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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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想象后果,也不敢去想。我點了點頭,低下眼睛,不曾開口。 “玉羊!”驀地,他不知因何激動起來,一把將我攬入懷中,雙臂愈發纏緊,勒得我氣也喘不上來,只徒然掙扎。 “若早知你會回來,也知父皇要將你嫁給太子,我當年便不會自毀容貌!玉羊,我真的不舍得看你嫁給別人!” 不知他這句話從何而降,我便渾身僵住,再也無心掙脫——他額上的傷疤,不是開元二年西苑狩獵時為豽所傷嗎? 許久,他終于將我放開,卻已經是滿面淚痕。 “潭哥哥,你臉上的傷難道不是意外嗎?”我一問便是心上一顫。 他長嘆了一聲,雙眼一閉又落下兩行清淚,沉沉道:“我是長子,資質并不比太子差,而母親的地位亦與趙婕妤相當,當年父皇與群臣議儲,便首先定下的是我。然而,我的母親并不希望我成為太子,別人以為的榮耀、尊貴,在她眼里都一文不值。她早年嫁給父皇,親歷了女皇帝當政時的腥風血雨,她不想讓我也卷入權位的斗爭。” 劉美人的低調涵養我不是不知道,早在她警訓楚妃時我便領略過了,只是我實在想不到,她的深明大義竟至如此。 “所以,在父皇下詔冊立太子之前,我母親便狠下心要我自毀容貌,假作狩獵所傷,以此放棄太子之位。一國儲君乃至一國君王,不可能是一個儀容有損的人。” 他說得悲涼,而我也近乎哽咽,心中感受無以言表。 “玉羊!若我當年沒有遵從母命,那現在的太子必定是我,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娶你了!造化弄人!世事弄人!” 他悔恨jiāo加又痛心疾首,我終究無法體會他的情狀,只能默然注視,心內暗痛,不堪相酬。 …… 后有幾日,果然太子那處傳來消息,冊妃之禮改在太子及冠禮后。雖則一計已成,我亦自是不敢掉以輕心。想那時未有冊妃之事,我也是做了兩面準備,如今事情更難,我便孤注一擲,背水一戰也罷。 展眼到了二月初,春闈之期已在彈指。不論在宮中還是府上,我都是坐立不安,連覺也睡不穩,就好似自己是今科應試的學子,卻又比學子渴望功名之心更加煎熬。 我已經兩個月沒有見他了,一日,終是強忍不住,往四方館去了。及至四方館門首,腳步自然急切,倒未留心,擦肩碰上個人,恍惚覺得身影相熟,抬眼看時,果非生人。 “王樂丞!你是來見仲滿的?” 他見我也有一驚,揖手忙道:“正是。縣主如今怎得還可出宮?” “此話何意?我怎不好出來的?”我想他這話倒蹊蹺。 他卻嘆了一聲,這才解釋:“仲滿兄聽聞陛下要將縣主指婚太子,心急如焚,因我能在宮中行走,他便與我打聽消息,如此已有些時日了。因尚無明旨,又對內宮詳情不得而知,便以為縣主應是待嫁宮闈,并不得自由行動的。” 我當即心中一沉,再顧不得與王維多言,拔腿便奔向仲滿宿房。冊為太子妃可比和親嚴重多了,我一直就怕他為此事影響,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真是防不勝防。 “滿郎!” 到時,見門虛掩著,我飛快沖進屋內,也不論什么情形,只看他背對人坐在書架前,便直直撲過去從背后擁住了他。 “你不要怕,現在一切未定,你安心應試,其余的事都jiāo給我!” 我盡力張開雙臂將他抱得很緊,安慰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我覺得唯有如此才能稍加寬解。然而,許久過去,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說話,也不動。 “玉羊!” 終于,聽得一聲熟悉的嗓音,可卻是從我身后傳來的——我抱住的這個人竟不是仲滿嗎?!! 我大驚失色,趕緊松開手臂,身子不覺向后跌去,而這才見,此刻站在門下的才是仲滿,我之前抱的是羽栗吉麻呂…… 忙中出錯,慌中出丑,這叫我如何自處呢?又不免進退難定,大為窘迫,只趕緊屈膝捂臉,恨不能就此化煙飄走。 我心中猶若巨石壓制,羞得臉面guntang,聽仲滿遣了吉麻呂出去,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