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此時,一直沒說話,本來被費山吸引注意力的阮遂也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扶著的身軀又開始急速升溫。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居然燙得他想要放手。 “陸行,陸行,你還好嗎?”阮遂害怕了,急忙朝地下室的方向大喊,“阮玉祁,阮玉祁!” “來了,來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跟催命似的。” 阮玉祁聽到呼喚,摘下手套,放下心愛的大王蝶繭不情不愿地跑了上來。剛一上來就被面前兩個病號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我一會不在你們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阮遂:“別廢話,你還不快過來看看他倆怎么了?” 阮玉祁也察覺到了兩人狀況不太秒,先給癥狀比較明顯的陸行做了檢查,道:“用冰塊先給他降溫,再這么下去,人就熟了。他溫度降不下來,我別的檢查做不了。” 然后,阮玉祁又連忙跑去看費山,這一看給他下了一跳,因為費山手掌上全是透明rou眼看不見的一層細碎鱗粉。 之所以他能看見,是因為這鱗粉是大王蝶翅膀上專有的。 他剛剛得了大王蝶繭,正稀罕著,想從里面提取出大王蝶殘留的麟粉和一些大王蝶的組織,便帶了專用的眼鏡。剛才上來的急,就只摘了手套,沒摘眼鏡,沒想到居然讓他看見這么不可思議的一幕。 剛想問是不是拿那塊大王蝶繭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又想起,大王蝶翅膀上的鱗粉雖然沒毒,還是一味上好的傷藥,但沾上后立馬就會疼起來,非常疼,外表上還什么都看不出來。 如果費山是拿大王蝶繭不小心沾上的,早就該疼了,剛剛不會跟個沒事人一樣。 況且,他們這幫特戰(zhàn)隊員對于異變體的了解,不亞于他們這些做研究的,不是在什么緊急治療外傷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做徒手拿大王蝶繭這種蠢事。 那么,費山手上的大王蝶鱗粉就只有一個來源。 阮玉祁將目光轉(zhuǎn)向,被阮遂忙前忙后快用冰塊圍起來的陸行,眼中迸發(fā)出一絲狂熱。 本來被高熱燒得快要熱化的陸行陡然打了個冷顫,抬頭望去就發(fā)現(xiàn)阮玉祁看自己就跟看什么神跡一樣。 見自己看過去,阮玉祁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登登登跑回地下實驗室,拿了一管膏藥上來,扔到費山身上。 “別嚎了,自己也不知道注意,涂上就不疼了。” 費山疼得手都抖,還是嚴遠看不過去,給他細細涂了阮玉祁扔過來的藥膏。 藥膏幾乎瞬間起效,等嚴遠涂完,費山吐出一口氣,如獲新生:“終于活過來了,我這是怎么了?是得了什么怪病嗎?” 嚴遠也疑惑,費山只是拍了陸行一巴掌,兩人就同時難受了起來。費山那一巴掌并不重,可陸行看起來比費山受傷還重。而且—— 嚴遠瞇起了眼睛,他在給費山涂藥的時候,仔細看了藥膏的成分,那是單純止疼的藥膏,一般混合大王蝶翅膀上鱗粉制成的傷藥用。藥店有賣,很便宜。 費山涂了,癥狀立馬緩解,這說明費山手碰了大王蝶的翅膀。可費山從八號基地南部叢林回已經(jīng)超過24小時了,如果碰到了鱗粉早該發(fā)作了。 這說明費山手上的鱗粉不是在叢林沾上的,那么會從哪里沾到鱗粉呢?大王蝶繭嗎? 不對,大王蝶繭是他親手裝箱帶回來的,也是他親手切割拿給阮玉祁的,費山碰都沒碰過,怎么會沾上鱗粉呢? 難道——嚴遠目光落在了被冰塊圍繞的陸行身上,最后落在了陸行的后腰處,緩緩睜大了眼睛。 因為他看見,陸行后腰處冰塊的寒氣跟被風吹了一樣朝陸行腰部的相反方向飛速飄去。讓他想忽略都不行。 待在陸行身邊忙前忙后的阮遂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急忙拿過浴巾想要圍在陸行腰間就被陸行阻止。 他給了阮遂一個安慰的眼神,側(cè)頭看向一臉嚴肅、似乎知道了什么的嚴遠和滿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費山,唇角微微勾起。 “費教官應該是因為我才會這么難受的。” 嚴遠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語氣微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陸行點了點頭:“我知道,即使我不說,隊長應該也懷疑到我身上了吧。” 嚴遠沒有回答,說實話他對于陸行身上的變化剛開始是非常驚訝的,但轉(zhuǎn)瞬又覺得非常合理。 阮遂是誰,怎么可能輕易看上一個新生,即使這個新生很厲害,讓他刮目相看,他也不會用自己的特權讓這個新人跳過精英班的特訓,更何況直接成為紅蓮候選人。 之前的新生迎新晚宴,他雖然沒去,但有李樹那個大嘴巴,也什么都知道了。總統(tǒng)和統(tǒng)帥正是因為陸行才決定提前進行紅蓮擇主儀式。 能讓總統(tǒng)和統(tǒng)帥同時欣賞,又有阮遂保駕護航的人,怎么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只有和那群特殊英雄一樣的身份,或者更加重要的身份才能解釋陸行為什么這么受重視。 只是他沒想到,陸行倒是很坦誠,看樣子是想要和他們坦白身份。 陸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嚴遠,絲毫沒有閃躲,語氣同樣堅定:“我和那支最特殊部隊的成員是一樣的身份,只不過,我比他們多了一個基因——大王蝶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