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賀衍掏槍之前盛嬌頤便失去視線，微涼手指緊緊壓迫住眼球，水珠順著她臉頰滑下去，看上去就像眼淚一樣。

    她看不見，卻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日夜擔憂性命的人，對于危險的敏銳已近本能，不是兩年好日子能抹去的。何況咔噠的上膛聲那樣明顯，她夢到

    過無數(shù)次的聲響，怎會認不出。

    眼球被壓得泛酸，那酸澀一路蔓延下去，流過喉嚨匯集心口。

    要保命啊，要過好日子啊，只要裝聾作啞就好，只要熬過這一瞬間就好，又可以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對，只要這樣就好。

    對，這是便宜大哥與四叔之間的事，她不過夾在中間的戰(zhàn)利品而已。

    對，她沒錯。

    明明打定主意，身體非要作對，手不聽使喚抓住陸英時手腕，死命的摳，指甲深深陷入血rou中。她用了全身力氣，可男人也打定主意不讓她看，手

    腕被摳得血rou模糊依舊紋絲不動。

    于是兩只手全部用上，倔勁兒上來，她爆發(fā)出超常的力量。眼見就快撼動眼上障礙，男人也用上雙手，又一次將她按得死死的。

    “小妹，別亂動。”

    聲線平穩(wěn)，語調(diào)清冷，好似不過一場惡作劇。

    她突然就失去力氣，呼吸都困難。慢慢松開男人手腕，茫然伸向看不見的另一個男人，“四叔，不要，嗚嗚——不要，四叔，四叔……”

    guntang液體奪眶而出，燒得頰rou灼痛。

    她只求一點足夠安身立命的喜愛，不需要也不想要更多。

    與她何干，為什么要流淚。

    整棟房子萬籟俱寂，只有女孩越來越大的哽咽聲回蕩，一聲接一聲，重復毫無意義的兩個字。

    胡亂揮舞中，手指碰上冰涼金屬，盛嬌頤想都沒想，反手抓上去。

    “小妹！”平穩(wěn)聲音終于顯現(xiàn)出波動，按她眼睛的大掌倏而離去，轉(zhuǎn)而去掰她抓堵住槍口的手。

    盛嬌頤從不知自己可以這樣快，幾乎跳起來，兩只手一齊抓住黑色槍支。她全身簌簌顫抖，連帶手中金屬也開始抖。纖細身軀擋在賀衍身前，對上

    他猩紅的黑眸，氣若游絲喚，“阿衍。”

    比空氣更輕的聲音，令賀衍瞳孔猛然收縮，也叫阻攔的陸英時僵住。

    杏仁眼中淚水蒙蒙，眼眶赤紅，嘴唇緊閉也擋不住里面牙齒打顫發(fā)出的咯咯聲。

    賀衍不覺有什么是自己不敢看的，可這一刻，他竟有種逃避的沖動。手指在貼著扳機緊繃又放松，他猛提一口氣，甩開女孩雙手，在她驚慌失措的

    表情中，槍口調(diào)轉(zhuǎn)方向。

    “砰砰砰”三槍，盡數(shù)打上角落沙發(fā)。

    填充棉絮四處飛散，在硝煙味中悠然飄搖。

    賀衍扔了槍，扯過浴巾蓋住衣不蔽體的女孩，抱起她轉(zhuǎn)身便走。

    陸英時獨自站在空蕩蕩房間，聽著窗外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出神。劫后余生，稱不上喜悅，腦中唯有女孩淚眼朦朧叫“阿衍”的畫面。

    心臟一抽，眉心一同抽搐。他慢慢坐回床上濕潤一塊，手指無意識撫摸著。

    *

    盛嬌頤待在賀衍懷中，一動也也不敢動。她真想昏迷過去，明明頭痛欲裂，五感卻獲得一種回光返照的敏銳。

    賀衍一言不發(fā)，抱著她上車、下車，回到兩人住處，又抱她坐上浴缸邊沿，靜悄悄看熱水蓄滿白瓷浴缸。他抽走浴巾，終于出聲，“洗吧，別感

    冒。”

    賀衍起身，背靠著洗手臺，并不看她。他脫掉外套，粗略挽起袖口，低頭給自己點燃一支煙。煙霧與水汽充盈整間浴室，將最后一絲氧氣擠走。

    盛嬌頤聽見自己呼哧呼哧喘氣，麻木的脫起衣服。其實脫與不脫也沒什么區(qū)別，華貴洋裝早就成了破布條，該遮的統(tǒng)統(tǒng)沒遮住。

    聽見聲響，賀衍轉(zhuǎn)過頭來，仔仔細細觀察女孩身上痕跡。紅腫的奶頭，大腿上的指印，還有腿間殘留的不明白濁。每一眼都是刀，咯吱咯吱慢悠悠

    割他內(nèi)臟。

    嘩啦，水漫出來，女孩跨入浴缸。賀衍深吸一口煙，煙灰落上胸前，襯衫即刻燙出一個洞，男人卻沒有知覺一般，紋絲不動靠在洗手臺上，一口接

    一口吸煙。

    一支燃完，接著點下一支，空燒比抽得多。

    盛嬌頤只是坐在水中，與他一起沉溺于寂靜。不知過了多久，室內(nèi)煙霧濃得看不清彼此，賀衍突然扔了煙頭，朝她走過來。

    手伸入水中，探測到溫度后說，“怎么不洗，水都涼了。”說完，又一次打開水龍頭，伸手撈過一旁架子上的香波，擠了些在掌中，搓出泡來敷上

    她冰涼潮濕的發(fā)頂。

    盛嬌頤低頭，腦袋隨男人揉搓微微晃動。豐沛的泡沫伴隨熱水沖下來，盛嬌頤屏息閉眼。等她再睜開眼，男人手掌已經(jīng)襲上胸前，赤紅乳尖正從男

    人指縫間鉆出來。

    盛嬌頤一驚，抓住他手腕。

    低沉嗓音盤旋在她頭頂，“怎么，”頓一下，接著說，“不是一起洗過很多回了。”

    磁性音調(diào)蘊著舉重若輕的情緒，她哆嗦一下，慢慢松開手。

    賀衍并沒有多余動作，洗得再認真不過。一樣的步驟，搓肥皂，打出泡，麥色手掌在雪白肌膚游弋。先是脖頸，而后胸脯，兩手一邊包住一團，打

    圈揉搓，然后是奶頭，手指捏住搓捻。

    異樣感覺升騰，空氣越發(fā)稀薄，女孩胸脯起伏弧度越來越大。

    男人卻沒有停留，打出新的泡沫，雙手攤開在她面前吩咐，“站起來。”

    盛嬌頤抿唇，乖乖起身，小腿以上盡數(shù)暴露在空氣中。

    賀衍雙手撫上女孩小腹、后背、大腿，確認每一寸皮膚都布滿細膩泡沫。先前還覺悶熱的空氣又不夠熱了，甚至太涼，徘徊在身體上的粗糲指紋成

    為她僅剩的熱源。

    神經(jīng)越繃越緊，兩人都知道她全身上下只剩一處未洗。

    賀衍拿肥皂在濕潤的陰毛上轉(zhuǎn)兩下，很快便出泡沫，大掌蓋住整個陰戶，搓干凈外部后，洗掉手上泡沫。抬起女孩一條腿，安排泡紅的小腳踩在浴

    缸邊沿。

    撥開散發(fā)著肥皂香味的蚌rou，手指摁上xue口。

    盛嬌頤抽氣，又一次阻攔。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神色平靜至極，“嬌嬌，要洗干凈。”

    說著，一根手指緩慢插了進去。

    xiaoxue才剛經(jīng)受過激烈的cao干，殘留的潤滑液體也被泡得七七八八，xue內(nèi)紅腫而干澀。

    盛嬌頤悶哼一聲，兩手扶住男人肩膀，拉扯到極限的神經(jīng)終于斷裂，她抽噎著喃喃，“阿衍，對不起…”

    xue里摳弄的手指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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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加更的一天，晚點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