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7 章
那尊小佛像前,舉香誠心祈禱鞠躬后,將香chā.入了香爐。 * 時辰回到家,在家里暴走了幾圈,什么是暴走呢?就是從這棟別墅走到那棟,從一樓走到三樓,來來回回,沒有消停過。 時辰最終洗完澡,頂著滴水的黑發(fā),趿拉著拖鞋走到寧叩的窩前。 他舉著熱茶蹲下,看著狗窩里熟睡的狗。 “寧叩,”他輕聲喊她,寧叩沒有反應(yīng)。 時辰溫柔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低沉的嗓音沙啞道:“我好像有點奇怪……” 寧叩這才掀開眼簾,疲倦看著他,她用鼻子拱拱他的手,隨后tiǎn了下,算是安慰。 時辰嘆口氣,席地而坐,人有些無精打采,“我想找回關(guān)于甘蘇記憶,還有四年前的那個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寧叩翻出肚皮仰頭。 時辰揉揉她的肚子,“寧叩,你難道不怪我么?四年前,午倉說我把你獻(xiàn)祭了……” 寧叩在他手心玩耍,似乎并不在意時辰所說。 時辰單手撐著臉,“你應(yīng)該都記得的,因為你還記得甘蘇……” “嗚……” “咚——”有硬物重重落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時辰回頭去看,是之前他隨手拿到這兒翻閱的一本書。 時辰站起來,走去茶幾旁邊,書翻開的那頁是殘破的,時辰彎腰撿起來,這上面的牙印…… 寧叩咬的。 時辰拿著書走回去,眼中帶笑問:“這頁被你吃了?” 寧叩在窩里翻了個身,隨后用鼻子拱開墊著的毯子,下面是被咬掉的書頁。 時辰兩指捏起來,頗為嫌棄。 他將皺巴巴團(tuán)爛的紙小心翼翼展開,被咬掉的書頁正面寫著: 【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時辰手指轉(zhuǎn)了下,又掃了眼紙張后頭的字: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時辰歪了下腦袋,拿著爛掉的書頁,困惑問寧叩,“這些都是史書上的句子,怎么了嗎?” 寧叩咧開嘴,吐著舌頭,在窩里打了個轉(zhuǎn)后闔眼,沒搭理時辰。 時辰嘆口氣,又覷了那頁爛紙幾秒,便夾進(jìn)了書里。 “滴答——滴答——” 掛鐘指針一秒一秒動著,時針即將指向凌晨三點。 忽地,無形的水珠匯聚,丑金出現(xiàn)在時辰身邊,他頷首打個招呼,“我該回去了。” 時辰站起來,點點頭。 秒針不斷轉(zhuǎn)向“12”,待秒針劃過“12”的順便,丑金人便在時辰身旁消失了。 時辰挑眉,“還真準(zhǔn)時……真是一秒也不多留……” 遠(yuǎn)在另一棟別墅的墻面上的一個方牌閃爍,方牌上映著“寅雙”二字。 * 同一時刻,凌晨三點,甘蘇輾轉(zhuǎn)難眠,好不容易入睡后,她便開始做噩夢,夢的起始永遠(yuǎn)是四年前那夜的心里的刺痛。 痛楚被放大,恐懼如深淵大口,一口一口將她撕裂吞沒。 世界是黑的,時間是無情的,她沒有了父母朋友,她就像是寒林料峭上格格不入的鳳尾花,注定生命只會加速消逝,不作停留。 “啊——” 甘蘇被嚇醒,她睜眼,額頭上全是冷汗。 她伸手擦了擦,雖然疲累,卻沒有了睡意,她坐起身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 甘蘇疲倦揉揉眉心,拖著綿軟無力的身體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頭天已經(jīng)白蒙蒙,夏天快到了。 甘蘇推開窗戶,若有所思環(huán)臂靠在窗邊,手指有節(jié)奏敲打著。 她鮮少做飯,今日起得早,便將小拾與丑金的早飯做了。知道他們還沒起,她也不心急去叫他們,只是將早餐擺好,隨后便戴了個鴨舌帽,出門早鍛煉去了。 早晨的空氣的確新鮮清爽,甘蘇在外頭繞了一圈,最后竟停留在了王阿姐家店鋪門口。 甘蘇不自在吸吸鼻子,看來她是挺憂心的,不然也不會不知不覺走到這里。 甘蘇yu伸手敲門,門卻已經(jīng)自己打開了。 王阿姐與甘蘇面對面站著,甘蘇尷尬摸摸頭,該怎么解釋大早上就站在人家家門口呢。 王阿姐讓開半步:“小蘇,進(jìn)來吧,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