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 章
只要你不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我會好好待你。” 阿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盛滿了驚惶不安,他陪在慕辭身邊也有三年多的時間,起初兩人歡好時,慕辭常常摸著他的淚痣,在他身上溫柔的律動,直到幾個月前慕辭在書桌上放了一幅畫了一半的畫,畫上的人容貌與他很是相似,阿涼誤以為那畫上的人是自己,偷偷的去看畫,待到晚上慕辭處理完朝政回了寢殿,他滿懷欣喜的迎上去,手里捧著那張畫,卻沒料到換來慕辭一場怒火,慕辭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阿涼臉上,大聲吼著,“那畫也是你配碰的!” 他摔倒在地上,聽著慕辭的斥責,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原是個卑賤的替身,妄把自己當做了正主,真是可笑至極。 這之后,便是一場長達數月的懲罰,他居住的地方從柔軟的床榻變成狹小的囚籠,每天只有慕辭要在他身上發泄的時候,才會被從籠子中放出,阿涼覺得自己完全變成了一個器具,他努力讓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有慕辭的寵愛才是他存在的唯一意義。 慕辭輕拍著阿涼的脊背,終是把人哄睡了,只不過阿涼仍是蜷縮著身體,在夢中也緊緊皺著眉頭,慕辭見到那可憐的小模樣,忍不住心中一疼。 待到慕辭清晨醒來時,卻發現身旁已是空了,心中不禁一慌,匆忙起身去看,卻發現一抹湖藍色的身影跪伏在地上,正是阿涼。 “快起來,跪在地上做什么!”慕辭剛要把人拉起來,阿涼未著下褲,只穿了件緞袍,露出一截極白`皙的小腿,阿涼湊過身子,張開嘴巴想要解開慕辭的腰帶。 慕辭一怔,定是阿涼害怕自己再那么對待他,把他關在一片黑暗中,“以后不用這樣,阿涼,我不會再那樣對你。”阿涼聽了后卻泛起一陣顫抖,不住的磕頭。 慕辭心疼的把阿涼抱進懷中,輕輕安撫著,“別怕,阿涼。” 十七章 半月后,燕承一行終于到達了南疆,押解的官差和當地看守囚犯的侍衛作了jiāo接,燕承脫下`身上的錦袍,換上一件粗布的囚衣,被帶入一件狹窄黑暗的小屋中關押起來。 次日清晨,燕承和一眾囚犯站在一處空地,侍衛長從每個囚犯身前走過,目光落在燕承露出的那截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微微停留了片刻,復又繼續向前走去。 侍衛長登上一處高臺,大聲訓著話,無非是一番告誡勿要動什么逃跑的心思。燕承微低著頭,默默地聽著。 一晃便是月余時間已過,南疆下了幾場大雪,天氣嚴寒,分外難捱。燕承雙手被沉重的鐐銬鎖著,在冰冷的雪地里步履蹣跚的走著,他走的極慢,仿佛身體的的力氣都已被抽走,只余下一副空殼在支撐。 他走到柴垛旁,伸手拾起一塊圓木,那小小的木頭對他而言好似重逾千斤,他費力的拿起木頭放到石臺上,又拎起一旁的斧頭慢慢的的砍著,整整一日,燕承的腰身就沒有直起來過,一直彎折著身子,重復著繁重的勞作。 直到傍晚時分,燕承才放下手中的活計,跟著囚犯們,領到了一碗近似湯水般的稀粥和一塊干硬的饅頭,他獨自一人找了個僻靜處坐下,啃著那冰涼的食物。饅頭只吃了幾口,就被他放到了懷里,端起稀粥喝了個干凈,他的身子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冷硬的饅頭于他,只會給脆弱的腸胃帶來更多的痛苦。 燕承扶著圍墻慢慢走回他的房間,那間小屋甚是狹小,除了張床外再無他物,燕承剛一進屋便蜷縮在床上,費力的拉扯那滿是破棉絮的被子御寒,一股股刀絞般的劇痛又從他的胸腹處傳來,仿佛無止境般的痛楚傾襲著他,保命止痛的碧游丹早就已經吃完,燕承不禁贊嘆起自己,竟然能在這樣的痛楚下挺了這么久的時間,他發出一聲低笑,默默想著不知何日才能解脫。 夜色朦朧中侍衛長摸進了燕承的屋子,看著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