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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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蛇:“……”不對呀,它存在感這么強,怎么老半天都沒見人醒過來,不可能這么沒警惕心的,所以難道是暈了嗎? 大黑蛇是條智商不太行的黑蛇,它甚至不是妖獸,只是有一年司馬焦醒過來,抓到它這條誤入三圣山快要死了的普通小蛇,無聊至極就給它喝了點自己的血,才讓它得以在這里存活下來。 最開始黑蛇其實是條花蛇,也就手指那么粗,手臂那么長,后來有幾次司馬焦發(fā)瘋起來自殘,黑蛇又吃了點他的血rou,慢慢就異變了,身軀變得越來越大,身上漂亮的花紋也沒了,黑成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色。 它在這里沒什么吃的,雖然不會死,但一直都覺得很餓,今天下午嗅到廖停雁喝的竹yè,就惦記上了,晚上悄咪咪過來想討點吃的。 它的腦子就那么點大,半晌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就吐出蛇信,在廖停雁手上tiǎn了tiǎn——它以往實在餓得狠了,就會壓下心里的害怕,猶猶豫豫爬到司馬焦手邊,像這樣tiǎntiǎn他的手,司馬焦就會漫不經(jīng)心用手指劃一劃它尖銳的蛇牙,刺破手指,給它幾滴血充饑。 現(xiàn)在,它又把這方法用在了廖停雁身上。 廖停雁在睡夢中感覺到了手上的濕潤,模模糊糊往旁邊一推:“大寶貝,臭狗子,別tiǎn,走開!” 她曾經(jīng)的室友養(yǎng)過一只狗叫大寶貝,特別愛半夜發(fā)瘋,跳到床上來一個泰山壓頂和旋風(fēng)洗臉。只是這次,她手推出去,推到的不是毛絨絨,而是冰涼滑溜的東西。 廖停雁睜開眼,看到自己腦袋頂上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黑蛇的一雙紅眼睛不帶一絲溫度地凝視著她,仿佛在考慮要不要從頭開始吞。 廖停雁一下子被嚇清醒了,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免得尖叫出聲。心跳得像擂鼓,頭皮都zhà起來,總之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蛇則開心極了,它一開心,嘴就張得更大,而廖停雁更害怕了。牙!你的牙!別再靠近了!我不能呼吸了! 廖停雁躺在床上差點淌出眼淚來,心想,這蛇兄弟是半夜過來吃夜宵的嗎?就不能省著點吃嗎,一共一百個人,一天一個的話能吃三個月,像這樣一天吃三個,也就能吃一個月哪! 然而她誤會大黑蛇了,大黑蛇其實不愛吃人,和司馬焦這奉山一族的最后血脈比起來,其他人的血rou都像是石頭木頭一樣,它壓根不愛吃,只是司馬焦討厭尸體隨便丟在那里,要它收拾干凈,它沒辦法,只能自己充當(dāng)垃圾桶處理尸體。 廖停雁還在那進行生命最后的走馬燈環(huán)節(jié),走了半天,這一輩子二十幾年都回憶完了,大蛇還沒開吃。 所以,蛇兄弟,你到底吃還是不吃? 大蛇也想問,朋友,能不能給點吃的? 可它又不會人話,也沒有聰明到能準確表達出自己想蹭點吃喝的意思,于是一人一蛇僵持住了,燈籠眼對燈泡眼,各自炯炯有神看了大半天,雙方都感到很憔悴很無助。 最后,大蛇嗅到一點點味道,把廖停雁打翻在睡榻底下的一個竹筒銜了出來,放在她面前,又朝她晃了晃尾巴。 這竹筒是放竹yè的,廖停雁突然間機智了一回,試探著拿出了另一筒竹yè。這東西是清谷天最普通的飲料,只要有一截清靈竹,就會源源不斷生出竹yè,因為她還挺喜歡喝,所以備了不少清靈竹,竹yè當(dāng)然也有不少存貨。 她剛把竹yè拿出來,就看到蛇搖擺尾巴的頻率加快,甚至搖出了呼呼風(fēng)聲。 可是,蛇類表達開心興奮,似乎不是靠搖擺尾巴的吧?祖宗養(yǎng)的這條大蛇,怎么有點像……狗? 能把一條巨蛇養(yǎng)成狗,祖宗真不愧是祖宗。 蛇喝水是不用蛇信的,它的腦袋都扎水里,所以廖停雁貼心地給它換了個大盆,坐回床上聽著黑蛇噸噸噸狂喝竹yè。 媽耶,好像撿回了一條命。她擦擦汗,躺回了床上。 從這天開始,連續(xù)好幾天,大黑蛇都半夜摸過來討竹yè喝,廖停雁給它一個盆,每天睡前倒幾筒竹yè進去。 “蛇兄,咱們打個商量,你晚上來了就自己喝,別叫醒我了行不行?”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