(xù)要到外面去了，她把白色的被子往上拉，蓋住了一張通紅的臉。

    臨近一點，房里的燈才關(guān)掉。

    曲向向睡不著，除了擔(dān)心壓到傷口，沒脫掉白天穿的衣服換成睡衣，更多的是因為旁邊躺了個人。

    今晚又多了一個第一次。

    第一次不是自己一個人睡覺。

    陸續(xù)也是一樣的吧，曲向向心想，他躺上來以后到現(xiàn)在，就沒動一下，好像比她還要不自在。

    而且離她很遠(yuǎn)，就在床沿那里，半個身子估計都在外面，沒有被子。

    十八九歲的年紀(jì)，對另一半有著美好的幻想。

    在這樣一個夜晚，免不了要初次與人最原始的本能jiāo鋒，對自己尚且稚嫩的理智也是一次嚴(yán)峻的考驗，一刻都不敢大意。

    唯恐在情感的誘導(dǎo)下做出些什么事情，哪里能平靜得下來。

    深更半夜的，隔壁之前吵架的那對兒竟然打起來了，夾雜著女生的罵罵咧咧，嗓門是真的大，xing子是真的烈，人也是真的不拘小節(jié)。

    “輕點。”

    “我叫你輕點，聽到?jīng)]有？你要死啊？”

    “輕點輕點輕點，我要死了。”

    曲向向跟陸續(xù)異口同聲，“開著電視睡吧。”

    “……”

    很快的，房里亮燈，電視打開，不知道重播了多少回的《還珠格格》遮住了隔壁的聲音。

    曲向向閉著眼睛，睫毛動個不停，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悄悄睜開眼睛，想看一下陸續(xù)，冷不防的撞上了他的目光。

    兩人都是一愣。

    陸續(xù)一手撐著床被，一手伸過去，把她撈進(jìn)懷里，低頭親她。

    曲向向的眼角瞥到電視里小燕子跟五阿哥在親嘴，親得特別的激烈，她下意識學(xué)著小燕子那樣偏頭。

    陸續(xù)掀了掀眼皮，打消了關(guān)電視的舉動。

    賓館的床上跟醫(yī)院的角落不一樣，不管是擁抱，還是親｜吻，傳遞給對方的感受都要強烈數(shù)倍。

    曲向向被陸續(xù)抱在懷里親著，感覺身上好熱。

    陸續(xù)的氣息粗重的不成樣子，親她的力道也越來越狠。

    漸漸的，曲向向有種大腦缺氧的暈眩感，她輕閉的眼角泛起潮紅，鼻子里哼出模糊而綿軟的聲音，身體也不自覺的小幅度動了起來，像樹葉上的小蟲子，扭來扭去的。

    陸續(xù)一把抱住她的腦袋摁在胸口，低喘著警告，“別動！”

    曲向向像是被什么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你……你那個……你你你……陸續(xù)……你也別動啊……”

    “……”

    陸續(xù)原本還很無措，不知道要不要去衛(wèi)生間，怎么去，會不會被她看到，聽她慌成這樣，就有些好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曲向向當(dāng)起鴕鳥，裝作沒有聽到。

    《還珠格格》一集放完了，唱起了片尾曲《雨蝶》。

    那首歌帶著一種傷感的宣泄，情緒激烈高亢，將房間里的浪漫與迷離擊碎。

    曲向向趴在陸續(xù)胸口，不知不覺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陸續(xù)握住她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摸過去，來回了幾遍，滿眼的柔情。

    曲向向一睡著，姿勢就放開了，她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