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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些時間,運氣好的話,還是來得及的吧,這是他第一次那么希望飛機可以晚點。 “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啊,我家的兩個天天打架,一打電話就是互相告狀,煩人得很……” 任紓透過車窗向外看,司機大叔還在講著他那雙不聽話的兒子,倒勾起了她不少回憶。 他和任繹只差兩歲,兩人雖然小時候沒那么像,但一直是巷子里最好看的孩子,鄰居們都很羨慕陳女士怎么生出這樣好看的孩子。 只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兩人學習上的差距越來越明顯。弟弟越發優秀,而jiejie卻越來越笨,任繹的作業在學校就能完成,而任紓,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就要熬到大半夜,要不是當時家里經濟一般,陳女士怎么也得給她找個家教,于是,任紓學會的第一個技能就是:認命。她甚至自我安慰,弟弟是變態級別的聰明,她更像個凡人罷了,她心態好到經常拿著高兩級的作業去問弟弟,并且心里自我美化這是“不恥下問”。 于是,鄰居們在串門時常常看到的畫面是,任家的弟弟教jiejie做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這歸功于任紓的另一個優點,雖然笨,但很誠實,不會就是不會,絕不打腫臉充胖子,好在弟弟自小就是個有耐心的人。 叁w點wmP8點 如果不是她高一突發過敏性哮喘,她會有這世上最平凡溫馨的家。當時她以為只是簡單咳嗽,爸爸要帶她去醫院,她心大沒當回事,不肯去,只是吃了些藥。任繹不放心,每次放學都等她一起回家,結果沒幾天,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喘不過氣,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三個月的藥物治療,還有高昂的住院費讓爸爸不得不接受德企的挖角,等她回家以后才知道,弟弟為了方便mama照顧她,已經住校很久了。 每次回想到這里,任紓覺得任繹一定很恨她,所以她住院的時候,任繹只來了幾次,而且是挑著凌晨她睡著的時候,如果不是護士說漏嘴,她根本不會知道。甚至后來,她病好回家了,爸爸賺了很多錢,請得起保姆了,任繹還是以方便學習為由選擇住校,多不可信的借口,他成績這樣好。可能因為愧疚,任紓不敢問陳女士,為什么弟弟不來看她,她甚至會想,陳女士會不會也討厭他?如果沒有他,爸爸就不會只身一人去德國,他們那樣恩愛,但沒有人提,她便什么也不問。 總算到機場了,她看了看手機,竟然趕上了,國內接機在T1,他抬頭看著標識牌小跑著。 接機口擠滿了人,她整理了一下袖口胸口,又理了理頭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就要看到任繹了。 這兩年,每次見任繹,總讓她有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她上一次看見任繹還是任繹中考的那三天,S中高中部因為中考需要用到教室作考場,所以放假了。雖然任女士極力阻止任紓去陪考,也怕自己去會給任繹壓力,所以一個人在家里緊張,但任紓還是偷偷摸摸出去陪考了。實際上,她也只是去給任繹送了三天早飯,話也沒敢說幾句。 她努力用自己的rou腦子想,一會兒見到任繹,到底是拍一下他的肩,豪放地說他黑了,還是給他一個熊抱,拍拍他的背自然些,不過她一想到,任繹的個子躥得那樣快,每次見他,都高上許多,任繹該有一米八七吧,不會要墊腳才能拍到他的肩吧,這樣想著,心里倒沒那么緊張了。 她是jiejie,主動一點,是應該的。再者,任繹從小就嚴肅,一副老人頭臉,早該習慣了,又不會吃人,怎么長大了反而怕起來了。 她一邊看著出口,一邊給自己鼓氣,整個接機口就她畫風最奇怪。 大約過了十分鐘,手機在口袋突然震動起來,是陳女士。 “喂,媽,我就快等到他了,你還是多叫幾個外賣,等我帶弟弟回……”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女士無情地打斷了。 “等到你個死人頭,你弟弟現在就站在我旁邊呢,你趕緊給我打車回來,別迷路了。” 任紓甚至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低沉柔和的男聲, “媽,讓他在原地等我,我去接他。” 手信最壞罪名1V1(禁忌H)(Medusa)| 7819617 / 3wpO18d加e 手信最壞罪名1V1(禁忌H)(Medusa)| 手信 “媽,讓她在原地等我,我去接她。” 接著,任紓聽到陳女士篤定的聲音,“你姐那么大人,別總把她當智障,快去洗個澡,等她回來吃飯。” 然后電話被無情掛斷,屏幕亮了又黑掉。 任紓將手機放進口袋,仍舊站在原地,悵然若失。 她是一個非常喜歡儀式感的人,她覺得,她想要做個好jiejie這件事,從開始,就這樣不順暢。 周圍是夾雜著無限情意的親人戀人重逢,而她在等一個已經離開的人。 她低下頭撇了撇嘴,喉嚨有些酸疼。不至于,可是她矯情的臭毛病在一個人的時候,全都暴露無遺。 回程車打得倒是很順利,路上也一點都不堵,司機見悶悶地盯著車窗口望,識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