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又將控制器推回了中檔。

    忽然增強的振動激得他眼眶都泛起了紅，聲音中也染上了些哭腔：“真的！……沒有……”

    他掙扎著挺身摟緊了程欽，喉間克制著難耐道：“你……相信我……”

    然后額頭抵著程欽的肩，輕聲哽咽道：“我是你的……”

    “我能不能射……什么時候射……都是由你決定的……”

    他握著程欽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胸膛上：“請你……相信我……”

    體內(nèi)的振動將他的言語也振得零碎，他的哭腔聽得程欽平白生出幾分負(fù)罪感來，讓她覺得自己辜負(fù)了他的忠誠——

    就……挺不是個東西的。

    她的掌心貼著溫勉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臟有力的跳動，靜靜凝視了他片刻，最后吻了吻他微微潮濕的眼睫。

    “乖?！彼f，“那這次就不碰前面，單靠后面射吧?！?/br>
    23

    程欽脫下她的皮衣外套時，原本冰涼的皮面已經(jīng)被溫勉的體溫捂得發(fā)熱。

    她單穿著緊身的黑色背心，袒露出線條纖長勁韌的手臂，而后隨手將散亂的長發(fā)一把高高扎起，露出輪廓分明的后頸。

    隨后俯下身去，任由溫勉摟緊了她的脖頸，而后將跳蛋的振動幅度推到了最高檔。

    剎那間，溫勉盤在她腰間的腿猛地收緊，腰身都不自覺地向上頂起，全身劇烈地發(fā)起顫來。

    他的臉深埋在程欽肩頭，可以感覺到他的喘息都帶著抖。程欽猜測他又快到高潮的邊緣了，于是突然關(guān)閉了控制器——

    先前幾乎要沖上頂峰的快感突然落了空，硬生生地將他從高潮的邊緣拽了回來。

    溫勉頓時抑制不住地哽咽出聲，卻被她猛地捂住了嘴。

    “忘了你們寢室隔音效果差了？”她勾起嘴角低聲警告。

    溫勉象是在盡力控制情緒，紅著眼眶盯著程欽，口齒不清地懇求：“你不要這樣……”

    程欽頓時笑出了聲。

    她松開手，重新將控制器推開一檔，緩緩問道：“那這樣呢？……”

    溫勉緊抓著她的外套，低著頭急喘：“再……開一檔……”

    程欽沒有多為難他，直接將控制器推到中檔，就聽到他發(fā)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她不緊不慢地問：“還要嗎？”

    溫勉艱難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程欽徑直將控制器推到最高檔——

    他體內(nèi)的跳蛋瞬間又劇烈地跳動起來，振起的感覺比之前一次更加強烈。溫勉腦中一片空白，意識全然被欲望填滿，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程欽再度關(guān)停了控制器。

    24

    第三次的控制直接讓溫勉情緒崩潰！

    他先是額頭抵在她頸間，哽咽著求她放過自己，然后一遍遍語無倫次地重復(fù)“請你相信我”，直到發(fā)現(xiàn)程欽絲毫不為所動之后，忍無可忍地張口咬在了她的肩頭。

    然而他理智依稀還在，咬也不敢用力，只敢像奶貓磨牙一般，不輕不重地用牙磨著她的肩井發(fā)泄，喘息聲里哭腔也不消停。

    程欽聽著他在耳邊哭喘，只覺得渾身血液都下沉，在腰腹間升起一股微妙的溫?zé)岣?，神?jīng)也難得地興奮起來。

    她的手指穿插進溫勉的發(fā)間，哄小孩般地揉了揉，終于將振幅又推回了最高檔。

    25

    溫勉最后是纏著她的腰高潮的。

    他的雙腿緊繃著盤在她的腰間，用力夾緊著她的腰，借此來汲取更多的快感。

    等到夾著她腰的雙腿緩緩放松下來，程欽就知道他從高潮中緩過來了。

    她這才拍了拍他的髖部，淡淡地戲謔道：“你夾得我腰都疼了?！?/br>
    溫勉頭發(fā)凌亂，頸間殘留著先前種下的吻痕，腰下還墊著枕頭，狼狽地仰臥在床上，靜靜地喘息不止。

    半晌，他才象是緩過神來，有氣無力地朝程欽笑了笑，抬手揉了把臉：“對不起……下次換個姿勢吧?！?/br>
    “開玩笑的?！背虤J用指腹按了按他微紅的眼角，然后一手挽起他的腰，戴著指套的手指頂了頂他的xue口，“來，把跳蛋排出來吧?！?/br>
    26

    弄出跳蛋還費了些力氣——

    畢竟情事中一切合理的動作，在情事后做來都格外羞恥。

    等到溫勉將跳蛋排出后xue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薄汗。

    程欽簡單地幫他清理過后，就回到床上，俯下身來，面對著抱住了他。

    她抱著溫勉側(cè)躺了會兒，才吻了吻他的耳垂，低聲解釋道：“剛才沒有不相信你過?！?/br>
    溫勉微微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溫和地笑了笑：“我知道……床上的話都是不作數(shù)的?！?/br>
    程欽笑了起來，拇指指腹蹭過他的下唇：“那你的話呢？”

    溫勉眨眨眼：“我說過什么嗎？”

    程欽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往下挪了兩寸，在他光裸的臀瓣上重重拍了一下：“討打是不是？”

    溫勉被她拍得腰軟，一把按住她的手，悶聲笑了起來。

    “我說過的話，床上床下都作數(shù)?！彼罩虤J的手，摸索著與她十指緊扣，目光平和地凝視著她，認(rèn)真地說，“我是真的會為了你禁欲的。”

    程欽微微一怔，而后平靜地笑了笑：“沒這個必要。”

    “程欽?！睖孛汩]上眼睛，嘴角淺帶著笑，吻了吻她的指節(jié)：“這是我的誠意。”

    ……

    程欽本來確實覺得他并沒有為她禁欲的必要，可他的表情實在太過虔誠，虔誠得讓人覺得拒絕都象是一種褻瀆。

    于是她想了想，就坦然接受了：“謝謝，我收下了?！?/br>
    “不過……”她話鋒一轉(zhuǎn)，朝溫勉揚了揚眉，“我以前一直以為……”

    “……你應(yīng)該是貓科動物。”

    程欽用力揉了兩把他柔軟的頭發(fā)，嘴角噙著笑意：“怎么，原來你是犬科動物么？”

    她逗弄寵物般地?fù)狭藫纤南掳停骸八_摩耶？”

    畢業(yè)照

    第一章

    對于畢業(yè)生來說，到了六月，許多事情都該塵埃落定了。

    往前是通宵達(dá)旦，往后是各奔前程，只余下中間的一個月，得以用來與學(xué)生時代作最后的道別。

    畢業(yè)答辯通過之后，文獻(xiàn)學(xué)專業(yè)內(nèi)部先組織了一次畢業(yè)照，時間就定在六月第二周的周六。

    那天程欽剛出差回來，八點下了飛機，趕回家放下行李，就開著摩托去了溫勉的學(xué)校。

    她照著溫勉分享的位置，一路找到了大草坪邊，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一群學(xué)生聚在一起，喧喧嚷嚷，活潑熱鬧。

    ……實在令人懷念。

    樹蔭下，程欽熄了火，靠在摩托車上，嘴角噙著笑，靜靜地看著他們鬧。

    2

    文獻(xiàn)學(xué)的班長本科時是學(xué)校漢服社的社長，專業(yè)內(nèi)部的漢服畢業(yè)照也是她一手策劃的。

    文獻(xiàn)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