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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第二天段繼堯就要走,臨了之時,周難的笑容終于真誠了起來,段繼堯睨了他一眼,轉頭和段絨說話。 魔王就要走了,周難的心情好得不行,當然不會計較這些。 “要保重好身體,不要貪涼。” “飲食不要太辛辣。” 段繼堯微低著頭和meimei說話,眉是習慣性的蹙著,段絨只乖順的一味點頭,他將她被風吹亂的碎發別過耳后,臉上浮起淺笑。 “十一月,我們一起回家。” 段絨對上哥哥的眼睛,回答道:“好。” 段繼堯眼光一轉看向周難,然后繼續對meimei說道:“你一個人在這邊我放心不下,從家里撥了人過來。” 段絨剛想問是誰,便看見林管家被人帶了過來。 林管家甫一看見段絨,簡直要流出眼淚來,小姐失蹤后他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生怕小命不保,如今見她安好才放下心來。 段絨還不覺得有什么,周難心里卻是咯噔一下。 放個這么大的電燈泡做眼線,段繼堯真是賊成精了! 看他臉色微變,段繼堯偏偏還要來刺他,“周先生不介意我派人來照顧絨絨吧。” 周難還得擠出個笑容來回應他,“當然不介意。” 屁嘞。 段繼堯依舊乘直升機走,目送他離開后,周難剛想牽段絨的手回去,林管家便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不偏不倚正好將他們隔開。 周難看他一眼,林管家渾然不在意,開玩笑,他也是長期在段繼堯的死亡眼神下茍活的好漢好不好。 “周先生,這不合規矩。” 周難眉頭一挑,剛想告訴他,在這里他就是規矩,就看見段絨縮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手背到了身后。 “咱們走吧。” 段絨說了這么一句,也不看他的反應,悶著頭往小樓走。 周難猜到段繼堯派來的人會難搞,但是沒有料到會這么難搞,但凡他靠近段絨,林管家便不動神色地走過來,又不動聲色地擋在他們中間,他本想叫人將他丟出去,又怕段絨氣惱,煩躁的打了一下午的拳,連晚飯都沒有吃。 段絨洗了澡在房間里玩填字游戲,她晃蕩著腿,手里握著鉛筆在雜志上涂涂畫畫。夜里的風帶了些涼意,她特意開了陽臺的燈,小小的一盞,就是在等那個特定的人。 忽然聽到了細碎的聲音,她支起身子又聽了聽,像是確定了什么似的,放下手上的鉛筆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腳踩在地板上奔向陽臺,周難剛剛翻上來,單手將她抱了起來往房間里走。 “今天不講干凈了,赤著腳就跑過來。” 他將她放在春凳上,準備去浴室擰了毛巾給她擦腳,段絨卻攬住他的脖子吻了下去。 美人計的厲害,周難總算知道了,他本來帶了幾分氣惱來的,現在卻連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不知吻了多久,最后段絨軟倒在他的懷里,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分外乖巧。 周難總算想起她上午時的“狠心”,捏著她的鼻子開始問罪:“你今天是怎么對我的?多看我一眼也不看,怎么?準備和我劃清界限。” 段絨握了他的手求饒:“我沒有,我偷看你好幾眼呢,那不是身邊有人么,我剛才還去陽臺接你呢。” 她討饒也認真,一條一條列證據,實在可愛,值得獎勵一個親吻。 周難失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想起了林管家,臉色又黑起來,“能不能把那個林管家遣送回去。” 整天堵他的心。 段絨有些為難,“把他送回去我哥也會派別的人來的。” 周難擰起眉顯得頗為不滿,段絨低頭揉捏著他的手,他的手比她的要大上許多,手指修長,指腹有繭,顯得有些粗糙。 段絨穿的睡裙胸前本來是有系帶的,可是剛才一通胡鬧,系帶松散開來,從周難的視角來看便看見了淺淺的溝壑。 他的喉結一動,開口的聲音有些低:“毛毛。” 段絨抬頭看他,突然被他一把抱起,兩人一起倒向了床鋪,段絨驚呼一聲,卻被他用指按住了唇。 “寶,小聲點。” 他說了這句話,低下身掀起她的裙子便鉆了進去。 段絨的瞳孔猛地聚起,一口咬在手背上才讓自己不至于叫出來,她的裙子兜在他的身上,為他的作亂披上一層遮掩,那感覺卻是真實的,讓人顫栗的。她的腳掌抵在黑色的床單上,踩出一圈褶皺,青白的經絡微隆,像是經歷著痛苦,又好似是極大的歡愉。 我回來啦! 一起沖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