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39 章
花則象征著勝利、榮譽、富貴。 它們連起來的意思就是——我清楚你流離失所,我也知曉你是死神的弱點。只要你別想著逃跑,為我與死神的博弈帶來勝利,我便給你相應的富貴與榮譽。 嗯……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念此,風燭抬眼看向正把玩著剛才那個葵百合酒杯的重泉。他沒有回答酒神與死神是否相似這種根本不存在正確答案的問題,而是按著他對花語的理解說出了另一句全然無關的話來: “我不會走。” 酒神聞言把玩酒杯的動作驟然一頓。 他忽然撩起眼皮瞥向了風燭,那雙暗金色的眸子里藏著的是難以言喻的復雜與晦澀。 這一刻重泉甚至懷疑之前他倒酒之時是不是當真灌注了太多神力,否則為何那幾杯酒水的后勁會如此之大,大到他竟如此的躁動不安、頭疼yu裂。 這句“我不會走”宛如夢魘一般回dàng在重泉的腦海里。 那一剎那他似乎沉浸在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下,本就頗為渾噩的腦子里驟然閃過了大量朦朦朧朧的畫面,似是死寂的神座,似是熱烈的煙火,似是冷淡嗓音混著bàozhà硝煙的模樣。 以至于他連風燭后半句“不過這件事的前提是沒有某種不可抗力”都全然沒放在心上。 酒水極易腐蝕人的理智。 而重泉習慣了多年的醉生夢死,也一向渴求著某種人世難有的無拘無束,所以喝多了之后這種似是而非半真半假的幻象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事實上哪怕是其他智慧生物,都會經常有對某句話、某件事似曾相識的感覺。 關于這種現象,各大宇宙的醫學家、哲學家、心理學家們都推出過層出不窮的名詞和解釋。 然而說到底這不過只是一種潛意識地錯覺而已。 但這一次似乎不同。 習慣了對一切冷眼旁觀的重泉難得因為這些錯亂的畫面起了一種近乎酸澀的感覺。 他似乎等待這句話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然而這種酸澀終究只是稍縱即逝,連同之前那些朦朦朧朧的畫面都迅速在他的記憶里褪去。 最后留下的僅有那份他對風燭讀懂了自己用意的愉悅罷了。 ——他終是接受了他拋出的第三根橄欖枝。 風燭曾毫無預兆地從死神那里辭職,也曾頭也不回地以bàozhà為東域謝幕,無論是死神還是東王統統都沒有止住他的腳步。 所謂的告死鳥,所謂的懸頂劍,到最后還是倒入了他指尖的酒杯之間。 風燭并不清楚酒神的想法,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理解和酒神的真正用意根本完全不是一回事。 由于重泉過于聽得懂人話的本事,這個無法言說的誤會竟然就這么被輕巧地揭了過去。 所以有時候想得太多也不全然都是好事。 “這套酒杯是不是少了一個?” 風燭的隨口一問卻意外地沒有得到回答。 過了半響,重泉才低啞著嗓音頗有些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原本是十個。”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九個了? 風燭對這一套酒杯究竟有幾個沒太大興趣。他這么問無非是扯開剛才那個危險的話題,至于自己那點子好奇心無非只是順帶而已。 既然重泉不想多說,他自然也不會沒眼色地多問什么。 風燭隨手收拾了吧臺上散落的酒瓶后,稍稍抬眼瞥向了坐在吧臺前的重泉。 重泉似是察覺到了風燭想說什么。他隨意轉了下酒杯,將其對準了側殿的方向,算是回答了風燭對接下來住處的疑惑。 風燭見狀直接走出酒神的寢殿來到了隔壁的側殿里。 這種住在難纏人物側殿的事風燭已經接連體會三次了——從死神到東王到酒神,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破毛病,對于某些事的處理方式當真是如出一轍。 比如說總是將他安排在側殿這種事。 說實在的,這真的是個非常考驗人神經的位置。 風燭一邊要忍著半封閉環境帶來的煩躁感,一邊還要考慮著隔壁會不會突然就發起瘋來要了他的命——事實上他從不敢高看瘋子們的底線。 即使這種可能小到微乎其微,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