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7.這個人兇得很!)
老家(7.這個人兇得很!) 7. 一玉你還記得你那個表舅 又是哪個表舅? 就是在鎮上街頭開了一家鞭炮館的那個。以前你路過他家門口,還給了你一只冰糕吃的那個。 唉。 親戚們四散了去了,到底是回家探親,爸媽倒是住到了另外一邊的宅子里。不在老家的這段時間,一玉又聽說C市哪里開了一家火鍋館,味道不錯。喻遠這個人其實性格冷冷清清的,不喜和人接觸,一玉派了傭人去店里,滿滿當當的端了一個大鍋回來。 現在火鍋的香味正從后院往這里彌散,喻遠也換了衣服,正在不遠處拿著水壺澆花,恒恒念念還在二樓跟著家庭教師學唐代藝術鑒賞阿遠已經說了,先把背景了解透了,什么時候有機會再帶他們去博物館看看真家伙的不是隔著防護欄那種看,是真的上手摸摸看看那種看。 也挺好。 mama還在耳邊絮絮叨叨。 其實不用她說完,一玉坐在桌前托著腮,感覺自己似乎都已經知道她即將要說出口的是什么。 說完了剛剛這句話,mama又停頓了下來,明顯是還在等著她接話。 咋啦?一玉嘆了口氣,還是盡職盡責的問了一句,覺得有點心煩。 就是表舅的姑娘,那個梅梅,今年畢業 果然。 小鎮就是這個不好,一點風吹草動就搞得人盡皆知。幾個表妹都是她安排的工作,而且不是那種這里招工你去試著考考這種安排,是簡歷發來,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你去哪里報到那種干凈利落的安排。現在小姑娘們個個LV背著,小車車開著,總有人眼紅阿遠一直沒說自己在哪里上班,其實一玉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這倒是省了很多事。只是即使這樣了,也到底免不了更多的沾親帶故的親戚來找安排。 現在真的不行了。 嘆了一口氣,一玉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喻遠。男人背影頎長,穿著白色的家居服,噴壺的水撒落在了花從上,他倒是一直這個興致很好不慍不火的樣子,以前是阿遠他朋友剛好管這個 這不這兩年退休了嗎?現在國家也管的嚴了,不準那么搞了。娟娟那事都是僥幸,最后一批的。你看后面小穎她們,又哪一個安排進去了? nbsp 不是。 一玉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咬著唇。都怪她平時不常在國內,也沒什么交際圈,也確實不認識什么人。 風言風語,引人懷疑。 唉。mama也跟著嘆氣。看了幾眼女兒,mama又期期艾艾的問,阿遠不是說還有個大哥,在京城的哪個部門 辦不了了。縷了一圈,她終于嘆氣。 大哥那邊,肯定是沒法了。 可怕。 唉。 還痛。 羅斯家好像在國內是有什么持股,她好像哪里聽見過。可是就這么一個不管事的股東,突然要安排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好像也很奇怪。 見一次罵一次。 娟娟那次就是最后一次。其他的幾個表妹比這個八百里表妹親多了,她都不敢再去開那個口的。 也不想辦。辦了這個還有那個,沒有止盡似的。 至于阿遠 視線滑過了澆花的男人,一玉又咬唇。天正好像最近是要改革C市都說拆并了。阿白已經給她解決了一個表妹,她現在的身份嗯。也不好老往阿白那里塞人。 ;我知道我知道,倒也不是一定要去政府機關 老外也不懂中國的人情世故。 一玉托了腮。 你們可別打他主意! 阿白。 只是男人不怒自威的冷硬的臉滑過腦海,一玉咬著唇,全身發麻,就像是那迫人的氣勢從千里之外直直的捅入了身體,讓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再也不會去求他辦事的。 是大哥那邊,肯定還是有辦法的。 全身毛發豎起,一玉危機意識突然瘋狂的警報。她猛地轉身,瞪大了眼睛,這個人兇得很,我們都沒交情的! 所以她有時候思鄉的情緒都淡了很多。一回來就有這些那些的煩心事。親戚都是八百里沾親帶故的親戚,可要說什么恩情,那自然是沒有的。 Andy。那更指望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