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3 章
了鞋子,阿姨讓尤銘喝杯熱牛nǎi再睡覺。 “鄭阿姨,我爸媽呢?”尤銘捧著牛nǎi杯問。 阿姨:“先生和太太去醫(yī)院了,要去看你大伯和大伯母。” 尤銘沒什么表情。 阿姨嘆了口氣:“我就沒見過你大伯母那樣的親戚。” 鄭阿姨在尤家待了二十多年,尤銘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雖說是雇傭關(guān)系,但其實也跟家人沒什么兩樣。 尤銘轉(zhuǎn)動著牛nǎi杯。 阿姨:“你也別想這些事了,都jiāo給你爸媽去辦,他們再壞也得講道理。” “就是鬧上法院,先生和太太也沒有義務(wù)去管。” 尤銘嘆了口氣:“我爸心軟。” 阿姨:“太太可不心軟。” “快別想這些了,你早點睡。”阿姨低下頭,準備把客廳收拾一下。 尤銘看向阿姨,忽然發(fā)現(xiàn)阿姨的頭頂有一團紅色的霧氣,顏色不深,他想起了“姜淮”所說的話,紅色霧氣代表有血光之災,但是只在頭頂?shù)脑挍]有生命危險,顏色越深越慘。 “鄭阿姨,您最近沒遇到什么事吧?”尤銘問了一句。 阿姨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好著呢。” 尤銘看著她的眼睛:“真沒有?” 鄭阿姨笑容有些勉強:“還能有什么事?老問題了。” 尤銘:“您兒子又找您要錢了?” 鄭阿姨:“有什么辦法?我生的,我的債。” 鄭阿姨當年來到尤銘家的時候剛生完孩子沒有一年,丈夫下崗,公公婆婆又都是農(nóng)民,家里也沒幾畝地,就過來當保姆,自從她當了保姆以后,丈夫也不工作了,一家人就指著她的工資過日子。 她沒有學歷,不敢離開尤家,一家的生計就擔在她一個人的身上,要不是沒有辦法,誰會拋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在別人家干二十幾年的保姆? 兒子長大后跟她不親,跟自己老爸一樣,只知道攤手朝她要錢。 “他最近來省城了?”尤銘問道。 鄭阿姨吃驚:“你怎么知道?我誰也沒告訴啊,先生太太那我都沒說。” 尤銘:“他這回又找你要多少?” 鄭阿姨:“他說想留在省城發(fā)展,跟女朋友也談了五年了,讓我給他買套房。” 鄭阿姨嘆了口氣。 她的工資每個月都打回老家,自己只留一點點,因為尤家包吃包住,她除了偶爾買幾身衣服以外沒什么花銷,但自己也沒存下錢。 因為長久的兩地分居,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她發(fā)現(xiàn)以后也忍了,她是傳統(tǒng)女xing,為了孩子,怎么也得保持一個完整的家,而且她遲早是要回老家的,在老家,離了婚的女人就要遭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丈夫也不敢跟她離婚,畢竟家里的錢就靠她掙。 他們的婚姻總結(jié)起來就四個字:湊活著過。 尤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說:“他是成年人了,大學也畢業(yè)了,餓不死。” 鄭阿姨:“我知道,但是……他是我兒子。” 為人父母,尤其是母親,除了極個別以外,都深愛著自己的孩子,尤mama也一樣,哪怕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只要是給孩子花錢,眼睛都不會眨。 鄭阿姨朝尤銘笑:“別說這些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回去睡吧,明早想吃什么?” 尤銘:“白粥配小菜就行了。” 鄭阿姨慈愛的看著尤銘:“好。” 尤銘回了房間,關(guān)好門窗以后才問江予安:“鄭阿姨這個血光之災,有避開的辦法嗎?” 機械男音:“有。” 尤銘的目光變得尖銳起來。 如果既定的命運可以改變,那么是不是說,以后他爸媽要是有什么問題也能避開? 尤銘問道:“什么辦法?有我可以做的嗎?” 江予安:“破財,送災。” 尤銘:“前一個我知道,送災怎么說?” 江予安:“紅包放在路邊。” 尤銘:“……跟恐怖片很像。” “不行。”尤銘否定了。 他雖然只在意自己身邊的人,但還是有行為處事的道德底線。 尤銘:“破財吧。” 但這個破財只能破鄭阿姨自己的財,尤銘送錢給她都不行。