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他 第75節
云采奕摸了摸額頭,故意用力搓了兩下,將男人彈的地方搓紅了,然后她就頂著那片紅,湊到他面前,問:“我們以前那個呢?” 她不是沒想過,只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故作一個可憐相,博得男人的同情,就好糊弄過去了。 許銘抬眸看著她,輕輕兒無奈地笑了聲。 可不他的姑娘迷糊又機靈,迷糊的時候常常惹他生氣,可是最機靈的時候,就是摸準了他的軟肋,總能對準他最柔軟的地方下手。 他告訴她,他昨晚在樺林道找過了,他曾經掛的那棵樹上,已經沒了他們的風鈴,他現在就想重新掛一個上去。 云采奕表達了自己的惋惜,和男人一道選好風鈴,去柜臺要了紙和筆。 “寫什么?”她問。 “你寫。”許銘將紙和筆都給她,“你想寫什么就寫什么。” 云采奕摸摸自己的臉,他們站在一張工作臺前,四周的學生頻頻朝他們看過來,大概有人認出許銘,看過來的眼神驚奇又詫異。 許銘卻不為環境所動,看眼時間,催云采奕快點兒。 云采奕也想不出什么妙句,絞盡腦汁地擠出一句:祝許銘和云采奕百年好合,永浴愛河。 許銘勾唇,眸光流轉,說寫的好。 而云采奕寫完了,看著那一行字,卻越發別扭,在許銘卷起紙條塞進玻璃瓶的時候,她終于想到了什么:“這不是結婚用的詞嗎?” 許銘沒理會她,塞上瓶塞,又倒了蠟油,澆了厚厚一層,完全封印上了。 云采奕抿唇笑,等封印干了之后,兩人拿起風鈴,出了小店,拐個彎就進了臨大,徑直往樺林道跑去。 許銘找到以前他們掛過的那棵樹,重新將風鈴掛上去,這才舒了口氣,仿若完成了一件大事。 云采奕正想說,誰能保證掛在這兒能多久呢,萬一哪天又沒了呢,可是紅唇剛動了一下,就被人緘了口。 男人在他guntang的吻中喂了句話給她:“祝許銘和云采奕百年好合,永浴愛河。” 云采奕心一酥,摟過他緊實的腰腹,與他熱吻。 風吹來,樹葉嘩啦啦響,風鈴叮鈴鈴響,是快樂噴涌的聲音。 她知道的,她的浪漫太淺薄,只有摟在懷里的人才是最真實的,那她只要摟緊他,就能擁有浪漫了。 * 下午兩點,一行人集合,退房,去往高鐵站。 高鐵上,云采奕和兩個女同事坐一排,許銘坐在她后面。 車廂里很安靜,同事們或閉眼假寐,或刷手機,大家相安無事。 云采奕沒睡,也沒刷手機,她位置靠窗,眼神放空,為自己今晚要寫的網文打腹稿。 來臨川三天,她一個字都沒寫,一天24小時,每天每時每刻她都和許銘在一起,與公與私都在一起,時間完全被他擠占。 云采奕腦袋斜靠在椅背上,想起昨晚酒店房間里,許銘給她吹頭發時的情景。 當時吹著吹著,男人忽然喊了她一聲:“我有一百萬。” 云采奕本來正舒服地放空腦袋,被他這一喊,止不住放聲大笑。 因為她的筆名就叫“我有一百萬”。 當初起這個名,不過是一時玩心,因為她家的狗子叫“一百萬”,而狗子叫“一百萬”,則是因為謝宛竹那張支票,而那張支票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所以,無論哪種調侃,她的的確確有一百萬。 許銘說,以前總好奇她每天吃過晚飯回房干什么,而且每晚都要12點才熄燈,現在終于知道他的姑娘有多刻苦。 他還以為他給她發高薪,能讓她生活輕松一點,哪知道她并不在意,那點錢和她寫網文賺的相比,只能算個零頭。 可就這樣,他的姑娘也沒有辭職,沒有離開他,他摟著她,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心底情緒萬千。 “等書出來了,你要親筆給我簽名。”當時許銘扣著她的腰,薄唇滑過她的脖頸,在她肌膚上留下濕濡酥癢的吻。 她意亂情迷,什么都說“好”,全答應了他。 后來他們還聊了什么?埃及?奧利奧? 思緒飛走,手機忽然響了下,是許銘給她發來消息,問她發什么呆。 他就坐在她后面,一直從窗玻璃倒影里看著她。 云采奕回頭看他一眼,手機里質問他:【你無聊不?】 許銘:【一點也不,好看。】 云采奕:【注意形象,銘總。】 許銘:【我已經很克制了。】 云采奕:【……】 * 兩小時之后,高鐵到達安山市。 公司里司機開了一輛小巴來接大家,而許銘的路虎攬勝還在地下停車場,沈泊嶠去開了上來。 小巴接了其他人,路虎攬勝還是他們仨。 大家互相拿了行李,各上各車。 沈泊嶠的車先走,天色已近黃昏,汽車一路疾馳,車窗上覆著一層深色的玻璃膜,陽光透過車窗斜斜地打進來,仿佛加了一層溫柔的濾鏡。 后座上,許銘姿態懶散地靠著椅背,后腦勺枕在頭枕上,雙眼微闔,溫柔的光影照在他側臉上,仿佛工筆畫將他的面部輪廓細細描繪,流暢,硬朗,還有性感。 那突起的喉結,真想狠狠咬一口。 云采奕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抱怨過大姨媽。 活色生香就在眼前,腦子里每天都在狂蹦“張力”、“性感”這樣的詞匯,可就是不能睡。 許是感知到目光,許銘微微抬眼,擱在身前的手變化方向,伸起一根手指悄悄勾住云采奕的手指,勾緊了,藏在兩人之間,貼著自己的大腿邊側。 暗香浮動。 云采奕沒看他,臉面對著窗外,卻是在笑。 沈泊嶠戴著墨鏡,從后視鏡里看他們一眼,發現一絲端倪,老神叨叨地說:“可以啊,你們兩個,連我都騙,虧我昨晚還在飯桌上替你倆說話。” 許銘輕哂,將兩人勾在一起的手略略抬了抬,帶點兒炫耀說:“剛追回來,不得藏著點。” 沈泊嶠哈哈笑了聲:“這么看,這趟臨川去的很值。” 云采奕笑了下,贊成:“你也很值,抱到了胡公主。” 沈泊嶠連忙撇清:“別亂說,我那是犧牲小我,成全許銘,不然就得是許銘抱她,你樂意?” 云采奕抱住許銘胳膊,對沈泊嶠連聲謝謝。 許銘也從善如流地說謝謝。 三人玩笑幾句,許銘叮囑沈泊嶠保密,沈泊嶠暗嘆了一聲,答應了。 * 到家時,天色已晚,奶奶和陶美華已經將晚飯做好了,正在家門口翹首以盼。 汽車停穩,云采奕第一個跳下了車,喊著“老媽”、“奶奶”,朝親人跑了過去,親昵地抱了抱她們。 許銘和沈泊嶠跟在后面,向兩位長輩問好。 一百萬聽見動靜,激動地撲上來,抱住許銘的腿不肯放。 云采奕朝它跺跺腳,笑罵了聲:“一百萬,到底誰是你主人呢?” 一百萬這才放下許銘,跑到云采奕腳下,抱抱她的腿,搖起尾巴獻媚。 大家看著全都笑了。 奶奶催促他們快點進屋洗手吃飯,云采奕說:“別急,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她朝許銘和沈泊嶠招招手,兩個男人立刻回頭去車上幫她搬行李。 奶奶探頭一看,笑著說孫女:“買這么多東西呀?” 云采奕笑眼彎彎:“對呀,都是給你和老媽買的。” 陶美華嗔一句:“亂花錢。”心里卻是高興的。 奶奶不舍得教訓孫女,笑著指揮兩個男人,將所有東西直接搬到主屋去。 沈泊嶠大包小包提滿了兩只手,許銘則將行李箱推進門,奶奶和陶美華也跟了進去,看云采奕買的禮物,還有何嘉晟的簽名。 一時間,幾個人全都進了主屋,圍在了八仙桌前面。 只有許銘想到了其他,指了指行李箱,問云采奕:“要不要我幫你提上去?” 云采奕眼眸一轉,點著頭“嗯嗯”了兩聲,讓奶奶和老媽自己看,她帶許銘上樓。 許銘便當著大家的面,光明正大地推著行李箱繼續往里走。 可是到樓梯口,沒有男人的拖鞋,許銘只好脫了鞋,赤腳往上走。 他低聲和云采奕說:“總有一天,這里要備上我的拖鞋。” 語氣有點兒像立誓,還有一絲狠勁。 云采奕笑了下,鼓勵說:“加油。” 她因為換拖鞋,落在了男人身后,她追趕了兩步,越過男人身邊時,使壞地撞了一下他的翹臀,“咚咚咚”先跑上去了。 許銘被蠱惑到了,拎起行李箱,就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兩個都是撩撥高手 感謝在2024-02-12 10:54:15~2024-02-12 20:4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純鹿人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