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盯著任嘉好一會，忽然笑了。

    “你在懷疑什么？”

    “撒旦變天使。”

    任嘉湊近穆寒的耳垂，馨香的熱氣輕撫著他的臉。

    穆寒放下任嘉，指端揉搓著任嘉的耳垂。

    “這態度和昨天相比還真是大相徑庭。”

    “杜凡告訴你的？”

    任嘉搖頭，“他沒那么聰明。”

    “你腦洞這么大，真應該去寫小說。”

    “否認？”

    “你這么想也對，我可是個大好人。”

    穆寒說得一本正經。

    “或者你本來就是天使。”

    任嘉直視穆寒。

    穆寒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堅韌和澄澈。

    穆寒再次露出他的酒窩，很少有人知道他笑起來有酒窩。

    “對于不確定的事，不妨去試一試。”

    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打扮得漂亮點，別給我丟人。”

    穆寒目送任嘉進屋，不知在想什么。

    隨后，他轉身下樓，杜凡正站在樓梯口等他。

    “什么事？”

    “只是好奇你們兩個的關系。”

    “有話直說。”

    “她剛才告訴我一個關于你的驚天大秘密。”

    “你不是也把一些東西告訴她了？”

    穆寒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告訴你的？”

    “我猜的，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無緣無故地接近她。她同樣也不會輕易上鉤。”

    “她很有趣。”

    “我知道。”

    “你們去緬甸之前，她給了我一個東西。”

    杜凡手里放著那個U盤。

    “給我表忠心？”

    “算是吧。”

    “晚了，你的消息已經失去價值了。”

    如果穆寒不是故意熟視無睹，任嘉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地拿到U盤。

    “你知道我為什么對你起疑心了嗎？”

    杜凡刻意壓低聲音。

    “因為我偶然發現公司的財務被人動了手腳，手段高級且隱蔽。”

    “發現的不算太晚。”

    “說實話我很佩服你。。”

    穆寒做的賬目連杜凡這個商學院的高材生都自愧不如。

    “你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公之于眾，而不必在這和我討價還價。”

    穆寒從來都給自己留下萬全的退路，他不怕杜凡以此要挾。

    “我選擇告訴你，已經擺明了我的立場了。”

    “萬一你猜錯了呢？”

    “我不會猜錯，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什么是非善惡觀，只要于我有利可圖便是正路。跟著你，我的利益將會最大化。”

    “你的判斷還算正確。”

    穆寒取回U盤。

    衣帽間。

    任嘉扒拉著掛在衣櫥里的禮服，和之前完全是天差地別的風格。

    那就是格外的保守。

    她面對一件件漂亮的裙子一時有些為難。

    “這件。”

    穆寒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任嘉的身后。

    是一件黑底流金長裙，在頂燈的照射下星光熠熠。

    “太扎眼了。”

    任嘉否定。

    “我要你成為全場的焦點。”

    “那豈不是會喧賓奪主？”

    “一個漂亮的女人可以給成功的男人加分。”

    “以穆先生的實力完全不必如此。”

    “錦上添花而已。”

    “看來穆先生對我寄予厚望。”

    任嘉接過裙子。

    “一直都是。”

    穆寒順著任嘉的短發，眼里帶著惋惜。

    “我要換衣服了。”

    任嘉在下逐客令。

    穆寒走時順手從衣柜里拿了一件金線縫制而成的黑色西裝，最簡單不過的版型卻帶著別致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