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對上那雙漆黑而幽深的眼睛，沈婉婷感覺自己仿佛陷了進去了，所幸沈婉婷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臉紅地低下頭。

    沈婉婷想到那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頓時臉上像火燒般發燙，她沒想到剛好正光帝也在看她。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突然間，沈婉婷身體一僵，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正光帝長什么樣子，剛才一對上他的眼睛，她就羞澀地低下頭了，沒有想起來看看他長什么樣。

    雖然沈婉婷把臺上的三個人都看了一遍，其實時間不過過去一瞬間。

    正光帝沖著皇后點點頭，皇后溫和地問道：“那邊有文房四寶，也有古琴，你們擅長什么就表演一番吧。”

    沈婉婷四人聽到皇后的聲音，立馬扭頭看去，果然大殿的左邊放著幾張桌子，上面放著皇后說的那些東西。

    按照皇后的指示，沈婉婷走到文房四寶前停下，她能拿出手的只有書法。

    只是寫什么，沈婉婷有些拿不準，最后想了想，還是默寫了幾句《論語》里的幾句話。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

    然后放下筆，退到一旁，殿內的太監見她完成了，就把她寫得的字呈給正光帝。

    沈婉茹選的畫畫，她是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選哪一樣都可以。

    而另外的兩個秀女一個和沈婉婷一樣選了書法，另一個則是彈琴。

    那些美妙的音符從琴弦上緩緩流淌著，很好聽，這個秀女在琴藝上的造詣頗深。

    只是沈婉婷的面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即便是她這等對彈琴一竅不通的人，也知道她彈的是《鳳求凰》。

    沈婉婷沒想到真有這種猛人，敢當著皇后和怡妃的面勾引皇帝。

    要不是在大殿，沈婉婷都想沖她豎個大拇指。

    沈婉婷看著那個姿色尚佳的秀女，真不知道她的勇氣哪來的。

    沈婉婷又偷偷地瞟了皇后和怡妃一眼，皇后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但怡妃已經破功了，嘴角溫柔的笑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隱隱散發著怒氣的神情。

    由于之前的教訓，沈婉婷沒好看正光帝，但她聽說正光帝不愛女色，想來不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

    沈婉婷默默地在心里給那個秀女點蠟。

    等一曲纏綿悱惻的《鳳求凰》彈完，沈婉婷四人都完成了自己的才藝展示。

    臺上的皇后拿著沈婉婷她們的作品，似乎是在征求正光帝的意見，有正光帝在，怡妃沒有發言的資格。

    最后正光帝冷漠地點點頭。

    于是皇后示意身邊的大太監，然后大太監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兩個香囊，走到沈婉婷和沈婉茹姐妹二人面前停下。

    很顯然，這次四個秀女中，通過殿選的只有沈婉婷姐妹二人。

    沈婉婷二人謝恩后，四個人一起離開，另外兩個落選的秀女明顯十分失落。

    不過，沒有一個人大喊大叫，都知道這里不是她們能撒野的地方。

    沈婉婷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香囊，她知道她的第一步已經走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不管結果如何，哥哥總能實現他心中的抱負了，沈婉婷如此想到。

    第11章（系統自動生成，方便閱讀記錄）

    直到此時，沈婉婷才知道那些消失不見的秀女去哪兒了。

    看著前面帶路的太監，沈婉婷才知道，原來不管有沒有通過，參加完殿選的秀女都由太監引領回宮門口，那里停著騾車，會把秀女全部都送回家。

    等沈婉婷坐車回到沈府時，和去時一樣，沈逸陽，李氏和沈振軒都站在門口等著。

    想來這一天，府里的小廝一直盯著宮門口。

    沈婉婷心中冷笑，真是難為他們了。

    等騾車完全停住，沈婉婷等沈婉茹下去，她才下去。

    沈婉婷聽到送她們回來的太監諂媚地笑道：“恭喜沈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