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0 章
此為止?!?/br> 甘蘇吞咽口水,試探問:“也就是說……我變正常了?” “嗯?!?/br> 時辰伸手,在右側(cè)比劃了個長方形,一道門突然出現(xiàn),“吱嘎”一聲,門緩緩打開,里頭是黑暗,滿地繁星鋪成路,指引著迷路人回家。 時辰冷淡道:“一直向前走,你就能回去了?!?/br> 甘蘇抿嘴,時辰站到她面前,她仰頭覷他,時辰對上她的視線,冷漠抬起手。甘蘇閉眼,感受到他的掌心覆上她的左肩,隨后是小腿。甘蘇知道,她的傷口一定都好了。 時辰又舉起她的左手,將她食指上的戒指摘下。 最后,他指腹的溫度從甘蘇的眉心延續(xù)到鼻尖。 “你該回去了。”命令般的口吻。 甘蘇緩緩睜眼,摩挲了下空落落的食指,她看向時辰,他一如既往冷漠孤傲,仿佛先前那些微末的溫暖從未存在過。 甘蘇扭頭看彭越:“午倉,再見?!?/br> 彭越笑著揮手,“再見的話我就是彭越?!?/br> 甘蘇點(diǎn)頭,反正她不會記得。 不再看時辰一眼,甘蘇邁開步子,穿過那扇門,踏上那條路。 越走越深,越走越遠(yuǎn),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 她拼命回憶著這幾日的種種,可愈回憶,愈模糊。 怎么會來到這里,記不起來;那個人的眉眼,鼻子,嘴唇,記不起來;那個人的名字,記不起來。 前頭一片刺亮,甘蘇瞇起眼,好像……好像駝峰上有顆痣…… …… …… “甘蘇姐!” 有人叫她,甘蘇斂神。 甘蘇此刻正站在實(shí)驗(yàn)室外頭,徐歲生跑到她面前問:“甘蘇姐,你怎么突然跑出來了?” 甘蘇:“我……出來透透氣?!?/br> 徐歲生抱歉道:“甘蘇姐,實(shí)在對不起啊……數(shù)據(jù)被我搞錯了……” 甘蘇被牛教授訓(xùn)完后,突然向外跑,徐歲生還以為她心情差又壓力大,想不開。 甘蘇淡淡道:“沒事,我氣也透完了,回去吧?!?/br> 甘蘇跟在徐歲生身后,下意識摸鼻尖。 駝峰上有顆痣是什么鬼? 她怎么從剛才起老在想這個…… * 隆德二年,十二月中旬,一身佩快刀的男子走入招兵軍帳。 官員舉著毛筆看他:“姓名,年歲,家從何處?!?/br> 男子愣了下,似在回憶,隨后他笑著展開手中的絹?zhàn)樱骸斑@個,利荏,我的名字?!?/br> “姓利?” “姓……”他又想了下,“姓甘。” “年歲呢?” “十五?!?/br> 官員不耐煩:“家從何處?” “孤兒孤兒?!?/br> 他挺起胸膛,重復(fù)一遍:“甘利荏,十五歲,孤兒。” 第17章 子白·須俎(7) 偌大的別墅響起皮鞋聲,一聲又一聲清晰地敲擊著瓷磚地面,那人手chā褲袋駐足,掃了眼雜亂的客廳,嘴角微微下拉。隨后他抬頭,望向二樓,停頓幾秒后,他上樓去到二樓長廊盡頭的那間屋子。 他站在門外,神情淡定沉穩(wěn),聽著里頭刺耳喧鬧的音樂聲,不緊不慢推開門,一個人影忽然閃到他面前。 “面癱,你回來啦!”彭越畢恭畢敬站在立于他身前,室內(nèi)的老式唱片機(jī)還放著流行的搖滾樂,高速旋轉(zhuǎn)的唱片似乎要脫盤飛出。 “午倉,我出門前怎么jiāo代的?”時辰嚴(yán)肅質(zhì)問。 彭越眼珠滴溜轉(zhuǎn)一圈,想要溜,“我馬上去打掃——” 彭越還沒來得及跑,就被時辰扯住衛(wèi)衣帽子,“還想跑?” 彭越狡辯:“我不是跑,我是去打掃?!?/br> 時辰松開他,一圈一圈繞下自己脖子里的灰色圍巾,“我不在三天,你就把家弄成這樣了?” “我以為你明天才回來嘛……”彭越嘀咕。 時辰瞪他一眼,拿著圍巾向里頭走去,他坐在老式的靠椅上,手指輕輕調(diào)整了下唱片機(jī),音樂停止,室內(nèi)恢復(fù)安靜。 彭越乖巧:“面癱,你想聽什么,我給你找?!?/br> “除了這個鬧騰的,都行。”他手指輕輕戳了下自己的太陽xué。 時辰喜歡輕音樂,用彭越的話來說,就是一聽就能睡著的音樂。彭越則喜愛鬧騰的搖滾樂,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