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35 章
測,其中當然也有她因為不得已的苦衷只能斬斷所有聯系的想法,但這種最為安慰的猜測被她當面證實,他依然感到震動。 原來這么多年的等待、思念、難過……甚至痛恨不是虛度。 他們頭頂的月光忽然變得昏暗,像是被一朵大大的云彩遮住了,她垂著眼不愿看他,可他還是依稀能看到她眼里的淚光。 他向她伸出另一只手,還沒觸到她,一滴大大的水滴落在他手指上。 容朗怔一下,側首屈膝,想看看李唯安是不是在哭,可隨即又一滴水珠滴在他臉側,他抬起頭,“下雨了。” 島嶼上的風雨來的時候格外迅速,轉瞬間雨滴已經變成細密的雨絲。 他把外套脫下來罩在李唯安頭上,“我們回去吧。” 她不說話,只是把外套撐開,要讓他也能被遮住,容朗拉起外套另一邊衣襟蒙在自己頭頂,緊緊握住她的手往回跑。 雨勢很快大起來,幸好這時他們已經進了竹林,離后院的門口還有一步之遙時,容朗突然停下來。 唯安疑惑抬頭,容朗張開雙手用那件已經潮潮的外套把她從頭頂罩住,光線一下消失,她的眼睛還沒適應嗅覺的代償作用就已經生效,她所能感受到的全是他的氣味,她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剎伸出手,碰到他不知哪里的皮膚,她趕快要縮回手,可他把包圍圈縮小得讓她無法退縮。 她聽到他得意地輕笑,手下那片肌膚隨著他的笑聲輕微震顫,手心剛好覆蓋在一個小窩上面,這才知道自己在短暫的慌亂時不知怎么掀開了他的t恤,她摸到的是他肚臍。 近年來設計師把男裝褲腰越開越低,唯安上次在巴黎看秀時還疑惑為什么,rosie說這就和女xing上裝胸線開得低一個道理,褲腰不低,他們那么辛苦鍛煉出腹肌和人魚線卻沒機會露出來多可憐。 那時她對rosie的說法不以為然,現在卻發現這真是有道理的,她此刻不就不想把手移開么? 唯安以為容朗會像昨天早晨那樣親吻她,可他并沒有。他低下頭,把自己一邊太陽xué貼在她太陽xué上,然后蹭了蹭她。 她立刻感到被他碰觸的這邊臉頰一陣酥麻。 人類的rou體真是奇妙,身上最大的器官是皮膚,這最大的器官卻整天露在外面,每平方毫米的肌膚上有上萬傳感器,簡單的觸摸就能在千分之一秒內把難以計數的復雜信息傳遞給大腦,大腦再做出各式各樣反應,有的毫無道理,比如現在:她覺得自己像是那些對粗麻纖維有嚴重敏感的病人,皮膚一被粗糙的麻碰到就會紅腫麻yǎng,那股麻yǎng從她臉頰快速延伸到脖子,再向半邊肢體蔓延。 這時,始作俑者捉住她一只手貼在他腮邊,握住她的手去撫摸自己的臉龐。 她這才驚覺,剛才那種麻yǎng刺痛其實不是幻覺,她眼前的人早就從少年長成一個年輕男人,他鬢角和下巴上有新長出來的須根,堅硬粗糙,刺得她手心指尖忍受不住,本能地要閃躲退縮。 容朗無聲地笑,松開她的手,擰開后院的門。 所有人似乎都已經入睡了,院子里靜悄悄的,除了大白。 它興奮地從容朗房間的門簾下躥出來,奔到兩人面前,一邊扭臀擺尾一邊伸著鼻子對他們聞來聞去。 容朗跟唯安耳語,“這狗真是不中用,人進院子了都不吭一聲。” 他剛說完,大白就“汪”了一聲,嚇得他趕緊拍拍它狗頭,小聲命令,“回房間去。” 他把唯安送到樓梯口,目送她走上樓梯。 她站在樓梯拐角處,對他揮揮手,然后立即又后悔了。這樣的肢體語言近似對他某種程度上的應和,又仿佛是在暗示她認同了他所以為的某些東西。 可這絕非她的本意。 唯安躺在床上,深深感到挫敗。 她懊惱地敲敲自己的腦袋,大腦,你在干什么?為什么一見到他就胡亂分泌腎上腺素、多巴胺、oxyto、serotonin ?你早就不是青少年了!清醒一點好么?再這么色令智昏,以后怎么辦? 第二天一早唯安他們就要離島,容朗起得各格外早。吃完早餐,他和一個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