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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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一路咬到肩膀,腦袋抵在她頸窩,接著哼,“我睡不著。” 許安易翻身將她箍在懷里,阻止她再露出小獠牙,親親她的額頭,“為什么睡不著?” “時間不對,現(xiàn)在是白天。” 房間里一片漆黑,許安易早就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這兩天房間都沒什么光。 “嗯……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是白天?” “我有生物鐘。我能告訴你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十分,誤差不超過前后五分鐘。” 她咬了口下巴,尖尖的虎牙磕上鎖骨,疼得許安易嘶了聲。 她似乎酒還沒醒,沒頭沒腦地咬,許安易受不了她,小聲說:“有點疼。” 這句話她聽進去了,于是變咬為吮,軟軟的小舌頭四處游dàng,成心把她的睡不著變成一股火,并波及離她最近的池魚。 “現(xiàn)在是白天,工作日的白天,我應(yīng)該工作,而不是睡覺。但是我又需要睡覺,我很久沒睡了。我想喝酒。” 許安易去拿柜子上的玻璃杯,“紅酒,只能來一點。” 她頓了頓,搖搖頭,“不要紅酒。” 許安易順勢抓她的頭發(fā),毛卷但柔順,一縷縷發(fā)絲從指間滑出去。 “我看到你在衛(wèi)生間藏了姜汁啤酒,我要那個。” 許安易還沒想好怎么翻譯“那瓶子里裝的別的”以及怎么解釋里面裝的別的合適,衛(wèi)生間門口的廊燈已將赤條條的卷毛籠罩,她就站在那兒,伸手摸出那瓶實際裝著烈酒的瓶子。 她對著瓶口像喝水微微仰頭灌了一口下去,許安易默數(shù)一二三,卷毛下的臉整個皺起來。 “什么鬼東西!” 許安易靠在床頭,黑暗中無聲笑了,“舊瓶裝新酒。” 笑完又覺得自己純屬幸災(zāi)樂禍,等她爬上床便俯身過去抱她。 沒想到好心變成自投羅網(wǎng),睡不著又喝了悶酒,火上澆酒,那家伙張口就咬。 好在咬上來但沒真的咬下去,含住了送到嘴邊的那點,許安易自作自受,由著她時抿時咬地把城門失的火擴散到兩面三方。 她沒什么章法,至少牢記著咬重了會痛,許安易從一開始的姑且包容漸漸變成任君采擷—— 人不是鐵打的,林繼橋睡不著會攻城掠地,但是許安易很困,她把靠在背后的枕頭拿開,躺平,心想等她玩累了或許自己就睡了。 許安易神游天外幾乎要昏睡過去,那家伙咬到了深處。 只一下,許安易突地清醒了,她試圖僅靠觸覺感受對方是什么姿勢,然后想辦法退開,但對方似乎嘗到甜頭,牢牢壓著她的手,然后緩緩地、有滋有味地品嘗著。 她的嘴唇很軟,舌頭也很軟,蹭來蹭去的卷毛也很軟,放在手臂上的手指也很軟,只有指甲和骨節(jié)很硬。 許安易曾給過她機會讓她主攻,結(jié)果不盡人意,沒想到躁動時反而無師自通,頗有點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 她屏住呼吸,放松身心,然后一下子又提心吊膽——擔心對方突然睡著了。 她低估了被起床氣支配的林繼橋,高估了自己。 那刻來臨時她有意沒發(fā)出聲響,只是稍稍的有些顫栗。 大概是察覺到她不由自主地抓緊床單,林繼橋松開一只手,輕輕拍著她,口里還吹著氣,嘀咕著,“別緊張,不痛不痛。” 擺明神智清醒,本能自在。 “……” 你完了。許安易想。 “好了,既然你睡不著,不如我們來干點正事。” 卷毛新一波酒氣上頭,床上滾了兩圈才被許安易拉回來,乖乖躺在她懷里,接著是在臂彎里,然后是在手里,最后—— 她還想要第二次,但許安易卻沒那么多精力,摟她在懷里,一邊捋著她的背,一邊幫她唱搖籃曲。 沒一會兒,她睡著了。 * 比起那天喝醉的林繼橋,現(xiàn)在床上的這只倒是乖巧不少。 許安易剛躺下來,沒過一分鐘,耳旁細微的呼吸平穩(wěn)了。 許安易把被子拉開了些,避免她呼入太多二氧化碳。 林繼橋睡著時很乖,找準了姿勢便一動不動。許安易看著她,慢慢、慢慢地起身,然而才動少許,卷毛下眉頭皺起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