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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哥哥這么不爭氣。 這些天她一直在聯系哥哥,想勸勸他回學校上學,但伍陽的手機卻怎么也打不通。 她心里是消停了,但是沒有消停的還另有其人。 這會兒灌裝一車間正忙的熱火朝天,整個車間都被叮叮咣咣瓶子碰撞的聲音充斥,連說話都要比平時高幾度才能讓對方聽見。 茍主任站在辦公室門口扯著嗓子叫伍月:“小伍,你來一下,來一下。”說著他還狠狠地揮了揮手。 過了好一會兒,伍月才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紙屑,走向和灌裝車間連在一起的車間主任辦公室。一進門她就問:“什么事兒?快說。” 茍主任撇了撇嘴,扯了扯臉上的褶子:“坐下,坐下說。” 伍月還站在門口沒動窩:“茍主任,有什么話就說吧,別磨磨嘰嘰的,還有活兒等著我呢,你老這么叫我,不怕別人有意見?” “誰敢有意見?敢多說一個字你告訴我,我立刻讓她卷鋪蓋滾蛋。小伍啊,這幾天那個韓公子沒聯系你?”茍主任討好地問。 伍月頓時眉毛都要立起來,瞪了他一眼:“茍主任這話什么意思,他聯系我干嘛?我又不是領導。” 茍主任嘿嘿笑著,一臉的猥瑣,“他不聯系你,那天干啥找你坐陪呀?” 伍月臉一冷,“茍主任,沒什么事兒我回去干活了。” “伍月,伍月!”茍主任站了起來,“你別走,這可是廠長讓我問的,這幾天韓公子也不來咱們廠了,你是不是哪兒做的不好得罪人家了?” 伍月又轉回身子:“那天坐陪的又不光我一個,廠長、書記都在呢,我說什么話能得罪他,他們不知道?今天又讓茍主任來興師問罪。” “沒這個意思,沒這個意思。”茍主任擺著手,“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別往心里去,小伍啊,咱們廠這情況你也知道,以前紅火的時候可是三班倒,現在呢,就剩個白班了,而且效益越來越不行,我看啊,再這么下去,你們這些臨時工的飯碗也快不保了。那個韓公子可是韓部長家的兒子,要能跟他搞好關系,你想想,還缺你們口飯吃嗎?廠長們是看那個韓公子跟你認識,廠長的意思是想讓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你看,你打一個?” 伍月憋了口氣,她想把那個人忘了,可總有人惦記著不讓她忘。 “茍主任,你覺得我打這個電話合適嗎?別說我根本沒他的電話,就是有,我也不會打的,我管他是韓部長、李部長的兒子還是孫子,跟我有什么關系?他認識我,姑奶奶我不認識他。我就是一普通女工,就知道干干粗活,別的我不懂,您也別找我。”說完,伍月轉身回車間干活去了。 “你,你……”茍主任指著伍月,你了半天氣得也沒說上一句全乎話,過了好半晌,他才一拍桌子,咬著牙說,“反了你,不就是仗著姓韓的給你撐腰嗎,你等著,那小子也就圖個新鮮,完了再找你算帳。” 他翻著自己的手機,覷著眼睛找韓也的電話,心里想幸虧他留了個心眼,抽空把韓也的手機號記下來了。找著了,就拿起固定電話一個號一個號地撥。 電話終于撥通了,嘈雜的背景聲中傳出韓也的聲音:“喂,哪位?” 茍主任點頭哈腰地說:“是、是韓公子嗎?我是酒廠的茍主任啊,最近我們廠好好的整頓了一下,工人面貌都大有改進,廠長、書記都等著韓公子過來視察哪,韓公子你看你哪會兒有時間過來呀?” 韓也在那邊笑了:“原來是茍主任啊,我最近比較忙,沒時間過去,哪天有時間了,我再通知你們。” 茍主任撇了撇嘴,電話那邊明明是一片打鬧呼喝聲,一個小毛孩子,能忙到天上去? “韓公子,是不是小伍說什么不好聽的了,得罪了韓公子啊?要真是這樣,我替她給你陪罪,那個丫頭片子,什么都敢說,你給她根蔥,她就敢插鼻子上,唉,辣是辣點,要好好調教嘛……” “小伍?哪個小伍?” “就是那個坐陪的小伍嘛,伍月,沒穿工作服的那個丫頭。”茍主任盡心提示。 “我不記得了。茍主任別這么說,沒人得罪我,我又不是什么領導,我這邊還有事,改天再給茍主任打電話啊。” “韓公子,韓公子……”茍主任把電話一扔,“什么玩意?你們都不是領導,是大爺,都他媽是我大爺。” 此時,韓也正帶著一幫子人包了場子打臺球。他春風得意的,只是漂亮的臉上帶了點標記,被兄弟們恥笑了半天,不想他自己欺負人,還有帳都記在了那小野貓身上。 他一眼看見伍陽,把他點了出來:“你!你是哪兒跑出來的?給我出去,以后別讓我看見你,看見姓伍的,倒一天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