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4 章
酒會,到了太平大廈停車場,一看坐在自己車里等著送她的還是常亮。 “不辭職了?” “他們都說我現在辭職虧大了,太平股票都漲了那么多,馬上要發花紅,還要組織員工出國旅游,我一想,不行,我得等拿了花紅和福利再走。” 唯安笑一笑,坐上車。 到了章秀鐘那間頂層公寓的地庫,常亮問她,“你要在這兒常住么?” 李唯安關上車門,“不。我應該很快就能搬回去了。” 容朗倒是對章秀鐘借給唯安這套房子沒有什么意見。 陳興把他送到的時候快11點了,唯安把他手里的包接過來往地上一扔,跳到他身上用力抱抱。 他在房子里轉了一圈,“住頂層也挺好的,誰想偷拍你都拍不到,周圍沒有比它更高的了。” 唯安笑了,“真的想偷拍,頂樓也攔不住。還可以用無人機。方法多著呢。” 容朗嘆口氣,和她相擁,“對不起。” 唯安撫摸他后背,“你說什么呢,雖然這么說好像很不厚道,但是真的,我很慶幸那天跟我回去的不是你。”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 隔了兩周再見,同命相憐的不安和急于相互慰藉的焦急遠勝過情人小別之后的激越。 唯安縮在容朗懷里,“我討厭特別大的房子,尤其是這種有開放式客廳的,不管是從餐桌還是從沙發,到大門口都有七八米的距離,感覺隨時有人會破門而入。” 明知這是毫無邏輯的說法,容朗還是安慰她,“那咱們不在客廳待了。” 這間公寓除了主臥還有四個臥室,唯安搬來時猶豫了很久,選了一間朝向最不好又最小的。她認為這間臥室的使用率最低。 到了房間,容朗看到不僅床品換了,連床也換成她原先那張。 她把遮光簾全都拉上,只開一盞小燈,和容朗裹在被子里,仍然不滿,“就算全部東西都換了房間里還是有可疑的氣味。不知道從前誰在這里住過。想想就覺得可怕。” 容朗不由奇怪,“那你租我那兒的時候,怎么看了一眼就決定了?那里沒有可疑氣味么?你當時就知道那房子是我的?” 唯安回憶一會兒,搖搖頭,“沒有。可能是……直覺?不,因為那里是你按著我原來那房子裝修的。” 容朗也笑了,“嗯。建這樓的人跟姚銳有點關系。當時房子賣不動,求姚銳幫忙買了幾間,我本來也沒打算去住,誰知道去看了一下,發現最小的那個戶型窗戶不管朝向,大小,還有洗手間、廚房的位置都和你那間很像……” 唯安和他說起她小時候的事兒,“……我媽從前有間很大的衣帽間,里面放著全世界最舒服的沙發,是絲絨面的,她說那種顏色叫peach,可是我一直覺得更像煮熟的鮭魚rou的顏色,那衣帽間的沙發旁邊是一個黑漆漆的描金小茶幾,上面一定要放白色或者淺綠色的花,因為這樣才色調才好看……她有好多的貂皮大衣,不像現在這樣放進什么低溫冷室還是真空箱里,就像時裝店里那樣掛著展示,用她的話說,好衣服即使不能天天穿也要看一看。我最喜歡坐在她那些貂皮大衣中間,拿個小手電筒看書。貂毛蹭在臉上軟軟暖暖的還有一點點yǎng……可是很舒服。我小時候很喜歡生氣,傭人打掃房間時把我排得好好的毛絨玩具弄亂了我就會大發脾氣,然后躲進貂毛房間里藏著,直到心情平靜下來……” 容朗問她,“你有很多毛絨玩具么?你怎么放的?有分類么?按綱目?” 唯安仔細講解,“那是當然的。最初我認為飛禽和走獸不能站在一起,要把哺ru動物和鳥類、爬行動物分開之后再按它們的食量大小排序,后來我是按照它們的棲息地分的。我小時候有過敏xing鼻炎,傭人每天要把絨毛動物們放進一個袋子里用吸塵器吸走灰塵,他們總是記不清要把它們的位置。” 容朗心想,食量大小——這你怎么評分的呢?也難怪總弄錯。 她從沒跟誰講過這類瑣碎細小又毫無意義的事情,哪怕十幾年前和容朗在一起時也一樣。 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