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7 章
緊張無措的模樣,目光更加幽深,帶了點鋪墊過后的狡黠:“安梨。” 他喊她,驀地問道:“你真的沒想過對我負責?” “咳……咳咳咳咳……” 陳安梨怔了一瞬,感動被驅散,終于如愿嗆到。 她咳得眼睛紅紅的,淚花閃爍,幽怨又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嶼修:“怎么連你也亂問這種問題……” “看你緊張,逗你。”陸嶼修輕笑了一下,頰邊的梨渦乍現。他抬手摸了摸陳安梨的發,道歉,“抱歉,嗆到了?” 陳安梨垂下頭去,攪動了一下碗里的面,瘦了許多的臉頰在熱氣氤氳中若隱若現。 她吸了吸鼻子,帶了點鼻音,忽然低低地開口:“我又沒說我不會負責。” 像是自語。 陸嶼修激動的手一頓,很快繼續輕撫著,很輕柔地接道:“我聽到了。安梨,你要說話算數。” 陳安梨埋頭吃面,耳根泛紅,在他注意下小幅度點了點頭。 “我記得啦。” —— 陸嶼修的母親葬在與別墅相隔不算太遠的另一個山頭的公墓區。 地理位置很好,鮮少雜聲和打擾,是很多富人和有名望的人安葬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山上自然生長了許多木蘭花,后來被開發成規整的園區,到了季節,漫山遍野都是清淺的香氣和素凈的花色。 這是她生前最喜歡的風景。 掃墓那天,陳安梨跟著全家人起得很早。 她特意找了一身深色樸素的衣服穿,又把頭發利落地扎了馬尾出來,沒化妝,就跟著陸嶼修出了門。 陸遠征已經等在車上,他只從后視鏡瞥一眼陳安梨和陸嶼修,很快就安靜地移開了眼眸。 司機很快把車開了出去。 車內氣氛沉悶異常,隱隱可以聞到木蘭花的香氣。 陳安梨嗅到,心里驀地一暖。 她也從小喜歡木蘭花,這個季節木蘭應該沒開,看來,陸遠征是真的對陸嶼修的母親用情其深。 所以可以記她的喜好許多年,每每還想著給她帶去最喜歡的東西。哪怕是不應季的花香和風景。 陸嶼修也沉默異常。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襯得皮膚白皙異常,棱角分明的臉看著前方,眼神卻像是陷入回憶一樣,沒有聚焦。 陸嶼修每年都會陪著陸遠征在忌日這天去山上看看她。 每次,他從不說任何話,除了被陸遠征bi著叫一聲“mama”,大多數時間,就是陸遠征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自言自語,或者長久沉默。 他說不上來自己對于這個母親是怎樣的感情。 她賦予了他這一生都根植于骨血的潔癖和孤僻的xing格,讓他在自我bi迫中長久地處于孤獨;但是她也讓他伴著木蘭的香氣長大,這是他生命中出血之外記憶最深刻的味道。 很淡,卻很難忘。 也是這味道讓他瞬間在陳安梨的帳篷里找到了安全感。 獨屬于他的安全感。也成了他記住她的標志。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和別人隔絕了,不會有更深的碰觸和關系。 和父母尚且緣淺,更何況是他人。 但是陳安梨出現了。 就是有這樣說不清的事,如今坐在車里,他竟然有些甜蜜而緊張地想著,要如何把陳安梨介紹給自己的母親。 告訴她,這是自己在這個世上最愛的人,是他存在的意義和追尋,也是他這一生的守望。 知道嗎?你們身上有同樣的木蘭香。 陸嶼修想,這樣說也不錯。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終于開始緩慢沿著山路爬坡。 陳安梨看著陸嶼修漸漸平靜下來的眼眸,手輕輕搭在他手上,安慰一樣地虛握著,很快被他反握住,捏在手心里。 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一車人下車。 管家從后面的車取出花束來,一束束遞到陸遠征和陸嶼修懷中,還給陳安梨也遞了一束。 陳安梨道了謝,忐忑地接過,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向陸遠征。 陸遠征神色淡然,移開目光,邁開步子的瞬間,淡淡的囑咐:“進去吧。” 陳安梨設想過無數次陸嶼修的母親的模樣。 她想,陸嶼修生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