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新衣服？”

    她怔了怔，今年她就添了年會那條裙子，這兩天一降溫，她老琢磨著抽時間逛逛街，可就算要買也是跟mama一起去，跟他去選，說不定又是他買單。

    她瞄瞄他，搖搖頭往前走：“不用了，今天不想買。”

    他在后頭望著她，談戀愛簡直就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學問，光哄女孩子接受送出去的禮物就夠難的了。

    到了停車場，顧飛宇打電話過來：“我們先過去了，你和舒小妹也早點過來。”

    “都有誰啊。”

    顧飛宇笑嘻嘻地：“我們幾個哥們，還有雯姐科里的一堆妹子，鄒茂進了前三甲，不是也要請客嗎，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掛掉電話，他看看中控臺，勉強還有時間把床單送回家去。

    她系好安全帶，很隨意地將手擱到換擋的地方。

    他滿腦子都是怎么哄她跟他回家，推變速桿時才發現她的手擋在那，心不在焉地提醒她：“舒秦，我該開車了。”

    她只得又拿開。

    他剛要抬頭，腦子里白光一閃，這才反應過來，再探手去握，她兩只手都在擺弄手機，不肯放下來了。

    他無聲笑了笑，轉臉看向窗外，等眼里笑意稍稍收斂，看著她：“舒秦。”

    她沒抬頭，紅著臉嗯了一聲。

    空氣寂靜下來，他的嗓音跟他的目色一樣溫柔。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屏住呼吸放下手機，還沒說話，他的手靠了過來。

    那么準確地捕捉到她的手，然后不動聲色地握緊。

    第42章

    他掌心的熱度那么清晰, 讓她脊背悄然出了一層汗。他的告白像一道數學題, 在求一個確切的答案。兩個人離得那么近，她能感受到他身上襲來的淡淡熱氣。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在模糊地期待著什么, 也曾反復問自己，為什么愿意接受他的靠近。

    到了這一刻，她默默感受著胸口因為他的告白再次變得劇烈的心跳聲，才意識到這個人對她有著多么強烈的吸引力, 而且這份吸引力，很多次強烈到了讓她目眩的程度。

    他在等她的答復, 掌心越來越燙。

    她沉吟著沒接話, 她需要好好思考再作答。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的注視中, 她終于很慢很輕地點了點頭, 她努力讓自己顯得從容，但清楚這個決定絕不會后悔。

    他看見那堅定的小動作, 前一刻在耳畔凝固了的時間，突然向前疾速地流淌起來, 感情不比臨床數據, 它是如此沒有道理, 為了等她的回復, 車又停了下來, 問出口之前答案是模糊的, 這一刻才變得如此確定, 他內心深處涌出一股近乎狂喜的情緒，胸膛里翻攪的情緒讓他必須做點什么。

    她的手還握在他的手中，她光潔的臉蛋就在他眼前，他的舉動比他的思想更快，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她拽到自己懷里。

    空氣里散發出一股蜜橘的清香，她半垂著眼睛任由他親近，感覺他的唇要貼近她的臉頰了，涌動的暗流讓她臉熱，又覺得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光點頭好像還不夠，還要用言語來回應，一個“好”字已經到了嘴邊。他又悸動又興奮，連瞳色變得幽深，眼看要親到了，電話突然響了。

    兩人一怔，從來沒覺得電話鈴聲這么刺耳過。

    方才的氛圍一掃而空，她有點悶悶的。

    怕醫院有事找他，他不得不松開她。

    靠著椅背冷靜了一下，他傾身拿過電話，一看是鄒茂打來的，簡直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搗亂，心里火蹭蹭直冒，壓抑著接了電話：“什么事？”

    鄒茂絲毫沒察覺他的慍意，嗓音一如既往的穩：“挺多老師都來了，都說亞軍季軍都在這，冠軍在哪，要是沒什么事，你這冠軍就早點露個面吧。”

    禹明看了看中控臺，四點半了，這幫人不在家待著，沒事去那么早干嗎。

    鄒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在那頭笑說：“周一都要上班，大家想放松一下，但晚上不想鬧得太晚，我們早早過去玩一圈，晚上也能早點散場。”

    “我還有事，你們先玩。”他漠然掛了電話，正要跟舒秦商量回家一趟的事，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