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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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何事?” “燕郡公主還朝了,她受先王所托,帶給我一盒鳳仙花露。”我說著從枕下取出那枚小瓷盒,然后雙手捧著呈給他看。這個有著特殊意義的珍貴之物,我不敢離身。 我便將事情的始末原委對他完完整整敘述了一遍。他有幾次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皺眉閉口。 “先王高義,雖只一面之緣,卻以此事讓我真正明白了一個道理。”我深吸了一口氣,相對于他的郁結之態,我是風平浪靜的,“就是,成全,不是忍痛割愛的成全,而是甘愿為愛成全。” 一語未了,他忽然訕笑起來,連連搖頭:“你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好!那我來問你,先王的成全竟是為何?不就是為了成全你我嗎?如今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你卻要自己拆散嗎?!” “你我既已成婚,便不負他成全!”我抬高聲調壓過他,心中不覺一顫,“那次大火后我說過,設若你不認識我,來日學成歸國,自能與名門淑女締結良姻,又能與父母兄弟時刻相聚。如今想來,竟是一語成讖。所以,并不是我固執,終究是你我緣分淺。” 他仍是搖頭作笑,更添了些冰冷的態度,緩緩又道:“從前你為了與我在一起,做過許多令我敬佩,自愧不如的事,那時的你如何不論緣分深淺?那時的勇敢自信又到哪里去了?我看,才不是什么緣分之故,而就是你不信我!” 對于這番明顯是指責的話,我雖理解,卻還是覺得委屈:“那時如何比現在?是我先喜歡你又怎樣?你何曾明白我的心?曾經的楚云深,如今的良和子,我怕了!我不喜歡與別人爭,也不知道怎么爭,你也當成全我吧!” 腦中堆積了太多情緒,我有些亂,猛一脫口,仿佛將事情扯遠了,于是急忙圓回來:“契丹王當年已聞風聲,是可以向父皇明確求娶的,就如同我雖知良和子的緣故,也是可以不讓的。所以,這件事,我們不用再多言了。” 他聽到這里變得十分平靜,沉默片刻便起身要走。我未置一詞,只由他去,可他啟門至一半卻忽然頓步,道: “玉羊啊,你說并非忍痛割愛,而是甘愿為愛成全,這樣,你的心當真就不會痛了嗎?” 他說完就真的離開了,說話時也沒有回頭。我的耳內莫名響起一陣嗡聲,鬧得人眼黑發眩。我閉目躺平,再無精力去想他的話。 此后數日,我與晁衡照常起臥相處,只是彼此間再未說過一句話。晝時還倒罷了,每至晚間,各處都靜了,房中相對便格外難熬。我知道他在怪我,亦不求他能平順,因便七八日后,就搬離了內院,住到了東廂。他還是未置一詞。 獨居的日子里,我總是失眠得厲害,想睡,則一閉眼都是從前在國子監的一幕幕。我在不自覺地懷戀以前,懷戀,我與他的往事。 “夫人,越州的鐘夫人來信了。” 這一日,正因神思不濟,也未起身,就靠在榻上發呆,卻不料茜娘匆匆而至。她帶來的這個消息,倒算是一件久違的可喜之事。粗粗算來,霜黎嫁去越州也快半年了。 取信看來,霜黎將關懷思念之語滿紙寫遍,幾處尚有淚水化開筆墨的痕跡。她想我,我更想她,茜娘雖好,終不如她多年相伴,體察入微。我不禁想,若此時她在,會怎樣看待呢? 情意之外,霜黎亦提到了我曾經生活了七年的越州郊野,她果然不負所托,找到了草舍,也找到了舍南山坡上我父母的墳塋。這原是她臨去前夜我與她說的,望她既是身在越州,倒可時常替我去祭掃,略盡孝思。 只是,霜黎尋到地方時,卻見是有州府衛兵日夜看守,墳塋也早被重修擴大,還立了碑文。她因問之下才知,這是開元八年皇帝遣特使督辦的,碑文則亦是皇帝親手作書。 “怎么了?鐘夫人過得不好嗎?” 我愣神許久,心中百感jiāo集,卻讓茜娘誤會了,便連忙收斂情緒,對她一笑:“沒有,她很好,一切都好。” 她點點頭,倒也不再多問,隨即輕施一禮轉身而去。但,才剛走去兩步,卻又回頭看我,雙眉緊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