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酒杯，“所以，接下來怎么做？”

    “你注意過么，ruby和我們說話時，有好幾次都‘我們’代表希瑞？”

    “ruby不僅是希瑞的競選經(jīng)理，過去還是她的私人秘書。她經(jīng)常為希瑞擬演講稿……”韋嘉珩的眼睛亮了，“她甚至為希瑞回復一些郵件！所以才會習慣xing地用‘我們’這個詞。”

    李唯安點點頭，“gary說的那些‘證據(jù)’，應該都是從希瑞的電腦里拿到的，但他們沒有搜查令，所以，即使那些證據(jù)足以讓希瑞入罪，他們照樣對希瑞毫無辦法。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搜查令。”

    韋嘉珩和她相視而笑，“從ruby那里下手。”

    第二天，ruby派人接唯安和韋嘉珩去競選總部參觀。

    見到他們的it總監(jiān)布萊恩·帕格利亞時，韋嘉珩簡直忍不住要笑了。

    他悄悄告訴李唯安，“這哥們完全沒有網(wǎng)絡安全方面的工作經(jīng)驗。”

    她訝異，“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這人幾年前在希瑞的辦公室做it顧問。我一個當時在□□工作朋友發(fā)現(xiàn)的。”

    “現(xiàn)在我不奇怪為什么fbi拿到了那么多希瑞的料了。”

    參觀時他們還遇到了衛(wèi)星資訊的一位負責人，那人毫不客氣地對韋嘉珩說，“你們真是幸運，到了這個時候才來，苦工都給我們做了。”

    在ruby安撫他說“請他們來只是為了以策萬全而已”之后，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韋嘉珩和李唯安是來充數(shù)的，并且，還得向他匯報。

    這種過分的樂觀和傲慢充斥在競選總部。

    離開后，韋嘉珩跟李唯安說，“知道么，還有人對我說，不投給希瑞的話，另一位候選人當選了，我這種亞裔的處境會更糟糕，你還會好一點，因為亞裔妹子都很辣。不會有人想把亞裔辣妹驅(qū)逐出境的。我就不同了。”

    兩人回到酒店，立刻動手。

    一如他們猜的，ruby的電腦上有不少希瑞發(fā)給她讓她幫助處理的文件和電郵。ruby甚至有希瑞辦公用的電郵的密碼和權限。

    更荒唐的是，這臺電腦還不止是ruby自己在用。

    唯安笑了，“ruby的新婚丈夫nick是個人渣戀童癖呀。”

    韋嘉珩一看，也笑了，“我想，我們是不是要匿名舉報這位在社jiāo網(wǎng)絡上給未成年人發(fā)luo|照的家伙？”

    唯安搖搖頭，“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做點什么。”

    半個小時后，ruby打來了電話，她怒氣沖沖質(zhì)問韋嘉珩，“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嗎？你是嫌自己的麻煩還不夠大么？立刻把你剛才發(fā)的那則推文刪了！”

    就在剛才，她接到助手的電話，韋嘉珩在自己的推特上發(fā)了一則推文，“無論冰山信息還是他和viviaon個人，都不會以任何形式參與任何一位競選人的競選活動。特此聲明。”

    韋嘉珩笑，“ruby，你還是關心你自己的麻煩吧。”

    酒店大堂一側(cè)的酒吧里，李唯安和gary探員又見面了。

    他有點驚奇，“這么快？你是拿到了什么，對吧？”

    唯安給他叫了一杯威士忌，“如果有人用社jiāo軟件給未成年人發(fā)luo|照，這是違法的，對么？”

    gary愣一下，笑了，“當然是。任何有正義感的公民都應該舉報這種行為。”

    “用來發(fā)luo|照的電腦，也會被作為證據(jù)。”

    “一點也不錯。”

    “從這臺電腦上發(fā)現(xiàn)的其他指向不法活動和政府官員不當行為的郵件、文件也可以作為另一件案子的證據(jù)？”

    “當然。”

    唯安笑一笑，“那么，你們很快就可以重啟對希瑞的調(diào)查了。”

    gary深呼一口氣，笑得很開心，“我該請你喝酒的。我們感謝你們的幫助。放心吧，你們會沒事的。”

    唯安看著酒杯中微微起伏的冰塊，“你在fbi多久了？”

    “差不多，十六年。”

    她側(cè)眼看他，“我想知道，你當年進fbi的時候，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像惡棍一樣抓住個所謂的把柄，向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不斷試壓，企圖從他那里壓榨、勒索出能夠扳倒大人物的‘證據(jù)’么？”

    gary的眼神明滅不定，半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