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教官,你怎么了?”陸行看著阮遂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心下微動,一股異樣的情緒取代了之前的情緒緩緩爬上他的心頭,讓頭忍不住有些開心。 阮遂十分自然再次把陸行朝自己身側攬了攬,讓他離費山遠了些,才笑著開口:“離費山遠點,他那個大塊頭,不把你撞散架,也得讓你嘗嘗什么叫胸口碎大石。” “噗——哈哈哈,這描述非常準確。”嚴厲的目光落在阮遂一直沒放開的手上,笑意加深。 費山無語了,剛想爭辯什么,就被嚴遠踩了一腳。 “嘶——隊長,你這踩我干嘛?”費山動了動腳。 嚴遠冷冰冰吐出一句話:“我只是不想看見血濺當場的畫面。” 費山癟了癟嘴,把話題扯回正軌,神秘兮兮地說:“上校,我們帶了點東西回來給你看。” 阮遂朝嚴遠看去,就見嚴遠嚴肅地點了點頭。 阮遂向前兩步,推來自己辦公室的門:“都進來說。” 幾人魚貫走進阮遂的辦公室后,阮遂帶著陸行向前走了兩步,走到辦公室的人看不到的位置,抬頭溫柔看著比自己高了一些的陸行。 “費山就是個粗神經,下次他說了什么讓你不舒服的話,你直接罵他就好。” 沒等陸行說話,阮遂又道:“如果你不好意思,就告訴我,我去罵他。” “我聽見了,上校。”費山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來,阮遂頭也不回地回他,“聽見就好好記住,別什么話都往出說。” “我知道了,不過,上校你也太寵陸行了。這樣不——嗷——費力你踩我干嘛,我剛剛被隊長踩的還沒好呢,你就不能換只腳踩。” 費力白了自家哥哥一眼:“踩死你得了,你個沒眼力見的。” 費琳在一旁添油加醋:“二哥,你踩大哥腳沒用,應該拿膠帶把他的嘴封起來才行。” 阮遂挑眉看了陸行一眼,那意思:“你看,他就是這樣粗神經。” 陸行被阮遂安撫了,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兩個酒窩在他頰邊剛一出現,就被阮遂的修長的手指戳了戳。 “之前在會議室就想這么做了,可惜人太多。”阮遂邊說邊心里感嘆陸行酒窩真好看,費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陸行這種外表冷情,內心火熱、堅韌、長相還帥氣的小家伙就是會惹他心疼。 見陸行因為他的動作有些發愣,阮遂嗓音含笑:“不是說我可以戳嗎?現在不可以了?” 說著,阮遂的手落了下去被陸行一把握住:“可以。” 陸行深邃的眼里像是藏了星河,嘴邊笑意加深,酒窩也漸漸加深,他認真重復道:“教官可以。” 阮遂滿意了,再次戳了戳陸行的酒窩才牽著陸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后,阮遂讓陸行坐在自己身邊,看向辦公室已經都找好位置坐下的隊友。 “想給我看什么?” 嚴厲給費山使了個眼色,費山放下揉自己腳的手,快速在自己聯絡器上cao作。 片刻后,一份報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虛擬屏上。 “上校,這是阮少校解刨那只異變體分|身的詳細報告,昨天被費琳斬下的觸手的詳細報告,蓄水池水樣報告,以及被感染者血樣的詳細分析報告。” “被感染者血樣的詳細報告,阮玉祁哪里弄的?”阮遂皺眉,“研究院那幫老家伙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外泄。” 費山冷笑一聲:“他們當然不會,是我偷采了被感染者的血樣,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數據不對。” “不對?”阮遂目光落在報告上,仔細看了起來。 陸行在報告出現在虛擬屏上后就認真看了起來。幾秒后,他目光一凜,臉直接沉了下去。一股無形的壓力霎時充斥整個辦公室,讓身經百戰的嚴遠他們都不由得呼吸一窒,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阮遂就坐在陸行身邊,陸行臉沉下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要遭。 他在眾人感受到陸行帶來壓力將目光投向陸行時,果斷起身站在陸行身前,替他擋掉那些探究的視線,也擋住了陸行看向虛擬屏的視線。 然后,他拍了拍陸行的腦袋,笑著說:“冷氣收一收,知道你冷,沒想到能這么冷,你想凍死教官嗎?發現了什么,說說。” 陸行周身氣勢一頓,緩緩弱了下去,低低叫了句:“教官。” “嗯,”阮遂輕輕應了一聲,“你精神體能量有點暴走,一會我給你梳理一下就去體檢。” 陸行明白這是阮遂在為他遮掩,不過也是事實,他剛剛精神體能量確實有點暴走了,原因就是那四份文件。 那四份文件,前三份結果大同小異,只是數值不同的問題,最后一份感染者血樣的報告,初看沒什么問題,仔細一看問題可就大了。 陸行發現,阮玉祁這份被感染者報告的血型和研究院交上來的同一個名字人的血型居然不一樣。 而這兩份血型截然不同的血樣報告所有者是殉職員工余梅的親哥哥——余斌。 【作者有話說】 很久很久以后。 有一天,陸行下班回家后,把自家正在洗澡的教官堵在浴室里,哼哼唧唧地問: “教官,費山說,你的夢想是養一只狗狗。可我不想我們家再有別的成員,你會覺得我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