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5 章
亮了亮,在腦海中勾勒著那時的景象,不由得露出個極是向往的神情,他正yu說些什么,卻是一陣激痛纏在胸口,迫的他止住了話語,急急的喘了幾聲。 慕辭見他不舒服,連忙將人打橫抱起向寢殿行去,一路柔聲安撫著,“我們回寢殿去,一會服了yào便不難受了……” 濃郁的鮮香繞在鼻尖,數道精致的菜肴擺在眼前,慕辭細心的吹涼熱氣騰騰的濃湯,舀起一小勺送入阿涼口中,如這般喝了一小碗養胃的湯膳后,這才取過溫著的米粥,就著上好的鯽魚rou給阿涼用了。 他見阿涼今日提及兒時抓魚之事,便囑咐內侍做了一道清蒸鯽魚,果真合了阿涼胃口,破天荒的吃了大半碗米粥。自生病以來,阿涼食量便是極少,一頓飯常吃了小半碗便不愿再用,若是迫他多吃些不多時便會帶著血絲全嘔出來,慕辭向太醫問詢,說是阿涼脾胃虛弱,又多年不進rou食,三餐皆要仔細搭配,莫要吃些不易消化之物。 “主子,您也嘗嘗,這魚湯好喝的很。”阿涼見慕辭只顧喂他,自己的飯食一口未動,忙開口說道。 他抬手取過一旁溫著的湯膳想送到慕辭手邊,可久病虛弱使得他四肢氣力不足,拿著不大的器具都十分吃力,他只得顫抖著雙手放下了那湯盞,見桌上潑灑了好些湯汁,忙請罪道,“奴才愚鈍……” 慕辭將阿涼的手指攥在手心,慢慢的摩挲著,“有沒有燙到?別總是奴才奴才的說,你我二人已有婚書,怎總是改不過來這稱呼,喚我阿辭便好啊。” 阿涼聞言一怔,他往日曾聽燕承這般喚過慕辭,他便也在無人時偷偷想過,同心上之人耳鬢廝磨,呢喃耳語。現今幻夢成真,他卻膽怯起來,怕是鏡花水月一般一觸即破。阿涼深深吸了口氣,想到自己如今這幅身體,不知何時也便魂歸地府,便也放縱了xing子一回!他眸光剔透,直直看向慕辭,恍惚間竟似回到年少歲月,他不曾知道自己身為替身,以為終得良人悉心相待,兩人之間亦是不曾有過猜疑阻隔、分離憂思。 經年已過,人亦如舊,阿涼本就單純和順,念及此處,便張口喚了聲,“阿辭。”他心中欣喜,嗓音卻是低啞極了,正如他外表看上去仍是舊時模樣,內里早已損毀殆盡,五臟六腑漸漸衰竭,一把嗓子更是毀了大半。 他喚了一聲,更覺心中多年郁結敞開甚多,忍不住放肆一回,伸手環住眼前的男人,卻不料慕辭神色極是驚惶,嘴唇顫抖著幾不能言,伸手圈住他肩頭攬到懷中,慌慌張張的大聲喚著,“景和!快去叫太醫!” 阿涼呆愣著看向慕辭,忽而覺出自己肩頸處一片溫熱,抬手一摸竟觸及滿手鮮血,他迷迷糊糊的撫上口鼻,這才覺出些不對來,心肺處陣陣劇痛席卷而來,bi的他短促的痛呼起來,滿口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中擴散開來,帶著他沉入一片沒頂的黑暗。 二十一章 澄清的酒yè灌入咽喉,帶出一片辛辣之感,慕涯將空空如也的酒壺丟擲在一旁,又取過一壺陳釀送入口中。已是深夜時分,他近日協助慕辭處理朝政,已是難尋舊日清閑,昔日吟詩作畫之生活竟成了奢望,難得偷取一夜獨飲起來。 他自顧自的飲著,也不知忽而想到了什么,竟猛地將桌上的陳設打翻在地,杯盞的碎片濺落滿地狼藉。慕涯不勝酒力般的倚在桌沿邊,眸光半闔,已有幾分醉意。 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胡亂抓了幾下,終是落在腰側,將腰間別著的那根白玉簫攥在手心,極是小心的摩挲起來,“周斂之……你瞞的我好苦”,幾聲極低的囈語自喉間傳出,只聽一聲脆響,那玉簫竟被他生生折成兩段,擲于地上,玉簫破碎的棱角劃破了慕涯的手指,絲絲血痕蜿蜒而下,洇濕了半角袖口。 慕涯長長嘆了口氣,不顧那狹長傷口隱隱作痛,他將身體全然倚在高椅之中,揚聲喚了個常在宮中行走的侍從進來,那人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