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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苦思甜16到底還差什么? 可能是被林致遠視頻里的正能量言論給傷到了,碧荷覺得一陣反胃,剛剛吃下的早餐都差點吐了出來。 他愛做慈善,他關心貧困人口。 他有一個夢想,就是全世界實現共同富裕。 他將致力于消除世界貧困,消滅疾病。 他會考慮成立慈善基金,捐出自己大部分財產。 他認為中國文化刻入了他的血脈,無時無刻不在影響他的行為和思維。 他是富二代中的楷模,年輕人里的標桿。 他再說下去,他就可以參加感動中國十大人物的評選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光著身子被林致遠從浴缸里撈起來打屁股的后遺癥,還是剛剛那視頻的原因,碧荷覺得今天整個人有些厭厭的無力。 她丟下碗走到客廳,正好遇到客廳里有幾個人正在往里搬東西,熱熱鬧鬧的樣子。原來是婆婆今天約了設計師上門,試穿前段時間訂做的衣服。反正也閑著,碧荷也沒出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先幫婆婆欣賞了半天,又自己訂做了幾套。 就這么在家里待了一天。 直到晚餐,林致遠和爸爸都沒有回來。 她和婆婆兩個人對坐吃完了晚餐,又聊了一會兒天——婆婆抓著她的手看了看,說她指甲長了,盯著她把指甲剪了,然后又去逗孩子去了。碧荷一個人回到了臥室,看見空蕩蕩的房間,開始給他打電話。 “喂,”電話很快接了起來。 “還在京城。”那邊說。 “九點。你別等我。自己先睡。” 唉—— 碧荷丟下電話,靠在床頭。 林致遠九點的飛機——到家都十點過了。 突然好想出去玩是怎么回事? 可是婆婆在呢。 “為什么美國沒有腐敗?” “為什么美國的廉政程度,看起來比種花家更高?” 李媛媛看著對面的男人。 他容貌英俊,修長的手指上夾著煙,煙霧還在繚繞,正靠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剛剛接完電話的手機放在他的手側——周圍很吵,他接電話的聲音很小,還捂著嘴,沒聽見說了什么。 現在他抬手磕了磕煙灰,聲音繼續響起,“是制度更完善嗎?還是美國人道德水平更高?” 一桌子的男人都笑了起來. “林總你別逗人家小姑娘了,”桌上另外一個男人笑,“你看小姑娘臉都紅了。” 李媛媛配合的捂了捂臉,笑得羞赧。她不是裝的,她的臉是真紅了,微微發燙。 她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但是是個可以引起別人興趣的問題。 還好今天本來就是化的微醺妝。 李媛媛是個記者。她畢業于國內名校,畢業時通過校招,成為了某app金融版面的記者,來京城已經三年。 記者是份神奇的工作,哪怕自己拿著月薪兩萬,租著市中心的單間配套,可是交談接觸采訪的,卻都是一些圈內的精英和大佬——和他們接觸多了久了,經常一起吃飯,聊天,會讓人產生一種幻覺,好像他們的日常生活,對于自己也是唾手可得似的。 但是每次回到家,她又知道不是。 還差的太遠。 她的采訪對象們,是實打實的高凈值階層,既有面子又有里子。而自己是虛的,看起來每天干著高大上的活,接觸高大上的人,其實都是只有面子沒有里子。 難免心里有些落差。 她生得年輕漂亮,妝也畫的極好,美女嘛,是個極好的飯桌點綴。又在這個圈子里慢慢的混久了,有了一些人脈——所以偶爾有些高端飯局,需要有人點綴的時候,也有人會想起叫上她。 美貌一直是女性的通關利器。 今天就是這樣的一個飯局。 以前采訪認識的一個“朋友”,下午突然叫她來參加這個飯局,還特意提點了她幾句,桌上有“青年才俊”“華爾街回來的”。 她打扮了一番后欣然赴約,然后看到了這個男人。 看到他的臉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都突然跳了一下。 容貌太美,氣質太優——其實能從事這個行業的男人,外貌智力都不會差。但是光是臉就那么能打的,實在罕見。 有人隨意介紹了她。只說她是某報的記者,她雙手遞上了名片,男人客氣的接過了,又笑吟吟的抱歉他沒帶名片。 她笑著回答不用好的,其實心里明白這可能是個借口。 可能只是不屑給。 美貌只有在稀缺資源的時候,才是通關利器。如果對方不稀缺,那就什么器都不是。 那人又簡單的介紹他。說他是哈佛精英,在華爾街執掌近千億的基金——還是個富二代。 容貌俊美的男人笑了笑,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是不想多說的意思。 這么年輕,就已經這么厲害?李媛媛想。 不過酒桌上一般都要先來一波商業吹水,特別是金融行業,數字注水更是常見。 但是再怎么注水,能混這個圈子——這里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狠人,那么他本身也會是個厲害的人。 大家紛紛落座,男人們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席上不知道怎么說起了美國生活,李媛媛突然插嘴,說了一句“感覺美國的制度完善很多,腐敗也很少——” 可能是發言實在太惹人笑了,對面的男人磕了磕煙灰,笑著問了上面的問題。 隨著他磕煙灰的動作,男人手腕上的表露了出來,李媛媛瞄過了一眼,心里評估了一下價值——她其實對奢侈品也頗有研究,大七位數,和今天的飯局很搭。在一片哄笑聲中,她配合的捧著自己微紅的臉,表示不好意思。 女孩子這個可愛的樣子,讓飯桌上的男人都笑了起來。 男人問了這句話,卻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解釋,只是靠在椅子上瞇眼上下打量她,似乎這才被她剛剛的傻問題吸引了注意力。 “李小姐是哪個學校畢業的?”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 “Z大。”李媛媛笑著回答。 “哦,”男人吐了一口煙,煙霧彌漫,俊美的臉在煙霧里若隱若現,他嘴唇微勾,意義不明,“top3嘛。” 她微笑。 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這樣的話來——據說他是哈佛畢業——她沒搞清楚他是贊美還是諷刺。 或者兩者兼有。 “Alan你沒在國內念的大學,你不了解情況,”又有個男人接過了話頭,“國內的大學呢,top2只有兩所,不過要是問誰是第三名,起碼至少能數出來3所來——” 這個梗大家心知肚明,都默契笑了起來,倒是這個容貌俊美的男人挑眉,“還能這樣?” “top2是誰毫無爭議,top3是有好幾所學校在競爭,誰也不服誰,” 在座的男人清一色無一例外的畢業于top2和藤校,李媛媛沒什么好羞愧的,她大大方方的笑著自嘲,“可能top5倒是穩了。” 男人點點頭,又看了看她的臉。 “李小姐是Z大畢業的,Z大是在Z省?”他突然又問她。 “是的。”她笑。 “我記得好像有個Z師大,也是你們那里的。”男人瞇眼看著她漂亮的臉,又說。 “是的,師大就在隔壁,就隔了一條街,” 李媛媛笑著回答。 男人挑起了眉,突然十分有興趣的樣子,“是嗎?那師大環境怎么樣?你去過沒有?” Z師大在國內是好學校,可是和全球頂尖的藤校相比也太不能看了。李媛媛不知道男人怎么突然對師大起了興趣,但還是笑著回答,“師大環境挺好的,樹多,有湖——也是985,好學校來著。” 男人點了點頭,又抽了一口煙,又在上下打量她。 李媛媛微笑著任由她打量。 她對自己的顏值很有信心,也知道今天的妝容是非常容易引起男人捕獲欲的幼嫩可愛妝——男人本能里天生就會對幼小的生物有捕獲欲。而金融行業的男人嘛,荷爾蒙指數高,攻擊性和捕獲欲自然也會在男性中拔尖。 只要激起他們的捕獲欲—— 男男女女,本身就是獵手和捕獵的關系。 誰是獵手?誰又是獵物? 男人抽煙瞇眼,大大方方的打量她,沒有再說話。 倒是他旁邊的人接過話題笑了,“師大的妹子Z大的漢,是不是這么說的?就是說師大的妹子漂亮來著——Z大的男生談戀愛,都去找隔壁師大的。” “是嗎?”男人又扭頭去看這個人,俊美的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 “是的,”李媛媛笑,“有這個說法。我們兩個學校中間的那條街,叫后街,里面就經常看見這樣的配對兒。” 男人眉頭微皺,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他似乎又突然失去了興趣,興致缺缺的摁滅了煙頭,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話題很快又扯開了。 后面男人沒有再找她說話。 酒盡人散。 有人約他再去別的地方“喝茶”,男人說他晚上還要回S城,準備告別。 “干嘛急著回去?“那人笑,”把航班改了我們今晚玩通宵?” “改不了,下次吧,” 男人也已經喝了不少酒,此刻正斜靠著坐在椅子上,手指上還煙霧繚繞。他眼神明亮,袖子挽起,領扣也解開了一顆,脖頸上的傷痕在燈光明暗之間并不太明顯,“航線提前申請好了,改起來也麻煩。” 航線?李媛媛看了他一眼。 又有人笑,“這私人飛機坐起來不知道感覺如何?” 私人飛機嗎? 李媛媛看著他。 男人抽了一口煙,手搭到了椅背上笑,“要不你們今晚和我一起去S城?我們過去玩通宵。” 一片哄笑。 下樓,告別。 李媛媛上車的時候,她看見一輛賓利開了過來,有人下車,站在旁邊給他拉開了車門,模樣恭敬又規矩。 她挪開了視線,發動了車子。 回到了家,女人脫掉高跟鞋倒在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她坐了起來,拿起了手機。手機卻在這時突然收到了一條推送,是《傳承》節目的推送。 突然想起了席上也有人找他說什么天盛——他似乎和天盛有點關系。 男人那張平靜又英俊的臉閃過腦海,李媛媛點開了鏈接。 然后她嘆了一口氣,捂住了粉嫩的嘴。 只第一個畫面,她就一眼認出了剛剛在酒桌上看見的那個人。 點開。 觀看。 原來如此。 她看著視頻里男人在視頻里含笑而談的樣子。 原來如此。 原來還已婚——她想起了他指間那個通體發黑的戒指。 也是。今晚在座的哪個男人不已婚? 好男人總是會被很快下手。 生活里擦肩而過,都太簡單,可是真正想要進入生活,那又太難。 女人拿起鏡子看看自己的臉,控制自己的眼神,做了幾個清純又嫵媚的表情——明明那么漂亮的,九分顏值啊。 會喊上她吃飯,說明顏值學歷都是夠了的。 能進入飯局,說明機會也有。 可是到底還差了什么? (連續兩天大章累死了就當雙更了吧) 収鑶Ьèń書棶源網站Fuしǐ,ΖΟńè(福利哋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