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伊周哥哥
出云之君乾望搬著各式家具的仆役在回廊來來往往,狐疑的問向一旁的千代:「姬君,少主公怎麼搬到這里來?」 千代委屈的聳聳肩,嘴撅得比眼睛還高:「今早遇著他的那次就決定了,可能一時心血來潮。」 話雖如此,千代的日子依舊馬照跑丶舞照跳,只是多了些趣事。 翌朝,一大清早,千代便被水聲玲瓏給喚醒,「奇怪,為何會有水聲?」千代疑惑滿重山。 她左顧右盼,出云之君的打呼聲仍在涂籠里回蕩著。千代將嫌疑挪往隔壁的鄰居伊周。 「嘩啦嘩啦……」她眼一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爬行至與伊周寢屋相通的格子拉門。 千代靜悄悄如同小神偷般的謹慎小心,她拉啟眼前隔著如山的拉門,自那微敞透光縫隙窺去。 先,刻在眼底的,是一塊大木桶,再把視線上移,千代的瞳孔一縮,這下她全明白了,伊周正在沐浴。盡管深知非禮勿視,但伊周的俊美與深藏不露教她頗為好奇對方的身材如何,令她忍不住繼續看下去。 對方的比例明顯屬於三五分,故大腿相當修長。雖說伊周是貴族若君,但他的肩膀與胸膛卻十分厚實寬闊,千代合理的推測,伊周可能每天瘋狂的伏地挺身與仰臥起坐,才會擁有煞此賞心悅目的身形。 伊周正玩著周邊木桶里的熱水,水從他的指縫飛流直下…… 「嘩啦嘩啦…」 他自個兒倒是滿樂在其中的,殊不知千代在角落以眼品評著他的身段,直到他瞄到千代那雙隱藏於暗處,水靈靈的琉璃似的眸子時,她早已探視好長一段時間了。伊周的表情瞬間起了微妙的變化,他的眼眶越撐越大…… 千代不等他的變化完成,便嚇得把小縫闔上。她立馬沖入被窩,棉被登時凸成一座被丘,她故作船過水無痕,云淡風輕,什麼事都沒有生。 過了約莫一刻鐘,一切靜如晨露的勻適,千代逐漸忘了此事,一步一步的邁入淺層睡眠,與未做完的美夢…… 「喲!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千代隱隱約約感受到熟悉的聲音闖入夢境,一股碎碎花香拂過鼻尖,一陣刺痛在頰邊漫延… 千代在真理的引領之下睜開了雙眼,回到現實。一只手正以質問模式掐著自己的臉頰。 她意識到報應的來臨,連忙可憐兮兮的求饒:「嗚…千代不敢了啦!以後再不做賈氏窺簾韓掾少的勾當了。」 「妳懂得可真不少啊!」對方聽了千代的說詞,略帶詫異的放手。 千代偷偷地抬只眼,伊周今日的衣著甚為濃艷,鮮紅色的出衣,外搭淺紫深藍藤紋的直衣,下則著深藍黃紋指貫,指貫的皺褶一致,與出衣相呼應,他本人也畫上淡妝,好像要赴何特別之約。 「這簡直比女生美,作男人太可惜了……」一想到不久前的旖旎畫面,千代輕聲的咕噥。 「說!妳剛剛看到了什麼?」聽到千代的自言自語,伊周故作惡狠狠地質問。 「嘿嘿……」千代尷尬的笑著,她真誠的看著伊周,邊說邊含蓄的點個頭:「原來…你有那個東西吔…」 伊周的目光迅的掃過自己的身軀,他突然間明白了千代的言下之意。 原來千代已把他的全身上下都看透了…… 伊周眼一瞪,將臉蛋貼近千代,近到下一秒彷佛就要與對方親上。 千代羞得打算退後,不料伊周竟咯咯的笑了,「那我現在能確定妳是女的了。放心羅!」 「什麼?」千代認真的瞅著伊周,唯恐方才沒聽錯。 「瞧妳偷看我洗澡沐浴還臉不紅氣不喘,大言不慚的,我懷疑嘛!可愛的小千代。」伊周兩頰的酒窩伴隨他柔和的尾音,小巧又可愛。 「呵…我是千代,不是小千代,小千代已經有人注冊了,我還曾經與他通過信呢!」千代不知不覺的在言談之間露出身為未來人的馬腳,卻沒有現地繼續正經八百的向伊周表明,認真的模樣放在稚嫩的臉容很是逗人。 「我知道……」伊周看著千代的眼神越溫柔,他挑眉:「妳習慣怎麼叫我?」 「少主公。」千代泰然的回。 「那妳怎麼叫定子的?」 「定子jiejie……」 「對嘛!」伊周彈指,音量突然拔高,「妳都這麼親昵的喚定子了,何以如此生疏的喚我?我叫什麼名字?」伊周的食指比著自己,另一只手則掐住千代圓潤彈性的臉頰。 「藤原伊周。」千代有所保留的說,免得被說輕浮丶故意裝熟之類的。 「以後叫我時去掉藤原,後頭再多加哥哥,明白嗎?來,再叫一次看看。」伊周揚了揚下頷,雙手捧住千代的面龐。 千代甚有不懂的鼓起腮幫,凝眉問:「伊周哥哥這是在調戲千代嗎?」 伊周差點忘記眼前千代的年齡,明明她的實際歲數應該不只十歲,怎麼長得這副小孩樣貌。正是她的毫不怕生與有所堅持,時而天真時而認真,收放自如的態度相當引人入勝...jinjishUWU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