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9 章
心的低落。 “趙逸卿。” 也不知幾時(shí),我看花看得都發(fā)困了,卻忽聞?dòng)腥私形业拿郑科鹕碜笥覍ふ遥虐l(fā)現(xiàn)人就在我正前方的假山下邊,是趙助教,還有……竟還有那位見過兩次的官人! 我十分疑惑,也不好拖延,將小滿放到肩頭便跑過去,拱手一禮道:“趙老師好!官人……也好!” 官人含笑看我,目光炯炯,倒不說話,而平素一向隨和的趙助教此刻也變得拘謹(jǐn)起來,眼簾低垂,背部微躬,比官人身后的一個(gè)隨從還顯得恭敬。 這隨從我倒沒見過,不在前兩次官人隨員之列,生得眉目端正,身材魁梧,很是不凡的樣子,只是看上去年紀(jì)與官人相仿,卻不似官人一般蓄有胡須。 “老師,你與官人原是朋友嗎?”我見他們都不說話,心里又實(shí)在奇怪,便主動(dòng)先問起來。 “臣……不……呃……這個(gè)……”趙老師竟一下子慌了,面色發(fā)紅,言語混亂。 “沉什么?老師怎么了?”我放下小滿上前扶住老師,覺得他可能是身體不適。 “哦,是曾,不是臣。”官人這才開口,眼神拂過我又向趙老師望去,顯得有些神秘,“你老師的意思是我與他曾是同窗,現(xiàn)在么就是摯友了。那日酒肆前你匆匆離去,我們?cè)掃€未說完,故而今日托了你老師找你再敘。” “原來如此。”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明白,便彎腰將小滿抱了回來,“官人你竟也認(rèn)得趙老師啊!” “嗯,是啊。”他也點(diǎn)頭,復(fù)問:“你方才在那樹底下做什么呢?怎么看上去有些發(fā)愁的樣子?” “我……我就是,就是困了,沒發(fā)愁,春光大好,發(fā)什么愁啊!沒有沒有!”我一邊撫貓,一邊掩飾。 “趙助教這邊請(qǐng)吧。”我說話的間隙,倒見那隨從將老師邀走了,二人往值室的方向而去。 “噯?他們?nèi)ジ陕锪耍俊蔽夷钸读艘宦暋?/br> “趙助教自然有事要忙,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啊!”官人移步擋了我的視線,神情比方才輕快的許多,“呵呵,你還記得上次我問你玉羊的事嗎?聽趙助教說,你的字也叫玉羊?” “是啊,這玉羊又并非什么珍寶,官人怎么如此好奇?今天也是為它來的嗎?” “雖非珍寶,卻實(shí)在是很好奇,我以前見過一個(gè)相似的。”他直言道,“你介不介意將它取下給我細(xì)觀?” “嗯……”我先是猶豫,但看他一片真誠(chéng),又是老師的同窗,便也愿意,隨即將玉羊取下送到他手里,“那你就看一下,不能拿遠(yuǎn)了,家父叮囑過行走坐臥都不能離身的!” “好好好!”他接過連聲答應(yīng),一邊翻轉(zhuǎn)細(xì)瞧一邊慢慢走到了路邊大石上坐了下來,“你說是令尊的友人相贈(zèng),那這友人的姓名你可知道?!”不過片刻,他抬起頭,眼睛忽變得犀利起來。 “不知,家父未曾明言。”我暗自一驚,心中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便走過去一把奪回了玉羊,“官人的問題也太多了些!” “哈哈哈……”他仰面大笑,手指對(duì)我點(diǎn)了點(diǎn),“你這孩子脾氣倒大,我不過是隨便問問嘛!” 我不以為然,駁了回去,說:“打聽別人的家事是很失禮的,官人想必飽讀詩書,卻連這個(gè)道理也不懂嗎?” “好,就算是我的錯(cuò),不談這個(gè)了。”他擺了擺手,神色便又一轉(zhuǎn),“今日我原是先去酒肆尋你,卻聽店家說你已許久不去了,連工錢都沒去結(jié),這是怎么回事啊?” “哦!是啊!我錢還沒拿呢!”他不說我根本想不到,真是賭氣賭糊涂了,再怎么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我因有事倒忘干凈了,多謝官人提醒!我現(xiàn)在就去拿!”我急急告辭便往外走。 “慢著!”他又叫住我,笑道:“我今日是坐了車駕而來,我送你一程吧,豈不比你步行快得多?” “嗯……那我要帶著小滿,也可以嗎?”我活了十二年了,記事起便在山中度日,從來也沒乘過馬車,這時(shí)難免心動(dòng)。 “小滿?”官人不解,皺眉相問。 “就是這貓貓的名字,我給它取的!”我拎起小滿,以一種期望眼神看著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