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68 章
對才是最妙的。 “明白了!”一時茅塞頓開,具體如何安排也想好了,但反思他說來的這幾句話,不覺心生趣意,便笑道:“看你如此道理清明,是不是還覺得很對不起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他皺了眉,目光端量似的,又有幾分正經(jīng),雖非不悅,卻一直不接這話。我忖度著他是不好意思,則正合了我的打算,便還想再多取笑他幾句。 “你過來!”正要開口,他忽然手臂一伸將我攬了過去,還緊緊鎖住不讓我動,“凡有一個不留神,你就開始調(diào)皮!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難道還要將我手腳捆起來不成?”我心知他是玩笑,滿不在意,將頭昂得高高的。 他抿嘴一笑,似有深意,卻忽然推著我的身子平躺在席上,自己也俯身下來。房門開著,天也未黑,這人瘋了嗎? “這個辦法如何?”他越發(fā)得意,鼻息打在我臉上,yǎngyǎng的。 “你……”我急了,又逃不開,臉上也臊得慌,想他真變得無賴起來,“我不愿,你也白費(fèi)精神!” 他捧正我的臉,目光幽深,仿似一切都由他掌握,并不在意我的態(tài)度,道:“你不僅調(diào)皮,還愛說謊!” “我是真……” 正要駁回去,余光瞥見窗紗外身影移動,便知是有人從廊下過來,不免趕緊各自收斂,重新坐好。相視間,我只想笑,他倒目光閃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校書,夫人,鐘先生突然要離府,誰也攔不住!” 小婢帶來的消息讓我們立時大驚,亦無暇多思多問,下一瞬便趕往了府門。到時,卻看是柳橋柳亭兄弟二人將鐘灝左右架住,僵持著,倒一時阻止了他。 鐘灝見到我們,臉面一下子暗紅,也顧不得掙脫了,兩臂一垂,身上的行囊也滑落在地。 “離京赴任尚有時日,廣白兄何故著急?”晁衡走近了幾步,彎腰拾起行囊,面帶微笑地問道。 鐘灝嘆了一聲,卻是yu言又止,遲疑半晌還是低頭沉默。 “我還未及向廣白兄道喜,請偏廳說話吧。”此間氣氛正有些尷尬,不料晁衡還有應(yīng)對。他仍是笑著,屏退柳氏兄弟,卻自執(zhí)起鐘灝沿廊廡而去。 “噯,你……” 我不解晁衡有何安排,便想問一句,可方一開口,又見他回身拋了一個眼色過來。這意思是……哦,霜黎! 才剛與他商定的計策,竟是我反應(yīng)慢了,不免趕緊跑著前往霜黎住處。與上午來時不同,她的房門開著,且人就坐在門檻上,只是雙目無神,還是愁云滿面的。 “霜黎,你也太怠惰了!”恐她不去相見,此事也不好直言,我便故意拉下臉,想騙騙她。 她果然上當(dāng),驚慌地站起身,話也說不順暢:“夫……人,我……” 我咬唇忍笑,想自來我也沒有對她兇過,她一定嚇著了,也必定相信了。“難過歸難過,府上的事就不做了嗎?方才我路過偏廳,見里頭不成樣子,小婢們嬉戲打鬧也無人管,這是要怎樣?” 我說得煞有介事,她自然更是深信不疑,急得要哭,也不敢辯白一個字。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跟我走!”雖是假戲也要做足,我又瞪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身,而這一瞬也便成功了,霜黎主動跟了上來。 我?guī)е_步愈發(fā)加快,到了廳堂廊下卻正好撞見晁衡從里頭出來。一時眼神jiāo互,心照不宣,仍是佯作冷言冷語叫霜黎進(jìn)屋,而待她腳步一落進(jìn)去,我便迅速將門關(guān)緊鎖好。 “你們倆慢慢聊啊!把話說說清楚再出來。”我用身子抵在門口,想著里頭二人相見的神情,不知怎樣驚奇,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了,玉羊,我們先回去。”還未聽聞什么動靜,晁衡卻來拉我走,而我不肯,他又道:“他們已知是你我的安排,若我們不走,他們怎好意思敞開心扉?” 我想這話卻是,倒不要因自己好奇而令此事功虧一簣,便點點頭隨晁衡一道回了內(nèi)院。但,這身子是回來了,心卻留在了那處,除了好奇,又生出擔(dān)憂。 “這鐘灝看上去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