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虛情與假意
周末,白凝約了閨蜜鄭代真一起逛街。 雖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鄭代真和她的x情卻無一點相似。 確切地說,簡直像是兩個極端。 一個端莊,一個美yan。 一個作風保守,中規中矩,一個sao媚入骨,毫不遮掩。 一個早早嫁了人,安分守己,一個換男人b換衣服還要頻繁,夜夜笙歌。 此刻,白凝站在服裝店里,等鄭代真試衣服。 不多時,穿著深v包t連衣裙披著深棕se大波浪的nv人走出來,在她面前轉了個圈兒,又拗出個嫵媚撩人的造型,笑問:“怎么樣?” 白凝點點頭:“很適合你,喜歡就買。” 鄭代真走過來挽住她的胳膊:“你也試試嘛,我們買兩件做閨蜜裝!” 白凝拒絕:“領口開太低,不適合我。” “怎么不適合啦?”鄭代真撅起烈焰紅唇,頗有些嬌俏可ai,“你身材這么好,穿出來一定b我還好看,等你家相先生出差回來,也好給他一個驚喜呀!” 恐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吧。 白凝不為所動。 鄭代真只好作罷,十分惋惜地碎碎念道:“不是我說,阿凝你就是太保守了,衣服換來換去就那么幾種風格,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多可惜呀!時間長了男人也會覺得膩味的……” 兩人逛了一個下午,提著大包小包去吃一家很有名的杭幫菜。 餐館賓客盈門,十分熱鬧,白凝看著排起長隊的食客,有些猶豫:“代真,人太多了,要不我們換一家。” “不用。”鄭代真笑著擺擺手,“我已經訂好包間啦!” 到了雅間門口,鄭代真忽然道:“阿凝,我肚子有點痛,你先進去點菜,我去去就來。” 白凝不疑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裝修頗有情調,幾盞星星形狀的小吊燈g勒出溫暖的光影,墻上繪著淺山淡水,微云飄渺,中式風格的餐桌上,一大捧紅玫瑰嬌yanyu滴,散發出馥郁香氣。 白凝翻開黑底漆金的菜單,看見里面夾著一封疊成心形的信箋。 她打開來,迎面是似曾相識的筆跡。 “ai人,我要貼住你的臉龐 輕輕的,輕輕的,含淚為你低唱 一世的祈求,只求ai人你再次將我張望 ai情還在你我之間回蕩 如果真有天堂 那么,天堂,請燃起永恒的燭光 因為我的ai人怕黑,或許心慌” 她微蹙起眉頭,已經明白過來,安排這些的人,根本不是鄭代真。 將信箋擱在桌上,她拎起手包,轉身就要離開。 “咯吱”一聲輕響,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順手將門反鎖。 淺灰se潑水墨的襯衣,襯得那人眉目越發濃墨重彩,令人見之難忘。 此刻,他目露央求,攔住白凝的去路,低聲道:“阿凝,別走,不要這樣對我。” 白凝咬住唇,表情復雜,聲氣很冷:“李承銘,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說說話。”李承銘b近一步,想起那張被她撕碎扔在垃圾桶里的紙條,一時說不清內心是爭強好勝多一些,還是舊情難忘更勝一籌,“阿凝,你先坐下,我保證,說完話我就走,好嗎?” “不好。”白凝抬手去推他,“你讓開。” 李承銘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順勢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推到墻上,雙臂前伸,將她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你做什么?”白凝美目睜大,隱有怒氣和嫌惡迸發。 正是這一眼,刺激了李承銘。 從出生起便是天之驕子,心安理得享受著眾星捧月的生活。 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給他臉se看。 可她竟然敢討厭他? 男人撕去偽裝,氣勢猛漲,捏住她的下巴,不管不顧就對著那兩瓣隨時可能說出誅心之言的紅唇,狠狠吻了上去。 “唔唔……”白凝用力推搡,可由于男nv之間t力的巨大差異,哪里推得開他? 久違的香軟氣息,激得男人越發狂浪,下t幾乎立刻就高聳起來,他箍緊她細軟的腰肢,唇舌霸道地侵吞、攻占,如入無人之境。 “不要……”后腦勺靠在堅y的墻面上,白凝無助地仰著臉,含著淚,舌頭被男人拖進他的口腔,糾纏得舌根都生痛。 可是……真的好舒服啊。 眼前的這個男人,曾與她耳鬢廝磨無數個日日夜夜。 再也沒有人b他更了解自己這具身t的敏感點,再也沒有人b他更能令她快樂。 不知不覺的,抗拒的動作就減弱了。 她揪著男人的衣襟,任由他輕薄調弄,腦子混亂成一團漿糊。 不知什么時候,李承銘坐在了一旁的沙發里,把她抱在腿上。 暴烈的親吻逐漸變得溫柔,他g纏著她柔滑的舌頭,發出黏膩曖昧的水聲。 接著,他又ai憐地吻向她的眼睛,鼻梁,尖尖的下巴,然后t1an向細白的脖頸。 白凝的脖子十分敏感。 她控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嚶嚀,隨即感覺到,男人sisi硌著她的y物,變得越發亢奮。 “阿凝,別倔了,好嗎?”李承銘一下一下吮過她的肌膚,在上面留下淺粉se的吻痕,“你不知道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想得簡直快要發瘋。” 他的鬼話,白凝自然是半個字也不信的。 若是真的思念,這個時代交通這樣方便,為什么從來沒有回來找過她? 還不是在國外樂不思蜀,回國之后,一時找不到合胃口的獵物,所以才打起了她的主意? 白凝語氣軟化下來,神情憂傷:“我已經結婚,你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敏銳地從她的話里窺得一點松動,李承銘飽受打擊的自尊心平復了許多,一邊將手伸到她腰間,靈活無b地解著紐扣,一邊安撫:“我知道,我也沒有cha足你婚姻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像朋友一樣聊聊天,敘敘舊,這樣也不行嗎?” 他啃向她玲瓏的鎖骨,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口中逸出來:“就算做不了夫妻,好歹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總不能老si不相往來,你說對不對?” “承銘哥哥……”她忽然喊出幼時稱呼,震得他愣了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泫然yu泣,將額頭抵在他肩上:“承銘哥哥,你怎么不明白……我沒辦法……和你做朋友的……” 縱橫情場這么多年,李承銘哪里還聽不出她的意思? 她這分明是在說,對他余情未了,與其壓抑著心意做普通朋友,還不如形同陌路。 李承銘怎么也沒想到,在他當年做出過那樣的事之后,她竟然還會喜歡他。 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令他一時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但是,無論如何,今天是不能再做下去了。 她又不是其它無關緊要的nv人,他這樣胡鬧下去,是在侮辱她。 也是在糟踐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知道為什么,李承銘覺得心慌難抑。 他幫她扣好已經散開的衣服,難以置信地問:“阿凝,你不恨我嗎?” 更多的熱淚滾下來,她癡癡地看著他,終于緩緩搖了搖頭:“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做不到……” “對不起……”李承銘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眼淚,“阿凝,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打我好不好?” 說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斂去玩世不恭,看起來十分正經:“阿凝,只要你能出氣,隨便你怎么打,我保證不還手。” 那只柔荑在他臉上停頓半天,卻只是輕輕地m0了m0,帶著隱秘的留戀與思念。 旋即,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倉促收手。 這一反應,更令李承銘神魂顛倒。 白凝從他腿上站起,似是因為感情的泄露而有些驚慌:“我……我要回去了……” 不敢把她b得太緊,李承銘紳士地為她開了門:“我送你。” “不要!”白凝反應過激地拒絕,惶惶然像一只走投無路的小兔子,“我開車過來的,自己回去就好。” 目送nv人遠去,李承銘意猶未盡。 底k已經sh透的白凝,則毫無心理負擔地拋開了自己不吃回頭草的宣言。 如果活好又知情識趣,又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