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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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人影在窗邊閃過,無聲無息。 任嘉拿到手機時還想和任真交待一下,現在卻xiele氣一時無言,索性給手機關機,扔到床頭,兩只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她想到了周山,那個干凈又一身正氣的男孩。 原來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小時候任嘉是真正的三好學生,學習好是學校的大隊長就算了,連體育都好的一塌糊涂,代表學校參加了很多重量級比賽。 她本人長得又好看,讓品學兼優的她在學校很有威信,同學們有什么事情都愛來找她,儼然就是孩子王,在小學沒有她解決不了的矛盾。 后來她爸媽收養了任真,她就一直充當保護任真的大jiejie身份,當時不知哪個嘴碎的胡說八道編造是非,拉幫結派偷偷欺負任真,她二話不說就去找人理論,把學校的小太妹收拾的服服帖帖。 再后來,她認識了周山,從此有了人來替她遮風擋雨,他說過“女孩子不要那么逞強,是要被好好守護的”。 即使周山工作很忙,但任嘉心里還是有強大的后盾,她的男朋友是警察,是可以保護所有人的人,有周山她什么都不怕。 是啊,周山保護了所有人,卻唯獨忘了守護她一個,真是該打。 想想她過去23年的時光,所有的事都被她牢牢的掌控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碰她都一清二楚絕不逾界。 她對自己的人生有著良好的規劃,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控因素,上學、考試、工作她都能游刃有余,想要什么就朝著既定目標踏實地努力。 可現在,任嘉有種預感,事情正在偏離軌道,朝著她無法控制的方向橫沖直撞。 這是種她從來未有過的感覺,很糟糕的無力感和令人討厭的不知所措。 任嘉煩躁地拉過被子,蒙到頭上,只露出幾縷發絲。 夏秋之交的夜晚不算太涼,任嘉房間的窗戶半掩,放進些許月光。 窗外的黑衣人慢慢靠近,輕手輕腳舉起消音槍,卻因不確定人是否在床上而犯了難。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嚇唬這屋的女人,又不能傷及性命。 他被交待過最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管怎樣都要讓女人見點血。眼下如果輕舉妄動一定會打草驚蛇,可停留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 靜謐中他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恰好床上的黑暗動了一下。 估摸著小腿的位置,扣動扳機。 任嘉在被子里憋得臉頰通紅,胸口附上一層薄汗,遂掀開被子翻身坐起,背朝窗戶準備下床,由于煩躁撩被子的幅度過大,正好擋住了她后面的動作。 “噗”聲音細微,透過紗窗打到任嘉的被子上。 任嘉嚇得一個激靈,中彈的位置就是她之前放腿的地方,還好她悶得要起床洗把臉,雙腳才剛剛沾地。 她連滾帶爬躲到床邊,雙手哆哆嗦嗦地在黑暗中摸索手機,又急又懼,剛才捂出的一身汗,叫風一吹渾身發涼,止不住地冷顫。 黑衣人在逃跑前又胡亂補了幾下,以達到恐嚇的目的。 “噗噗”接連幾下打在放手機的床頭柜上,其中一顆子彈劃過任嘉手背,火藥味混著血腥味在她鼻尖彌漫。 任嘉忍不住干嘔,也不敢再找手機了,雙手抱頭蜷縮在床邊,等待著對方進入將她一槍斃命,又或許穆寒他們及時發現捉住了對方。 “嘭”巨大的聲響,伴隨著花瓶落地粉碎的聲音。 穆寒進屋一眼就看到把頭埋在膝上的任嘉,她聞聲嚇得猛地抬頭,黑暗中濕漉漉的眼睛閃閃發亮。 穆寒走近,伸出雙手把任嘉拎起,卻發現她小小的一只怎么也站不住,索性把她按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時有人開燈,穆寒能清晰地看到她長長睫毛下藏不住的恐懼,不知為什么她的雙頰紅撲撲的,臉上還掛著細密的薄汗。 因為剛才的慌亂任嘉胸口的扣子開了幾顆,他能看到她衣服下的劇烈起伏。穆寒忽然就能明白春光乍泄這個詞了,他伸手要替她扣好扣子。 任嘉猛地清醒,嚇得連忙后退,一臉戒備地看著穆寒,雙手捂住胸口。 雖然幾天前她才目睹過槍擊現場,但她當時滿腦子里想的全都是周山的安危。 即使后來周山中槍倒地滿身是血,她也只是滿心想著周山不會有事,根本來不及有其他的情緒。 可這次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她剛剛正親歷死亡,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而她毫無還手之力。 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穆寒還站在床邊雙手插肩,“還怕我吃了你?要我說,這可不是看著救命恩人的正常反應。” 穆寒靠近,一只膝抵在床沿,“再說我剛剛救了你,就算要你以身相許也是情理之中。” 任嘉滿心只有一個“滾”字。 “哥,抓住了。”余力走到門口朝里面喊。 “走吧,出去看看是誰要弄死你。”穆寒的語氣就像是叫任嘉出去玩老鷹捉小雞那么輕快。 看穆寒的樣子她是沒法拒絕了。 任嘉剛才長時間的肌rou緊張,腳一沾地就像是踩在棉花上那么軟,她的腿一時間使不上力來。 穆寒見狀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大步下樓,還不忘低頭在她耳邊好心叮囑:“我的好搭檔,你該上線了。” 一句話禁住了任嘉的掙扎,她在他的懷里低頭像只聽話的小貓,眼下她真的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做些什么了。 一樓廳里站了一排人,剛才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抬頭。”穆寒聲音散漫,將任嘉輕輕放在沙發上。 任嘉聞言抬頭疑惑地看著穆寒。 “不是說你。”穆寒轉頭臉上還掛著沒收回的笑意,看著地上的人。 手下聞言上前將黑衣人的頭掰起,逼著他抬頭看向穆寒。 穆寒滿意地坐在沙發上,將任嘉圈在懷中,右手撫上她的手背,才發現任嘉左手背上的傷口。 任嘉手背被大掌覆上,隱隱的疼痛傳來才讓她想起剛剛受的傷,忍不住抽氣。 穆寒拎起她的左手,一手示意手下去拿醫藥箱,索性任嘉手背只是被子彈擦傷,雖然有些嚴重但好過被子彈擊中。 “該說你運氣好呢,還是得說‘你’本事不行。”余力把醫藥箱遞給穆寒,看看任嘉,又嘲諷地看著地上的黑衣人。 “你的表現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買兇殺人。”任嘉抬頭冷冷地看著余力,聽到他的聲音她就厭惡。 “狼心狗肺!”余力轉頭不再理任嘉,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好像和他有仇似的,每次見著他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真是可惜她那副天使面孔了。 穆寒熟練地替她消毒包扎,雖然刻意放輕動作,但還是不免有些粗魯,疼的任嘉不時縮手。 “家里有沒有糖,給她塊吃。”穆寒話一出口,手下一片石化。 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哪吃什么糖,這話從穆寒口里說出來,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都愣著干嘛,沒有就去買,順帶捎回點零食,喜歡吃什么?”穆寒抬頭自然地看著任嘉。 “呃,不用了吧,都這么晚了,再說買回來你早包好了。”任嘉也有些尷尬。 “那個,我有些話梅糖,你吃不吃?”余力有些扭捏。 “拿來吧,話梅糖也算是糖。”穆寒詢問地望著任嘉,她沒什么反應,覺得她可能是不好意思。 “怪不得我整天看你酸的來,原來偷著吃話梅糖啊。”秦淮轉身摟著余力,和他一塊離開。 “你不損我下,是不渾身難受啊。”余力拐胳膊,支開秦淮靠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